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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不過二十七天的時間,徐善然睡到半夜,便被隱隱傳來的嘈雜聲驚醒,等她坐起推窗,便看見遠(yuǎn)處火光沖天,數(shù)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自院門處跑進(jìn)來,第一個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的,除了本來就守在外頭的棠心之外,就是眉間隱含焦急的高嬋了。 “怎么樣?”徐善然問進(jìn)來的高嬋。 “我在外面第一時間就聽見有人直撞我們的大門。那時候連遠(yuǎn)處的火光都沒有看見?!备邒妊院喴赓W。 第一時間。徐善然暗想。很清楚了,看來不論邵勁是安穩(wěn)地送輝王到了地頭,不給晉王把柄;還是邵勁暗中如了晉王的意,讓輝王在中途不幸,晉王都不會放過他們。 “現(xiàn)在我們……”高嬋低聲問。 “今夜他們應(yīng)該突破不進(jìn)來?!毙焐迫惠p聲說,“晉王今夜的重點不是我這里,他更不會料到我這府里還有如此多的勇士?!?/br> “而等今夜過去……待風(fēng)節(jié)回來才好再說。”徐善然說道。 高嬋默默點了頭。 徐善然在屋子里呆了一會,頗覺氣悶,便推門徑自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踱了兩步之后又往院外走去。 少了那虛虛實實的屏障,喊殺聲就如響在耳邊一般清晰,放眼看去,夜色雖然濃黑,處處盛放的血光也并非不可辨別。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行高于人,眾必非之。 徐善然在心里咀嚼著這幾句話。 一步步走到今天,這一世如果光只看到現(xiàn)在的情況,竟難說兩世哪一世更兇險。 邵勁還是有機(jī)會的。 徐善然又想。 他現(xiàn)在手里有一隊京營人馬,又有輝王在手,王道行并非沽名釣譽(yù)之輩,眼下的局勢他應(yīng)該能替邵勁分析得入木三分。 那么邵勁必然會知道,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不是讓順著晉王的意讓輝王死,也不是不順晉王的意單獨回來。 他應(yīng)該帶著京營眾人馬,里通外合賺開城門,以晉王矯詔殺君之罪名,拱衛(wèi)輝王上位。 到時候京中又是一夜血流成河。 到時候這里將成為兩方必爭之地。 徐善然環(huán)目四顧。 她擋得住嗎?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信任這種創(chuàng)傷,要徹底根治(x 第一四九章 危難 高嬋畢竟不能真正窺探徐善然的內(nèi)心,見對方站在二門中央發(fā)呆,便說:“我們先進(jìn)去吧?” “不必,就在這里看看。”徐善然簡單回應(yīng)。 高嬋黛眉輕輕一皺,還想再勸,這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sao動,兩人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見三四個兵丁打扮的人也不知怎么的,竟越過圍墻跳進(jìn)了二院,在徐善然看見他們的同時,他們也一下子就在眾多男丁之中看見了穿裙子的徐善然等人。 兩方齊齊一怔,而后那幾個跳進(jìn)來的人露出獰笑,大喊著:“找到了正主!”便往徐善然這里沖來! 被人闖進(jìn)來的家丁因為主人就站在不遠(yuǎn)的背后,短暫的慌亂了一下,便奮不顧身地?fù)湎蚰菐讉€持刀的兇徒,這幾個兇徒俱是人高馬大,肌rou賁起之輩,一人半高的圍墻也輕輕松松地就闖過了,但這被阻的一時半會之間,他們非但不能掙脫,反而還一個不慎就被砍傷砍死了一二人! 事情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從見到人再到人在眼前被砍死,也不過一瞬間的功夫,站在徐善然之后的棠心嚇得臉色死白,急急沖上來拉著徐善然的衣服,連聲說:“姑娘,姑娘,我們快點進(jìn)去,這里太危險——??!” 最后一聲驚呼正是因為遞到自己面前的寒光! 原來剛才那一眾人撲向闖進(jìn)來的兇徒之舉雖叫那幾個兇徒當(dāng)即送命,可這行為也叫其他地方的防御出了問題,因此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又有幾條大漢跳進(jìn)了院墻之內(nèi),其中一個還突破人群,直沖到徐善然面前,眼看著就要舉刀揮下! 深重的夜色似也要被這道乍然亮起的銀光給劈碎。 正是這個時候,跟在徐善然身旁的高嬋臉色一變,將徐善然狠狠一推——往刀子相反的方向推去。 這一下似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道,在徐善然被踉蹌著推開的時候,高嬋也因為力道的反作用而往那兵丁的身上倒去,閃爍著寒光的屠刀在距離她最近的時候,只有一只手掌的距離—— 慣常在戰(zhàn)場上拼搏的人最知道如何獲取價值最高的獵物。 沖進(jìn)來的兵丁就算一開始不能分辨這站在中央的幾個女人哪個是正主,但等他眼看到這一推一倒的情景之后,又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對于倒過來到自己身旁的高嬋,他眼角里掠過一絲輕蔑,甚至沒有稍稍將手腕輕而易舉地轉(zhuǎn)動一下,而是猛地朝徐善然的位置又跨上一大步,同時再提起胳膊,抬高了自己的屠刀——而至于那個幾乎是送上門來的添頭,他不過提提自己的左胳膊,照著那長著烏黑發(fā)絲的腦袋輕輕一揮,還沒等胳膊碰到對方的腦袋,他的眼前便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自己將對方狠狠砸死在的情景。 只是壓根對高嬋不上心的兵丁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的胳膊堪堪就要碰到高嬋的時候,倒向自己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地歪了一下身子——就像突然踩到一塊石頭,跛了足一般地狼狽地趔趄了一下——然后高嬋的腦袋就以毫厘之差讓過了這只揮舞過來,很可能要了她的命的粗壯胳膊。 她就這樣闖進(jìn)了兵丁的懷里,簡直像是投懷送抱一般。 那個直直撞上柔軟軀體的兵丁大概也愣了一下,手足包括前沖的趨勢都緩了一緩。 就是這么稍停了一下,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亮,跟著周身所有的力氣,都隨著這突然而生的冰涼飛快的消失。 他瞬間明白了什么,呲目欲裂地看向沖進(jìn)懷中的女人,視線便正與對方抬起來的面孔相對! 那是一雙論殘酷與冰冷決不遜于他的黑色眼眸! 除此之外,他還看見一點亮銀的染血的光芒,由遠(yuǎn)及近,從他的胸口抽出,又輕而易舉地割開了他的喉嚨——! 鮮血霎時迸濺而出,直噴了高嬋一頭一臉。 她將自己牢牢抓在手中的匕首收回來,急促地喘著氣,剛剛退開一步,耳中只聽見“咄”地一聲,一支利箭自背后直中兵丁心口。 她順著利箭射來的方向看過去,恍惚間似乎看見了何守焦急的面孔。 但這時候危險已經(jīng)被排除,不管是凝固在高嬋臉上的冰冷,還是籠罩在何守臉上的焦慮,都有如緊繃過了一個臨界點之后的松弛。 剛剛親手殺了個人,感覺到熱血從陌生的人體流淌到自己身上的高嬋雖然還原地站著,卻覺得原本平坦的地面如起了波動一般層層振蕩,她有些找不到自己的重心所在,隨意拿袖子抹了一把黏糊糊的面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