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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便沒有人再嚼任何一句話,依舊恢復(fù)了之前的井然肅穆。 最后邵勁也并沒有在君芝路呆太久。 他是所有人的上官,他在那里呆一刻,所有人就要圍著他轉(zhuǎn)一刻,這不是對那些受傷的人的安慰,反而打擾了他們將要受到的治療。 邵勁隨著徐善然進了馬車之后,臉上的風(fēng)輕云淡就再也維持不住,差不多是立刻變得神色陰郁。 他緊緊抓住了徐善然的手。 這時車廂的門已合上,馬車轆轆駛了起來。 徐善然便安慰邵勁: “已是一場大勝了,不管你參與不參與進去,總有人會入京營,總有人會帶著他們作戰(zhàn),總要流血死人的——是你,所以他們過得好,死的少?!?/br> 他們確實是應(yīng)該感激邵勁的。 既然總要來人,來的人當然是邵勁好。 既然總要打戰(zhàn),跟著的主帥當然是敢沖在前能打勝戰(zhàn)的好。 邵勁不說話,他的神色始終是沉沉的,直到許久之后才開口,聲線還有點不穩(wěn): “我知道,善善,但你不知道,我聽到那些還有十七歲十八歲的時候,我——” “我覺得我給自己鋪了一條路,我踩著他們的骨頭,用他們的血汗做鋪陳,然后輕而易舉拿到了他們一輩子都拿不到的東西……他們還傻傻地沖著我笑感激著我,我……” 他的聲音忽地又輕又?。骸拔也坏貌蝗プ觯晌矣行?,無法面對自己……” 徐善然看著邵勁。 她最擅長看人的,她當然知道邵勁沒有說話。 她從很早就知道邵勁并不是一個適合朝堂爭斗的人,這個的人心太軟,太天真,真入了朝堂,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連皮帶骨給吃掉了。 可是他是一個很奇特的人。 徐善然也情不自禁地用了‘奇特’二字來形容邵勁。 他誠然心軟,但從不軟弱;他誠然天真,看問題卻又有自己的一套自洽思維,并不會被輕易欺騙。 他是一個很有能力,甚至很有些運氣的人。 就是太過君子了。 而持身過正,面對世事,面對其他人的傷痛,心里就不由得憂慮,不由得感同身受,然后更不由得重,不由得苦。 正如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徐善然忽然有些不高興不舒服。 這樣的不高興不舒服來得突兀了點,卻十分清晰。 就像是她不想面對何氏茫然無措的表情,所以一直將乖巧聽話裝足了八年;也正如她不想面對徐佩東失望痛苦的表情,所以始終對徐丹瑜留了一手。 而她現(xiàn)在也不想看邵勁這樣低沉喪氣的樣子。 所以徐善然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便將自己的手用力掙了掙,掙出了邵勁的掌心。 有些難以抑制自己情緒的邵勁茫然地看向徐善然。 馬車在此時似乎壓到了一塊小石頭,不由得顛了一下。 徐善然恰好往邵勁懷里倒去,她的肩膀撞到了邵勁的肩膀,胸膛正與對方的胸膛相觸。 她的雙手適時抬起來,環(huán)著對方的脖頸,她微微仰頭,嘴唇幾乎貼近對方的嘴唇。 她輕輕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已說過,要發(fā)生的事情總要發(fā)生的,你若沒有能力,便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若有能力,便能叫它照你想要的方向扭轉(zhuǎn)著——”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做了,只是你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br> “而我覺得,”她的聲音輕輕的,近乎耳語那樣小,所以似微風(fēng)裹著柳絮,剛一飛進耳朵里,就軟軟的落下了,“你現(xiàn)在做得很好了,以后還會做得更好……” 她的唇已經(jīng)接觸到了對方的唇。 徐善然閉著眼睛,眼婕連顫幾下,一個浮如輕羽的吻便落到了邵勁的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遲了點,抱歉》《 第一三八章 回門 柔軟的觸感接觸到嘴唇的一瞬,邵勁結(jié)結(jié)實實的懵了好一會。 他只覺得自己仿佛突然被人給定身定住了,從手指到頭發(fā)絲都是僵的。 這樣的僵硬之中,他的鼻端先嗅到一點很清冷的香味,這種香味說不出來具體是些什么,只似有若無地縈繞在周圍,在他極力去尋找的時候漸消漸隱,等他將要放棄的時候,卻又似乎忽然濃烈起來。 完全不需要任何實戰(zhàn)經(jīng)驗,在邵勁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之前,本能已經(jīng)促使他靈巧地撬開送到自己面前的柔軟,接著清甜的味道就在舌苔炸開。 這種感覺迥異于邵勁之前嘗到過的任何味道! 他情不自禁地深入、啃咬,一直到感覺有火苗嗤嗤地在身體里燃燒,并且身上傳來用力地推拒的力道力道之后,才驟然清醒過來。 “……還在車上呢!”徐善然總算找到了空隙說話。 她綰好的頭發(fā)已經(jīng)散下來,絲緞似的黑發(fā)直直蜿蜒到腰際,隨著馬車的前行微微起伏,嘴唇微腫,素白的臉上也似沾了胭脂似的紅艷。 就算沒有鏡子,徐善然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而不管經(jīng)歷了多少,在這種事情上,徐善然骨子里畢竟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現(xiàn)在再回想剛才的主動,簡直可以說是被什么魘著了,心里頭不由得有點后悔,便橫了邵勁一眼。 可在邵勁眼中,這一眼簡直就似沾了水般盈盈脈脈,妙意橫生。 邵勁:“……”真、真的把持不住??! 他忍不住開始默念:十八歲,十八歲,少女,少女,不能禽獸,不能禽獸,十八歲,十八歲,少女,少女,不能禽獸,不能……男人不能禽獸……不能禽獸豈不是禽獸不如……! “什么禽獸不如?”徐善然奇道。 邵勁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將心里頭的念頭給念出來,他頓時就ORZ了,可ORZ之后,又忍不住笑起來,蹭到徐善然身邊拉住了妹子的手,隨著馬車的前行一搖一搖的,小小聲說:“以后別這樣,真的把持不住啊,不管怎么說,你也太吃虧了……” 徐善然:“……” 邵勁又開始嘮叨:“太小了??!要是萬一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徐善然。 “就比如說,比如說……”邵勁簡直不知道要怎么把‘有了孩子’和‘難產(chǎn)’這兩個詞語說出來,他特別為難地看著妹子,吭吭哧哧地就是說不出重點看。 大概許多人都有這種經(jīng)歷:當碰到什么為難的事情的時候,如果另有別的人比你更加的尷尬和為難,本來想要回避話題的你就會不期然的解脫出來,甚至?xí)_始覺得其實這也沒有什么…… 徐善然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的。 因為邵勁明顯比她還尷尬,所以徐善然就不由得放松下來,并開始覺得有些好玩了。她故意慢條斯理地說:“比如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