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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并沒有看見丹瑜少爺……” 徐佩東一愣:“剛才送親隊伍沒有從你們面前走過?” 大道就這一條,送親隊伍當然不可能沒有從這里走過,等候在這邊的人自然紛紛否認。 “那——”徐丹瑜怎么可能不往這里走?徐佩東險險收住了自己的聲音,他眉頭皺得緊緊的,登時便回想起自己長子今日的異樣:看上去神智恍惚,一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在山上的時候也不敢看自己的jiejiemeimei…… “父親,說不定是哥哥觸景傷情,所以只悄悄跟在后頭不露面?”徐善然的聲音突然從車廂內(nèi)傳來。 這么一說倒也有些可能。徐佩東眉頭稍微松了松,只道:“便是這樣也不該一聲不說就走,這么大的孩子了,做事怎么還是如此毛躁?” 徐善然說:“女兒聽說雙胞胎間總有些特別的感應(yīng),此去山高水遠也不知何時能夠再見,哥哥有些失態(tài)也是情所自然,這不正是父親倡導(dǎo)的心學(xué)中的理念嗎?” 徐佩東聽罷便笑了:“倒叫你給我上了一課。”這幾句話下來,他又豁然開朗,只覺得剛才那些不對勁之處都只是自己胡思亂想,便如肩上柳絮一般惹人閑惱,就著牽到自己面前的坐騎翻身上馬,笑道,“既然那小子情所自然,我們就在院子里等他一等吧,我看他的情所自然也不會超過一個晚上去——” “父親既然到了此地,不若出去游玩一番。今日是喜日,自然該詩酒相伴……”徐善然又說,話才到一半,前頭就傳來徐佩東爽朗的笑聲,她也聽見徐佩東說,“好女兒,你若再小個兩歲,權(quán)且充作為父的書童,也一并去游山玩水一番正好——” 徐善然的嗓音里也透出微微的笑意來。 但徐佩東沒有轉(zhuǎn)頭,更沒有一雙能夠直接看透簾子的眼睛,所以他當然也不知道,馬車內(nèi)的氣氛正一派肅然,正襟危坐在馬車中的徐善然臉上也是一徑的冷淡,她在與徐佩東說話的同時也正在與含笑說話。 “跟上了嗎?” “跟上了,”含笑說得飛快,聲音又小,但一字字咬的很清楚,“何大叔的人回來說了,那些一直跟著徐丹瑜的人終于開始行動了,他們已經(jīng)將徐丹瑜引入一間暗巷,那里應(yīng)該是臨時布置起來的,雖然那些人彼此裝作互不相識,但行動都有默契……之后我們的人就沒有再湊上去看,不過何大叔的人在之前倒是聽到有人在徐丹瑜面前說賭博的事情。” 徐善然輕輕闔了一下眼。 對于謝惠梅那一撥人而言,周姨娘死了,但周姨娘還有兩個孩子。 如果能盤活這其中的一個子,就是在湛國公府中新插了一個更深更不可能的探子,何如丟車保帥?簡直沒有理由不這么干。 ……想來這么久以來,她對徐丹瑜做的這許多事,已經(jīng)是時候收網(wǎng)了。 “照計劃?!?/br> “是!” 只是等父女兩人回到別院,徐丹瑜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具體情況,另一個從沒有人預(yù)料到的枝節(jié)卻橫生了出來。 前段時間不過偶感風(fēng)寒的老夫人這兩天竟已經(jīng)有些不好了! 消息是老國公身旁的徐大管事親自帶來的,這位大管事顯然日夜兼程,一刻也沒有休息,見到徐佩東的時候眉頭皺得死緊,一身藍衫都快變成灰色的了,他拱手說:“四爺五姑娘,請兩位立刻啟程回府,現(xiàn)下大家都在府中,老夫人的神智已經(jīng)有些昏冥了,太醫(yī)說可能……” 徐佩東一只手都劇烈的抖了好幾下:“母親——我們馬上啟程!”話音才落下,卻又想起徐丹瑜來,焦慮不安問,“徐丹瑜呢?讓他馬上回來,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本來面色肅穆的徐大管事眼神一閃,不露聲色的避開有些六神無主的徐佩東,將自己的視線投向站在徐佩東身后的徐善然。 徐善然對徐大管事微微點頭。 徐大管事立刻說:“丹瑜少爺不在嗎?這件事丹瑜少爺如何也不能缺席,不過老夫人那邊也十分危急,還請四老爺先行上馬往京中趕去,五小姐坐車稍后,我這帶人在這里找丹瑜少爺!” 這個時候再對徐丹瑜心生怒氣已經(jīng)于事無補,徐佩東的全副心神都記掛到了遠在京中的母親身上。他對于自己父親身旁的老人也沒有什么好不信任的,匆匆對徐善然叮囑幾句之后就將大多數(shù)的下人留給徐善然,自己先騎馬走了! 徐大管事當即又將那些跟著徐佩東來的人收攏成一撥,只吩咐他們快快收拾,不過半日就裝作似得到了徐丹瑜在哪的消息,又把這一撥人給整齊帶走,只留下徐善然能掌控的人還留守在這邊。 而這一整批人,包括徐善然自己,都顯得并不著急,只由那驕陽轉(zhuǎn)暗,玉兔升空。 夜晚又到了。 徐丹瑜一整日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 如果過一段時間,不說再過幾年幾個月,只翻過一天,叫他回憶自己今天的行為,他都只能用一個‘鬼上身’來形容自己。 可是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不可能先知先覺。 所以這一天的徐丹瑜渾渾噩噩的,在路邊的酒館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說“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保f完之后又有人笑,“解憂解憂,何賴杜康?解憂解憂,牌九色子!” ……是賭館啊。 徐丹瑜迷迷糊糊的想,作為國公府出身的男孩子,他對這種東西并不陌生,只是平日里也就是和他一樣身份的男孩子賭賭斗斗而已,他在這上頭沒有癮頭,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隨大流。 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要發(fā)泄,要放松,除了喝酒、賭博、上院子之外,還能干什么呢? 酒他已經(jīng)喝了,這里不可能有女人,他也沒有時間去找女人,剩下的也好像沒有什么選擇了。 所以他站起來,跟著那兩個人踉踉蹌蹌的往前走。 他的時間很少,他想著早點去早點回,還要花時間醒醒酒…… 所以徐丹瑜根本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本來只打算隨手玩兩把,將懷中那個該給徐丹青卻最終沒能送出去,只換來徐丹青一口唾沫的匣子輸出去的自己,會像是著魔了一般在周圍的吶喊助威中不斷的玩,不斷的玩,不止將那整匣子輸了出去,還大虧特虧的再輸了三萬兩銀子! ……可其實再輸了三萬兩銀子又怎么樣呢?被人嘲笑兩句,被人推搡一下又怎么樣呢? 他雖然無法和家里解釋自己怎么會這副爛泥樣子,但也總好過像家里解釋自己怎么會突然殺了人?。?/br> ……可他怎么會突然殺了人呢? 徐丹瑜愣愣地坐在地上。 鮮血從他甩手捅進人體的匕首中涌出來,很快就將那人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乃至周圍的地磚全都染紅了。 他的第一刀刺中的是對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