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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而邵勁本身也是她布置中一個很重要的棋子…… 如果能解開對方的心結,將事情波瀾不驚的揭過是最好的。如果不能…… 需要放棄對方嗎?徐善然想,又在心里緩緩搖頭。 也不必,這么多年來,也足夠她將對方看清。邵勁并非林世宣、甚至她這樣的人,他絕對做不出得不到就要毀掉這樣的事情來。 可也正是這樣,便叫她有手段都不好施展出來…… 實則在徐善然想邵勁的時候,邵勁也確確實實在想著徐善然。 不過他此刻的處境說實話真有點兒微妙。 今日邵勁和任成林等一行人本是因為徐佩東放大家假,所以才聚在一起打牌的;但沒打過一會,徐佩東就又遣人來叫,一眾人當然又收拾東西回到徐佩東這里——然后就看見了上門投拜帖的一個學生。 若是其他學生也就罷了,但偏偏這個學生十分有名氣,被譽為江南三大才子之首,又是下屆考試中被看好的奪魁人選,連宮中的圣上都有耳聞……總之除了邵勁之外,其他人都私下里互相看了一眼。 接了拜帖把人迎進門,又叫回了自家學生的徐佩東笑道:“賢侄不必拘束,寬坐就是。” 林世宣笑道:“學生在家鄉(xiāng)就久聞先生美名,今日冒昧前來,只盼先生不吝賜教。”說罷便將近日所做策論自袖中抽出,恭恭敬敬地遞給徐佩東。 徐佩東微笑著點點頭,旁邊自有仆人將其接過轉交而上。 實則這次的見面還頗有些偶然性。 林世宣的拜帖是在三天前遞上門的,徐佩東本來并不準備這么早見對方,但今日何氏發(fā)了一通火之后,他倒是心頭有些惴惴:妻子與公爹沒有接觸自然不知道,可能還以為這只是父親的一時興起,可作為人子,徐佩東心忖著那將女兒嫁給個癆病鬼一事,只怕父親是有七八分認真的,若再不及早將人看妥當,只怕父親一時不耐煩,直接就定了下來,到時候就真的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為今之計,怕只有先看妥當了人,再將事情速速辦掉才好! 而這三人里頭,雖都是高門望族一時俊彥,但江南文風本來就比江北更勝,尤其林世宣現(xiàn)在還有江南第一才子的雅稱,又是來到京中就巴巴地遞拜帖過來自稱學生的人,態(tài)度十分誠懇,徐佩東既想見人了,自然不會多做旁顧,當先就選擇林世宣作為第一位。 那篇硬封皮的策論被下仆遞到了手上,徐佩東翻開一看,就先為這一筆龍飛鳳舞的好字點了點頭。 他說:“你們先去玩一會,我看看這篇文章?!?/br> 這時候也不用其他仆役代勞了,時常在國公府跟著徐佩東讀書的何鳴何默就先帶林世宣去逛那花園,又隨意找著那考試的題目說閑話。 林世宣言笑晏晏,不止華章佳句信手拈來,連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明顯的風儀與氣度。 若是徐善然現(xiàn)下在這里,只怕要笑上一聲:到底年輕,不夠渾然天成。 可是現(xiàn)在這里的只有和林世宣同年的青年,因而大家一見,便又暗自對視了一眼。 自古以來,師徒關系便如同半子那樣,不止學生對老師恭敬尊重,大多老師對學生也十分親近。 現(xiàn)下徐佩東和何氏雖然不可能將自己女兒的婚嫁之事告訴幾個弟子,但這些弟子久在徐佩東身旁服侍,這邊聽一鱗那邊聽半爪的,也都將事情推測得七七八八了,尤其他們與徐善然的關系還非同一般,更多少知道老國公想將徐善然嫁給楊家三子,這楊家么,要說也是高門大戶,但偏偏這個三兒子自生下來后就纏綿病榻,好不容易長到二十來歲,據(jù)說連床都要下不了了,現(xiàn)在楊家是心急火燎地找人結親,外頭都在傳這要么就是在找人沖喜,要么就是趕緊的至少叫自己兒子成了個男人再死。 總之不管是誰,要真被楊家人的熱情所感動將閨女嫁過去,就是妥妥的坑閨女,嫁過去好當活寡婦的。 本來國公府的招牌擺在這里,楊氏就是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將主意打到徐善然身上,他們家就算都死絕了要斷根也輪不到國公府出女兒去救,可要命的是老國公竟隱隱約約地透了這個意思,而就他們所知,徐善然不說愿意,至少也是默認的…… 大家一起長大,幾人雖面上不說,心里也著急得很,今天看了林世宣這樣的風儀,幾個人當下也有些惺惺相惜,何默以眼神示意何鳴:我看這人不錯,姑父眼光很可以! 何鳴同樣用眼神回答何默:你別多事。 何默:我哪敢。 何鳴:真別多事,姑父有自己打算的。 這邊雙胞胎一下子不說話了,任成林雖也在場,到底是武人,不太與林世宣聊得來,邵勁只好自己上前,接過話題與林世宣說起來。 林世宣臉上一直保持地淡淡的笑意,從頭到尾都溫文有禮,叫人實在討厭不起來。 邵勁也不至于討厭他。 他只是心頭嘔血還要強撐笑臉,把自己憋成了內(nèi)傷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我的臉一直是“2333333”的,汪汪快要吐血了! 面對老丈人嫁老婆的舉動,男人能忍嗎?男人當然不能忍! 今天的話……我待會再去寫,第二章估計要比較遲,所以大家可以明天起來再看。 以及有關老國公一點都不在意徐丹青這點,大家還可以再感受一下: 還是明朝嘉靖年間,徐閣老pk掉嚴閣老之前,臥薪藏膽在嚴閣老面前裝孫子裝了十來年,其間他做了一件事情讓嚴閣老十分高興,就是把自己的親孫女給嚴世藩的兒子——做妾。 而在嚴家倒臺之后,他接回孫女,暗示兒子毒死了孫女,在兒子這么做了并向他報告之后,撫須微笑。 ☆、第六十一章 兩個男人 “風節(jié)兄?!绷质佬麤_邵勁拱了拱手,“兄之前所做我曾拜讀過,深以為然也,不說其他,光只土地兼并一策,便如兄所說,事急則敗,事緩則圓。” 哪怕正為林世宣嘔血的邵勁聽得這一句話,也不由微微一怔,心道這篇早期寫出來也不知丟到哪個旮旯角落的文章怎么被林世宣也翻出來了。 這是當年他剛能開始寫策論沒多久,從徐佩東這里看到邸報,上面講的江南那邊又賣出多少多少織錦收入多少多少銀兩什么的,于是他同時做了一個簡單的計算,計算江南那邊要出口這樣多的絲綢,最終需要侵占多少種糧食的土地。 這個時候有后臺就是有好處,邵勁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拿到第一手的官方資料,還能夠在同時聽到源源不絕的這個村子又破了產(chǎn),那個村子餓殍一地的消息。 可最后計算所得出的結論是,雖然有人死了,可更多的人還是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