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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彼巍垯M渠。 ②:君之為舟,民之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最早出處為篇。 ☆、第三十五章 禮物 十府街,寧王府。 寧王黃烙是當今的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是于二十年前出宮封王,當年他剛剛封王的時候太子還在,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上得今上眷顧,下得百官歸心,可謂板上釘釘?shù)膰畠E。 可幸這二十年的時間里,不止太子因逼宮被廢幽禁,可惜這二十年的時間里,那些弟弟們也一個個長大成人,羽翼漸豐, “王爺,那日離開宴席的眾人我們一一都查過了,仿佛都沒有嫌疑?!蹦侨账藕蛟趯幫跎砼缘奶O(jiān)就如那時一樣在寧王耳邊輕聲說。 這是寧王從小到大的太監(jiān)大伴,身形頗為瘦削,背脊肩膀也仿佛因為一直弓著而有些微向內(nèi)含,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佝僂矮小的模樣。 但寧王是非常信任自己這位大伴的。 他正看著禮部這個月交上來的單子,根本不抬頭,就屈指敲了桌面:“那就再查!從頭查!那日一定有人在里頭!” 呂近侍躬身應是,又說:“王爺,您看會不會是湛國公府的下人……?”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寧王的目光閃爍一下,掩起卷宗沉吟片刻:“不管如何,必須仔仔細細的梳理,通知候毓,那些該動的人也要動起來了?!?/br> 候毓原是錦衣衛(wèi)的僉事,年前剛得了王爺?shù)那嘌?,升任錦衣衛(wèi)同知,正是要立功表忠心的時候。 呂近侍又應了一聲是,這才走出小書房。 寧王再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那卷宗上,但不會一會兒,小書房的門就叫人推開,一個溫熱的嬌軀與蛇般柔軟的雙臂纏上他的身子。 他側(cè)頭一看,玉福那張宜嗔宜喜的笑臉已撞進眼底。 寧王反扣了手中的東西,一只手攬住玉福的腰肢,問:“你怎么過來了?我不是遣人說了最近不要見面嗎?” 他雖是這樣說著,臉上卻帶著笑意,五指也緩緩摩挲meimei的肌膚,叫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是惱。 玉福撅了撅嘴:“你這是不愿意見我了?枉費我從宮中得了些消息就巴巴地往這里趕?!?/br> 寧王一聽就笑了:“可是貴妃娘娘或父皇又跟你說了些什么?好meimei,權且可憐可憐我,說上那么一聲吧!” 自小就是兄妹后來又成了枕邊之人,玉福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兄長是個喜怒無常生性陰鷙的,只不過對方反正從沒對她喜怒無常,兼且雖位高權重,素日卻又慣會伏低做小地哄著她,與之一比,世間的其他男兒竟全如糞土一般,故此雖明知**有悖常理,要被父皇知道了只怕自己貴為公主也不能幸免,但她也實在割舍不了,現(xiàn)在聽得寧王這般一說,便轉(zhuǎn)嗔為喜,與寧王耳鬢廝磨一番,才覆在對方耳邊,悄聲說:“母妃今日伺候父皇,親眼看見父皇吐出了一口血!” 寧王的呼吸都滯了一下! 這一刻他只想到前前后后五六年了,皇子龍孫中也不知道謠傳了多久圣上身體不濟,可這父皇雖將政事下分,卻又依舊高居九重掌天下事物,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瞞過他的眼睛——直到此刻,直到此刻!他才終于得到了自己父皇身體真正不好的消息! 他連著吸了好幾口氣平息下心中的激動,握著玉福的手說:“可還有別人知道?” “這幾日都是母妃近身伺候,前幾日倒有一個宮女被臨幸過,不過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玉福說。 這正側(cè)面證明了自己父皇身體已經(jīng)不行了,否則何必將那宮女打死?雖說明面上的理由肯定是那宮女伺候的不經(jīng)心,但結合今日的消息一看,只怕是宮女恰巧見著了圣上身體不適,而父皇又不欲這種事情泄露,這才直接將人打死! 到底越想越激動,寧王不禁撫著玉福的柔荑,說:“好meimei,你可幫了我大忙了?!?/br> 玉福斜眼看了寧王一眼:“我早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和我好的,若我沒有價值了,只怕二郎就要轉(zhuǎn)投那鶯鶯燕燕,嬌嬌卿卿的懷抱了吧?” 寧王軒眉一挑,笑道:“我若說一點不為這個,meimei肯定不相信;但要說全為這個——meimei是覺得這世上比你漂亮的女人非常多嘍?” 古來的道理便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玉福公主向來是自信自己容貌的,這話一聽,簡直心花怒放,嘴上還嗔道:“到底年歲大了不比那些鮮妍的女孩子,現(xiàn)在還能看,再過個十年也不知該怎么辦?!?/br> 寧王低眉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笑道:“你既是我meimei,還怕什么?就算沒有那勞心勞力的皇后寶座,一個肆意驕橫的長公主之位難道還少得了你?” 自小在宮中長大,除了早早就幽禁冷宮的皇后之外,母親宮里帝王身邊第一得意人,自己也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玉福哪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 要是寧王一開始就說以后給她皇后寶座或者為她后位虛懸,玉福都要考慮一下自家哥哥是不是拿話哄小孩子。 偏偏寧王這時候坦誠得如同個真小人模樣,玉福倒由此放下心來,真算是上了寧王的船了。 她伏在寧王身上,又和寧王咬耳朵:“那春日宴時候的人找著了沒有?” 寧王說:“還沒有?!?/br> 玉福眼底閃過一絲狠辣:“要不然——” “可不成,你別亂來?!睂幫醢櫼幌旅?,“等我成功了你想怎么樣都行,但現(xiàn)在不成。那湛國公府也不是什么沒名沒姓的東西,再有,若是聽見的不是湛國公府的人呢?想那人只要不是我?guī)讉€弟弟的人,便不敢隨意說出去,你要真這樣一做,豈不是打草驚蛇,逼得那人狗急跳墻?” 聽到這里,玉福才算罷了。 此后一番親昵狎笑自不必再提。 此刻的湛國公府內(nèi),邵勁正將一個盒子交給跑到二門處的棠心。 這里頭是他送給那個小蘿莉的禮物。 ——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在徐佩東處讀了小半個月的書了,學習過程不必多說,反正說多了都是淚。不過關于這點,徐佩東除了在最開頭的時候糾結一下之外,也真沒有嫌棄他,反而還特意找了點入門的書籍給他,又在了解他的思維方式之后每天都抽些時間專門和他單對單的聊天。 說實話,這個待遇邵勁足有十年時間沒有碰見了,真的受寵若驚感激涕零——要不他還真以為這個世界全是神經(jīng)病呢! 不過越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邵勁就越惦記著之前幫過自己的那小女孩。 他后來也旁敲側(cè)擊的問過何鳴何默好幾次,確定對方不是不想說,是真不知道自家表妹為什么要幫他,還反過來問他和那小丫頭相處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