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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走到了自己身旁。 她側(cè)頭對綠鸚說了兩句話。 綠鸚眼中掠過一絲驚異,又暗暗有些了然,也不多話,答應(yīng)一聲過后,便將妥當(dāng)系在腰上的荷包解下來遞給徐善然。 徐善然一轉(zhuǎn)手便將這荷包交給任成林。 任成林剛有些驚訝,就聽徐善然說:“荷包中是一張兩百兩的銀票,哥哥先拿去使,不夠了只管差人進來跟我說。” 因著先前說好了要做事情,任成林便沒有推拒,只將荷包收下,說:“meimei放心,我必定記好了帳,回頭拿給你看?!?/br> 徐善然倒是笑了:“這些事情要怎么記賬?說今日吃吃喝喝了這些,明日又吃吃喝喝了那些嗎?我若不信哥哥,何必說上做上這些許多?哥哥只管去做,若有了結(jié)果告訴我就好?!?/br> 說著她見時間不早,也不再留任成林,親自送任成林出了院門,自己也并不回去,只吩咐小丫頭將自己要出去的事情告訴李mama一聲,另帶著綠鸚往祖母的院子里走去。 國公府的各個園子里都有放燈,內(nèi)院之中每隔一段距離每過一個院子還各自有門,也有婆子看守。 但畢竟是晚上,不比白天來得敞亮,綠鸚親自拿了個燈籠,在前頭給徐善然引路。 一路上并無多少人聲,綠鸚剛剛和紅鵡吵過,揣著一肚子的心事,雖明白姑娘再是精明也不可能在這短短時間里就知曉了這些事情,但不知怎么的,心里總是有些惴惴,等到最后,還在路上的時候,她便忍不住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徐善然。 徐善然聽罷,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不再出聲。 綠鸚倒不需要徐善然說出做出什么,事情一說完,她就跟卸了個擔(dān)子一樣輕松,等走進老夫人張氏的院子的時候,甚至還有心情和守門的小丫頭說笑兩句。 這個時間點,老夫人一貫是在佛堂里誦經(jīng)的。 徐善然讓綠鸚下去休息,自己則沿著回廊一路走到院中的佛堂處,就見老夫人身旁的朱嬤嬤搬了個小杌子坐在門框前,借著佛堂里亮堂的燈火納鞋底,再往里看,老夫人正盤腿坐在蒲團上,數(shù)著佛珠低聲閉目誦經(jīng)。 大抵是因為府里的小輩很少在這個時間來找老夫人的緣故,朱嬤嬤看見徐善然自游廊中走來,不由面露驚訝,正要起身行禮,就被徐善然擺手阻止了。 徐善然示意朱嬤嬤不必行禮之后,自己也不出聲,只靜悄悄地跨過門框,從門扇后找出了一個和朱嬤嬤身下坐的差不多的杌子,又找出裝佛豆的瓷盆,有點費力的挪到身前,在杌子上坐下,從中一粒一粒地?fù)熘?。撿著撿著,思緒便有些飄忽,手下也就漸漸失了準(zhǔn)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耳邊有聲音說: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撿佛豆,撿著撿著能用佛豆排出個棋局來。” 徐善然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先是順著聲音看了一眼自己排出的東西,接著又抬起頭來,沖已經(jīng)做完了每日功課,走到自己身旁的老夫人笑道:“祖母,你做完啦?” 老夫人“嗯”了一聲,左右看了看,站在外頭的朱嬤嬤就機靈地自佛堂的佛像后再拿出小杌子來放在老夫人身下。 老夫人坐了,并不和徐善然說話,只伸手去瓷缸中撿佛豆。 徐善然不以為意,先將自己在地上擺出的那些東西全都收了,石子扔回瓷缸,佛豆放入一旁的小碗,也和老夫人一起,再撿起來。 這一次,徐善然沒有再走神,就和老夫人一樣,一粒粒認(rèn)真地找,一粒粒認(rèn)真的撿。 大抵又過了半個時辰,一旁的朱嬤嬤輕輕咳嗽一聲。 這是在提醒老夫人休息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 老夫人停了手:“善姐兒?!?/br> “什么事,祖母?” “今天白天,你為什么要跟你表姐道歉?” “雖然我不太記得了,但母親,大伯母,祖母都說那是我拿雪球丟表姐,又自己摔倒在地上摔出事來,這事便沒錯了。既然沒錯,事情就是我做錯了,我道歉只因為這是道理,人應(yīng)該講道理?!毙焐迫徽f。 “你有沒有想過,國公府的女孩兒其實可以不用講道理?”老夫人問。 “我想過?!毙焐迫徽f。 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可以不用講道理,何況世上事非理既情,她雖然不占個理字,到底占了個情字。上一輩子,她出事之后,趙云瑰就被送回了自己的家里。庶子媳婦的親戚在國公府里做客,做到讓國公府的嫡出小姐生死一線,哪怕確實不是這親戚的過錯,國公府只將人送走的行為拿到天下任一個地方,也沒人能挑出不是來。 但并不必要。 她知道自己命中有這么一劫,又實實在在的因此而得利了,稍退一步,且讓一讓,又如何了? “但時時事事不講理的,不過是一個身份高貴些的潑皮無賴而已,有什么值得矜驕自得的?”徐善然說。 “善姐兒想說什么?”老夫人問。她的目光落到徐善然臉上,眼球是老人特有的渾濁,但那看過來的一眼,卻顯得異常銳利。 “現(xiàn)在還不到不講理的時候,祖母。”徐善然說。 “哦,”老夫人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什么時候到那個時候?” “等有人處心積慮要害死我,千方百計要利用我的時候。”徐善然平靜說。 那個時候,她不求對方的道理,也不和對方講道理,只看眾人逐鹿,鹿死誰手。 “祖母,棠心因為照顧我不周惡了母親,但當(dāng)時我有看見,棠心是吃了桌子上的糕點才撐不住睡著的,那糕點是一個面生的小丫頭拿來的,我不知道是棠心和人結(jié)了仇,還是我礙了誰的眼?!毙焐迫蛔詈笳f。 三老爺徐含章今天下了衙,又在外頭應(yīng)酬了一整個晚上,才在小廝的攙扶下帶著一身酒氣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從冰冷的外邊回到暖融融的室內(nèi),心頭腦海的酒意被這么一薰,徐含章當(dāng)下就有點干嘔起來了。 正在屋子里翻著書的趙氏見自家老爺回來,本笑靨如花地迎上去,此刻一見這情景,連忙讓屋子里的丫頭去拿熱水拿帕子,又去煮醒酒湯,又拿衣服替老爺換衣服的,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忙碌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收拾停當(dāng),徐含章拿著剛煮好的醒酒湯歪在炕上,眼看著笑盈盈地妻子,不由有些奇道:“今兒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這么高興?” “還不是是五丫頭的事情?!壁w氏已經(jīng)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正待將這件事和丈夫好好嘮叨一下,不妨丈夫就問了起來,一下子如同被撓到了癢處,說不出的舒服。 “五丫頭今天回來了,”徐含章也記起來了,“你侄女賠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