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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喝點清茶,順順喉嚨。早餐還是要吃點。轉(zhuǎn)身見異族神色不變的看向自己,狐疑的歪了歪頭,“來一個?”畢竟昨夜通宵了一晚才歸來,許是餓了。嵐搖搖頭,拿起一件稍厚的外衣給人類披上,清晨的溫度較低,到了中午才會逐漸上升。見異族不想吃,程曉也沒有勉強,他將剩下的幾個大的放回保溫碗里,擺在桌子上,好讓凜起床后當早點。雖然夢魘不是個好東西,但總不能讓其影響到正常生活,該吃吃,該喝喝,才是對敵人最有效的反擊之一。程曉咽下最后一口蛋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近雖說沒胃口,但是食量卻有增加的趨勢,他尋思著,解決了此事,許真應(yīng)去檢查一遍。畢竟自己不是什么圣手神醫(yī),也沒打算諱疾忌醫(yī),有覺不妥時,自然應(yīng)當及時查看。☆、·是他順著中央?yún)^(qū)域內(nèi)的主干道,兩旁的小鋪已經(jīng)開始打開門準備迎客了,天空被幾片厚重的灰云蓋得密不透風,氣溫還未回升,走在路上,程曉朝雙手呵出了口熱氣,隨即搓了搓掌心,這天未亮透的時候,可真冷啊。瞅了眼一旁的異族,對方似乎并不畏懼這樣的凍感,外衣輕薄而便于行動,面容沉靜,神情冷淡,筆挺的五官猶如雕刻般毫無瑕疵。體質(zhì)真好,程曉暗想,即便是有異能在潛移默化的改造自己的身體,卻還不能達到像異族那樣天生強悍的境界。事在人為,慢慢來吧。走了一會,程曉遠遠的望見一個大字招牌,迎風豎立。無證人士的臨時住所設(shè)立在一塊干凈的空地上,那里搭了幾個小棚子,舒適談不上,但勉強也能遮風擋雨,平日里還有一定的補貼,也算是一個較為安全的住所。此時,卻是同夢境中所聽人描繪的那樣,一名青年,躺在了臨時住所大門的臺階上。異族停住了腳步,先是看了身旁的人類一眼,再將目光放到那名青年身上。隨著云層的散開,點點金光灑在了廣袤的土地上。青年翻過身來,側(cè)著身子,微微迷蒙著雙眼,抬起白皙細嫩的手臂,迎著晨光,伴隨著一聲輕、吟,伸了個小小的懶腰。“唔……”他活動了下修長的脖頸,從臺階上坐起,卻似乎體力不支般,半側(cè)著,軟倒在地,擺出了一副美人蘇醒圖。“程先生?!”他抬起頭,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再用手揉了揉困倦的臉,看清了程曉的面容后,不由得驚呼出聲。程曉淡淡的點點頭,親,眼屎還沒擦干凈。青年也不等程曉答話,立馬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一旁的異族身上,含情脈脈的雙眸一眼不眨的看向那名高大俊美的男人,面帶嬌羞的微微低頭,頷首一笑。嵐皺了皺眉,并未出聲。青年羞怯的抬起頭,飛快的看了異族一眼,再立即垂下……見對方毫無反應(yīng),便又再抬起,這次便是眼波嫵媚的直視著異族,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此時大街上的人和異族也多了起來,走過路過的居民,不免停下了腳步,這不是嵐大人,和他家的伴侶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對面的那位又是誰。“嵐大人,程先生?!睅酌愖鍝荛_人群,走了過來,朝兩人行了個禮。是昨日陪同自己出去狩獵的那幾名親衛(wèi)軍,程曉點點頭,朝他們打了個招呼。年輕的異族多看了那名青年幾眼,昨日是他將這名人類送到臨時住所,今日也是過來探看下具體的情況。“是他?”嵐微微側(cè)頭,向身旁的人類確認。程曉點頭,“昨日在狩獵區(qū)中恰巧遇見……”“昨天是程先生救了我!”青年掩蓋下眼底的不悅,這名異族,竟是直接忽略了自己的睡美人姿態(tài)。打斷了程曉的話后,他柔柔弱弱的站起身來,先是朝程曉稍稍頷首,為自己的突然出聲而感到歉意,隨即細聲細氣的接著說道,“他好心好意,把被嚇到昏迷、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我送到了這里……真抱歉,我不習慣這里的住宿,所以才不得已,出來打地鋪?!?/br>他話音剛落,卻似乎是發(fā)現(xiàn)說錯了什么似的,連忙用手捂著嘴,滿臉的愧疚之色,“請您不要誤會,我不是說被程先生給嚇壞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自己身體較弱罷了,真的不關(guān)程先生的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別責怪他好么?”程曉:“……”事實證明,夢境和現(xiàn)實比起來,還是有相當距離的。異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卻是將人類攬到了身側(cè),這是沖著程曉來的?“對不起,打斷一下?!蹦贻p的異族似乎是聽出了有些不太對勁,他上前一步,朝嵐行禮示意后,方才開口說道,“昨日是我將你送來的,程先生并不知曉具體的處理方式?!?/br>“而且,明明是自己被兇獸嚇到,若非程曉出手,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就這樣身死獸手都不一定。”年長的異族可沒這么禮貌,他斜了青年一眼,很不客氣的提醒到。“原來是這樣子!”青年頓時花容變色,他謙和的彎下腰,竟是朝程曉鞠了個躬,直起身后,方才語氣柔和,緩緩開口,“十分抱歉,是我誤會你了,程先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自己似乎沒有多少處決權(quán),程曉摸了摸鼻尖,說得好像下一秒就能命人把對方拖下去斬了似的。年輕的異族疑惑的看了看青年,嵐大人的伴侶,顯然沒有絲毫打算指責或者問罪的意圖,他是否也太憂思過多了。嵐目光森冷的看了過去,銳利的雙眸如同出鞘的雪劍般,鋒芒畢露。青年被看得寒意滿身,他抬起手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著,“我、我有些呼吸困難,許是昨夜受涼了……”年輕的異族見這名人類似乎很是難受的模樣,便上前一步,打算將其扶入臨時住所內(nèi),在外面人來人往的,以及匯集了好大一波看熱鬧的家伙,亂則生變,再說若是病了,也應(yīng)避免吹風,及時治療才是。青年卻是后退一步,避開了年輕異族的雙手,他輕輕的咬著下唇,面色蒼白的垂下眼簾,無意中落下了半拉外衣,露出了柔滑的肩頭,在晨光中顯得鮮嫩可口。幾名站在不遠處的陌生異族,眼睛都看直了,這個人類的身體,還真是不錯,氣質(zhì)是弱了點,但看起來很懂禮貌,也很溫婉謙和,相處起來,許是不難。“我、我的雙親曾說過,人和異族,授、授受不親?!彼p紅著臉頰,肩膀上的衣物被褪得更下了些,寒風中顫栗的身子,讓程曉暗自無語。青年說完后,便垂頭不語,卻是停止了背脊,以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