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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了,王淳見枇杷先不上床,卻讓人幫她拿來一個小玉瓶,打開蓋子,取了玉簪在里面挑出一些乳膏來,用手在臉上仔細(xì)地抹著,便問道:“這是什么?” “前些時候我娘得了前朝宮中秘方,好不容易配了兩瓶便都送來了,說是最能保養(yǎng)皮膚,孕婦用了臉上不生斑。” 王淳奇怪了,“你什么時候也肯認(rèn)真用起這些了?”成親后他每見玉枇杷凈了面便隨便拿些霜膏在臉上一抹,就算了事,有時甚至連這一步都省了,用布巾擦過就出門了。 枇杷對著鏡子一點(diǎn)點(diǎn)地將那乳膏細(xì)心抹均,聞言一笑,“還不是因?yàn)槟?!今天慶典時我見你穿了那套冠冕簡直太年青英俊了,突然就想到,我不能變得丑了老了,否則怎么與你并排站在一起?所以以后我每天睡前都要搽一遍?!蓖蝗挥窒氲溃骸拔夷镌谛爬镞€說搽了乳膏還要用手輕輕揉揉,這樣效果才好呢?!闭f著便揉了起來。 王淳看看枇杷,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是認(rèn)真了,不由噗地笑了,上前輕輕捏了她的臉,“瞧你這臉,白皙里透著紅潤,只有氣血旺盛的人才能有這樣的好膚色呢。且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幾個月 了,你不但一點(diǎn)斑也沒有長,反倒更漂亮了呢?!闭f著上去就香了一口。 枇杷這時候還是會害羞的,垂了眼睛,王淳便抱了她道:“到床上躺著吧,我?guī)湍闩?。?/br> 很快便將一張臉擦好了,王淳又挑了些擦脖子,枇杷趕緊按住,“這乳膏難配得很,上面的東西都是極貴重少見的藥材,只擦臉就行了。” 王淳又笑,“憑它怎么貴怎么少,我的夫人還用不起嗎?”一定要給枇杷接著擦,“明兒個我派人去配?!?/br> 枇杷雖然由著他擦了,但還是笑他,“幸好你只有我一個夫人,要是有兩三個一定用不起!” 雖然王淳先前也有些私產(chǎn),可是在王玉兩家收復(fù)德州時都買糧草招募軍士用光了;隨后祖母分家產(chǎn)時,并沒有分給孫子,而是直接給了孫媳婦;這幾年王府的財(cái)物又都由公婆二人掌管;眼下他成了國主,又將前殿和翔鳳閣與后院分開,一座王府倒有九成劃給老國主和夫人頤養(yǎng),王府的用度也是如此,是以他現(xiàn)在的財(cái)物比起有大筆嫁妝的枇杷竟然差得遠(yuǎn)了。 “還是夫人懂我,”王淳也與她笑鬧,“其實(shí)我不肯再要側(cè)夫人和妾室就是因?yàn)轲B(yǎng)不起,只是說出去怕別人笑話,才另找了理由說我不喜歡她們的。” 枇杷又想起了這幾天頗有幾個想送家里的女兒入王府的,卻被王淳和自己相互配合幾句話噎得訕訕退去的尷尬樣子,當(dāng)時不好笑,只能板著臉,現(xiàn)在便笑得直叫“哎呦”。冷不防王淳的手又向下挪了挪,還說:“這里,那里都要擦擦?!?/br> “你又胡鬧!” “我才沒胡鬧,”王淳理由十分充分,“你若不多用些,將來有了剩下的,我只得再養(yǎng)兩個側(cè)夫人幫忙用了?!?/br> “可是只我一個人抹了,將來你變老了可怎么辦?” “夫人言之有理,”王淳贊同,又拿起些涂到自己的臉上,“夫人本就喜歡我的這張臉,若是老了可了不得!” “這是女人才用的,你亂弄什么?” “其實(shí)我就是不用,一會也會蹭上,還不如我先涂了,其實(shí)也等于擦在你身上了。我們之間,哪里能分得那樣清楚?” 兩人鬧著笑著,當(dāng)晚竟然用掉了大半瓶乳膏,其間的旖旎風(fēng)情自不必說。第二天一早,王便趕緊吩咐人去配那膏,他倒不大信這東西就一定有神效,但是枇杷竟然懂得了愛美,卻是一件極好的事,女為悅已者容,那悅者不正是自己嘛。 新年剛剛過去,楊夫人就又到了德州,女兒產(chǎn)期在即,她哪里能放心,總要親自來好好照顧。見了女兒,母女間自有一番親密。 最先說起的自是枇杷最關(guān)切的營州之事,聽說爹、三哥三嫂和木子都好,阿魯那等小伙伴也各自安好,又都給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送了大堆的禮物,自是歡喜,一樣樣翻看揀視,“這塊皮子好,留著做衣服用,”又道:“孢子rou我最喜歡吃,今晚便讓廚房做了。” 楊夫人又替木朵的家人捎過來一些東西,分揀出來讓人拿去,卻問枇杷,“我剛?cè)ツ闫牌拍抢?,因她病著,便沒有見面。卻看到了木朵,也有了身孕,只是欲言又停的,也不知她過得怎么樣?” 枇杷搖頭道:“又能怎么樣?先前是極好的,也時常歡歡喜喜來找我說話。后來便漸漸有了不順意之處,且我們在一起時越發(fā)說不到一處了,現(xiàn)在來往也少多了,自我搬到這里,她也只過來一次?!?/br> “我就見過年青女孩原本是最好的手帕交,后來因?yàn)榧蘖瞬煌哪凶?,便成了仇人的,你們現(xiàn)在一個身為庶母,一個身為嫡子媳婦,且她又有了身孕,立場便完全不同,雖不能成仇,但亦難如過去一般的親密了?!睏罘蛉艘鄵u頭道:“只是這樣的事,并非你能左右的,只要你問心無愧就可以了?!?/br> “正是娘說的這樣,”枇杷道:“只是我們畢竟曾經(jīng)一起出生入死過,心中的情誼并不會因?yàn)樯矸菥妥兞恕,F(xiàn)在木朵和我表面上淡了,其實(shí)心里就未必真淡了,真有事情時又是與別人不同的?!?/br> 楊夫人并沒有如女兒般的那些伙伴,是以并不理解,只是道:“你還是不要十分相信別人,總要留一分才好?!?/br> 枇杷卻笑道:“我倒不信木朵會有壞心。” 楊夫人雖有幾分保留,但見女兒吃穿用度,皆有可靠的人管著,不用說木朵,就是國主和國主夫人想插手都不能,便徹底放下心來。然后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枇杷根本不用她照顧,她身子好得很,又靈動異常,若不是女婿又會哄又會勸的,這孩子恐怕還要上馬帶兵cao練。 而且據(jù)楊夫人看著,女兒就是果真去cao練了,應(yīng)該也沒有問題。 ☆、第222章 只生一個 楊夫人到王府之時,正逢梅夫人生病,過了幾天兩親家才見面。饒是楊夫人有足夠的涵養(yǎng),卻也大吃了一驚。她不知道明明與自己年紀(jì)相仿的梅夫人,怎么突然由一個美麗的中年婦人變成了頭發(fā)花白、滿臉愁容、渾身病痛的老婦。 “你婆婆是怎么了?”楊夫人回來悄悄問枇杷,“先前我覺得她比我還要年青幾歲,現(xiàn)在怎么成了這樣?” “自從木朵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她就越來越錯……直到了今天?!彪m然枇杷只將大致的事情講了一講,但楊夫人有什么聽不出來的,便道:“本來老國主是個老實(shí)溫和至極的人,心里也沒有邪門歪道的東西,只一心把她當(dāng)成終生相伴的妻。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