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0
便趕緊問:“有什么疑點?” 王淳便道:“娘,你想清和縣城一向平安,客棧里那么多人,只史家表妹一個在夜間丟了,豈不奇怪?她哪里有什么可為人所圖的呢?” 梅夫人見兒子一句話就將史三娘子貶得一無是處,心里更不平,可是想了想一時果然說不出史三娘子有什么好處,便道:“她總歸是個美貌的年輕小姐吧!” “年輕美貌的小姐多得很呢,怎么沒見別人就突然丟了?”王淳道:“且娘也知道史表妹的性子,最是無知愚蠢,她原本就想將我的親事攪亂了。既然沒能成功,說不定哪里想歪了,又做下不三不四的事,是以才會出事。若兒子冒然介入,說不定果真有個陷阱在哪里等著我呢,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說不清楚,且影響兒子一生,并我們家的聲譽。” 聽兒子說得如此嚴重,梅夫人不禁也害怕起來,而且她越是細想越是覺得兒子說得有理,萬一真要是史家和史三娘子設了什么圈套引兒子上勾,影響到兒子,豈不是悔之晚矣。畢竟比起史三娘子,她還是是疼兒子的,由此便將剛剛不快的心輕了三分。 王淳又道:“史家表妹怎么說也是我們家的親戚,我們也不能不管,我已經(jīng)派了人送那婦人回清和縣,由清和縣縣官來查此案。那縣官我是知道的,極能干的人,又有我派的人囑他認真查案,他一定極上心的,過些時候一定會將她找到,娘就放心吧。” 梅夫人只得點頭,“那就等清和縣的消息吧?!边t疑一下還是向兒子道:“你外祖家里一向寒素,子孫又不成器,你就于梅家史家挑兩個側(cè)室,也算拉他們一把,又有什么不可的?” “娘,我早說過我不納妾的,祖父活著的時候也一直這樣告訴爹和我?!?/br> “我知道,可是此一時彼一時,當現(xiàn)在我們家已經(jīng)是燕地之主了,你納兩妾不為過,還能幫幫親戚?!?/br> 王淳搖頭道:“子弟不成器便靠送女兒到高門當妾,這樣的門第怎么幫他們也沒用?!?/br> 梅夫人氣道:“你還不是嫌他們出身寒微?” “娘這話可錯了,玉家出身就高嗎?就是我們求仁堂王家一支,又是什么出身?”王淳道:“現(xiàn)在可不再是魏晉和大唐前期的時候了,出身早就沒有多大用處。就比如我們家和玉家,還不是靠著出兵平定突厥、牧守一方才得到立身之本?” “我欣賞玉家之處也是如此,先前他們家受到過那么大的傷害,可是岳父岳母也好,三哥也好,枇杷也好,沒有一個被壓垮了的,有他們在,突厥人就不敢再南下,營州范陽更是把玉家人當神人一樣看待!” “說來說去,你還是偏心玉枇杷,”梅夫人不快地道:“還有一件事我一直哽在心里,成親那天,我讓福嬤嬤去收喜帕,你擋在前面,到底是為了什么原故,是不是玉枇杷曾身陷大漠,有了閃失……” “母親!”王淳厲聲喝止“你怎么會這樣想!枇杷是什么樣的人,我還不知道!”說著氣得要走。 梅夫人被兒子嚇了一跳,見他氣得臉都青了,拉都拉不住,也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說,趕緊溫言軟語地安撫兒子,“我們娘倆兒說些悄悄話,你氣什么,楊夫人的家教我是知道的,也相信枇杷清白,只是你偏要攔著福嬤嬤我才問一問。” 王淳被勸了回來,卻堅決地道:“兒子閨房中的事情,母親問這么多做什么!” 想到兒子到了二十歲,也沒有個通房妾室,恐怕對房里的事也陌生得很,說不定兩人鬧出什么笑話,梅夫人也不敢再問,“我只是心疼你就是了?!庇钟眯暮辶税肷?。 王淳其實也不知道新婚之夜出了什么岔子,但是他就是相信枇杷,所以這件事就打算藏在心里誰也說,枇杷那里還好辦,她根本沒有想到,只是母親這一關(guān),他知道早晚要過的。 對于母親的脾氣,王淳還是了解的,所以便立即發(fā)怒壓下了她,果然梅夫人便信了,也再不提那喜帕的事,反而哄著兒子說了半天的好話。 王淳便慢慢緩和了神色,又勸道:“娘,你若真想拉娘家一把,兒子也不會反對,畢竟我的外家,只消幫他們置些田產(chǎn),設立宗祠,開辦家學,將族中子弟慢慢培養(yǎng)起來,幾十年上百年,自然就能見到成效?!?/br> 梅夫人嫁入王家這么久,且王家對媳婦一向不薄,所以她手中的積蓄也并不少,但是她卻舍不得花用,也很少使在娘家,便道:“我的錢還不是要留給你和孫子的!” 王淳正色道:“娘,我和枇杷都有家私,而且我們還都年輕,將來還會更多,并不要你的錢,就是將來有了孩子,我們也會為他們置下家產(chǎn)。娘的錢只管用在自己喜歡的東西上,或者幫娘家,或者給十六娘都可?!?/br> 這時梅夫人想到了枇杷豐厚的陪嫁,還有婆婆曾將大半的財產(chǎn)留給了她,比自己和十六娘加起來的還多,便酸酸地道:“也是,你們現(xiàn)在的家私都要比我多了?!?/br> 王淳知母親心結(jié),便笑道:“娘喜歡什么我都幫你買?!?/br> 梅夫人也終于被兒子逗笑了,“我哪里有什么用你買的?!蓖醺锏墓m然不夠奢華,可衣食所用卻也都是上佳的,梅夫人又是當家夫人,家里又沒有人限制她,日子其實最舒心不過。 王淳見娘開心了,就又勸道:“娘,你本是極有福氣的人,祖父祖母寬厚大度,父親性子溫和,又有我和十六娘?,F(xiàn)在你又成了國主夫人,正該享受榮華富貴,保養(yǎng)身子,養(yǎng)護容顏,別的事情要少cao心才是。史家表妹這樣離奇地丟了,說不定風平浪靜后她反能自己出來了,到時候你不是白替她發(fā)愁了?” 這一番話說得梅夫人愈發(fā)開心,竟然也將史三娘子的事情放到了一邊,撫著王淳道:“畢竟是我懷胎十月生的兒子,心里還是向著娘的。” “那是自然,”王淳笑著又與母親說了些貼心話,才慢慢轉(zhuǎn)到枇杷身上,“我知道娘還是為當年自京城逃回來路上枇杷的幾句話生氣,其實如果沒有枇杷,我自認不能將大家都平安帶回來。我們留在京城恐怕連命都沒了,現(xiàn)在哪里還能享這樣大的富貴?” 這個道理梅夫人也是承認的,便期期艾艾地道:“其實我早不生氣了,只是她是媳婦,我是婆婆,我總要好好教導她。你看你jiejie的婆婆當年是怎么給你jiejie立規(guī)矩的?” “jiejie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們心里還不清楚?”王淳道:“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當年曲家其實很想為曲七求娶枇杷的,而且若是真娶了回去,曲家一定待枇杷如珠如寶,只是玉家根本沒有看上曲七。倒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