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0
在一旁說著,“魏國公還說,他會完成那個女子對自己的托付,絕不會虧待她的朋友?!?/br> 這是在表明他不會對青河不好嗎? 但永平公主被囚,一定少不了王澤的原因。只這一點,青河便不會原諒他的。 可是這些,枇杷自然都不會告訴馬夫人。 而馬夫人大約也知道不會得到任何回答,于是重新坐直了,重新談起了梁燕兩地的事情,“這一次我們到燕國,除了恭賀少主成親外,還準備接平原郡公夫人回京城?!庇忠恍Φ溃骸爱吘狗蚱蘅傄獔F圓的嘛?!?/br> 平原郡公正是曲家得到帝位后給曲七的封號,枇杷因得到王淳的提點,便笑道:“似乎并沒有聽到梁帝冊封平原郡公夫人呢?也不知是哪一個?” 馬夫人尷尬地一笑,當年梁帝初登大位,冊封諸子諸媳時,確實將七夫人特別剔了出來,但那時梁燕兩國勢同水火,而七夫人又不在京城,有此結果并不意外。但現(xiàn)在燕國少主夫人一定要拿著這一點做文章,她只得按了來前商議的話回道:“只要七夫人回了京城,還怕不能冊封平原郡公夫人?畢竟是明媒正娶的嫡夫人呢?!?/br> 枇杷立即追問道:“即是嫡夫人,平原郡公又為要將她趕出家門?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過呢?” 十六娘是可恨,可是她畢竟是燕國國主的親女兒,她這一次是否回梁地,不只關系到她個人的前途命運,也會涉及到燕國,是以盡管枇杷覺得十六娘與曲七間孰是孰非很難判斷,但她卻只能沒有選擇地站在十六娘一邊。 當年,世七與十六娘爭吵時要將她趕回娘家,十六娘果然帶著女兒就走了,馬夫人亦知這種事情若想辯出對錯是不可能的,但是現(xiàn)在是梁主動向燕示好,少不了要做些姿態(tài),便笑道:“當年平原郡公年紀尚幼,一時言語不當恐怕是有的,現(xiàn)在為了誠心接回十六娘,這一次他一定要做正使親自到德州來接夫人呢?!?/br> 雖然曲七表達了他的誠意,但是王家卻自他到了德州,就只把他當成梁朝正使,卻沒有將他當成自家姻親,也不許他入內見十六娘。 是以馬夫人見少主夫人但笑不語,便道:“還請少夫人幫忙讓平原郡公與七夫人見面陪個不是,夫妻再次團聚?!?/br> 枇杷會幫十六娘,但卻不會替她出主意,只是道:“此事我尚要與七夫人商量,你們且等等吧?!币婑R夫人再無它事,便將她打發(fā)了。 后來又有蜀國、閩國等使臣夫人前來拜見說話,枇杷用心聽著,遇到些拿不定主意的便將談話記在心里,準備回去請王淳幫忙。接著又是酒宴,枇杷細心注意各處的情況,及時處理一切事情,但不管怎么樣都還要保持著嫻靜從容,竟然覺得很是勞累。 總算到了宴會散時,枇杷見母親沒有隨著命婦們離開,而是留在最后,知她不放心自己,便帶著她去了暖閣小坐,果然聽楊夫人問道:“你怎么來了?你婆母果真病了?” 看著母親眼里的疑問,枇杷真擔心她猜到些什么,趕緊道:“果真有點小恙,不能過來?!庇纸忉尩溃骸氨緛硎镆獊淼模冶阏f我來好了。后來國主就讓我來了,王淳也指導我應該怎么做。娘,你看我表現(xiàn)得還行吧?” 楊夫人的心思果然被她引離梅氏生病一事,馬上道:“十六娘怎么好在這里露面?你是王家的媳婦,正應該你出頭才是。好在你公公和淳哥兒都不是糊涂的,沒有讓她出來,否則豈汪會讓大家嘲笑?”又不忘向女兒贊道:“我還以為你只會打仗呢,今天竟然頗有國主少夫人的風姿,我倒是白擔心了!” “我有什么不會的?”枇杷得意地道:“我剛正覺得主持在這樣的宴會,竟然與大打仗很是相同,對于宴會上的情況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收集各種消息;遇到問題又要靜如處女,動如脫兔,一擊得中;至于兵書上的各種計謀,正好用在與各位夫人的周旋上!還有,為將者,不論遇到何種情況,都要不動如山,現(xiàn)在做了少夫人,不也是要在上面榻上儼然端坐?所以正是因為我會打仗,才能當好少夫人!” 楊夫人聽了她的這番文論,瞠目結舌,但略一思索又覺得女兒說得似乎有理,,只是在這個時候沒有時間細想,便道:“你總有歪理,我不與你辯。只是三朝回門的時候還沒到,也不好在一起說得太久,你還是回去吧?!?/br> 枇杷見三句兩句,娘就趕自己回去,便氣道:“娘,你竟然都不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為什么要問你過得好不好?”楊夫人笑道:“淳哥兒還能虧待你不成?”見枇杷臉上一紅,低下了頭,又暗笑女兒終于知道害羞了,本該問問她屋里的事情是否順利,可是還是沒問出口。 先前枇杷并沒有及時趕上送嫁隊伍,是以楊夫人準備在最后時機講給女兒的悄悄話全部沒有機會說出來。現(xiàn)在看了女兒帶了嬌羞的神情,那些話應該就不必再說了,楊夫人心里倒松了一口氣。 又正色告訴女兒,“就算國主耳朵軟些,梅夫人有些糊涂,但是有淳哥兒呢。我看梅氏今天沒出來,一定是心里不快,想為難你一番,只是她沒想到你能游刃有余地招乎好各位夫人,現(xiàn)在一定偷雞不成蝕把米地躺在床上生悶氣呢。” 沒想到母親竟然突然成了女諸葛,把今天一早的事情猜得七七八八,只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梅氏與十六娘一起弄了一杯熱茶來為難自己,但卻將她自己燙傷,才只能在家中養(yǎng)病。 枇杷從來都是個省心的,這樣的事情她怎么會告訴母親?只是笑道:“公婆對我都極好,淳哥兒待我也好,娘你就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可以回門去看你和爹了!” 楊夫人便滿臉笑意地走了。 枇杷親自送了三伯母和五嬸娘回去,又誠心致謝,方才回院。 路上就被早一步的王淳截住了,原來兩邊的宴會幾乎是同時散的,他卻沒有先回去,這這里等自己,見了面笑問:“可還順利?” “能有什么不順的,”枇杷見他滿眼的關切,心里不覺變得軟軟的,滿是歡喜,“我還見到娘了呢。” 王淳的臉上笑意更甚,“明早我就陪你去拜見岳父岳母?!闭f著與枇杷把臂同行,“我已經同父親稟告過了,我們回自己院子里吃飯,晚上再過去就行。” 因王淳與自己離得非常近,枇杷一抬眼就看到他的俊臉,便覺得不自在,又不好推開他的手,只低了頭看路,突然想起了今天聽到了各種消息,一一告訴王淳,這才慢慢自如了。 倒是王淳的心里重新起了無數(shù)波瀾,他早看出魏國公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