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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立你為大可敦的,現(xiàn)在卻只讓你當(dāng)一個閼氏,你不生氣嗎?” 閼氏見場上已經(jīng)上來一隊年輕美貌的女孩,正在歌舞,轉(zhuǎn)頭看到可汗正與一個遠(yuǎn)道而來的大商人說著什么,并沒有注意這邊,便笑道:“小玉將軍,你不明白我對大可汗的深情,只要大可汗喜歡的,我就一定要幫他。” 枇杷對大閼氏的示好一直非常禮貌的回應(yīng),因為她覺得大閼氏一定不愿自己當(dāng)突厥的大可敦,將來在逃出大漠時有可能會借助她,現(xiàn)在聽了如此賢良的話,差一點噎住,娘不是后來也承認(rèn)了只要是女人都會妒的嗎?自己從沒有過嫉妒是因為自己沒長大,大閼氏已經(jīng)三十多了,怎么會沒 有?她是不是沒有說真話? 但試探的話總不宜說得太多,枇杷盡管不會全信,但也只得暫時放了下來,轉(zhuǎn)頭去看歌舞。 大閼氏卻還在一旁繼續(xù)笑問:“小玉將軍看我們的歌舞怎么樣? 現(xiàn)在場中的歌舞應(yīng)該是來自中原的,只看穿著襦裙的女子們就能知道,枇杷是曾在京城里看過不少輕歌曼舞的,且她也喜歡,便才真正把目光投了過去,不料卻一眼看到一個人,登時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一邊,吃驚地叫了一聲,“樂安公主?” 大閼氏見狀,便一擺手令場上的歌舞停了下來,招手令樂安公主過來,向枇杷笑道:“我差點忘記了,樂安公主嫁到突厥時正是令尊送的嫁,想來你們原是故人呢?!?/br> 先前可汗南下?lián)锪诵』实?,大家自是以為突厥反了,按以往的慣例,自然也會將公主先殺了祭旗。但當(dāng)皇上都身陷危險時,根本沒有人會問和親的樂安公主怎么樣了。 現(xiàn)在沒想到樂安并沒有被殺,只是她卻成了可汗帳中的舞者,枇杷說不上是替她慶幸還是不幸,竟然一時不知說什么好了。 大閼氏看出她的為難,就笑道:“先前我們可汗要南下,依例要殺掉和親的公主祭旗的。但是這一次南下卻不同以往,可汗并不愿流血,便發(fā)下慈悲心,留了樂安的性命。只是她不能再做我們大可汗的閼氏了。好在她很擅長歌舞,我便讓她做了舞者?!?/br> 枇杷再次被繞糊涂了,樂安和親嫁的明明是當(dāng)時的突厥可汗,現(xiàn)在可汗的父親啊!怎么現(xiàn)在成了大可汗的閼氏呢? 好在枇杷畢竟對突厥人有很多的了解,心思一轉(zhuǎn),便想到先前曾聽人說過突厥人有一種特別的風(fēng)俗,那就是父親死了,兒子要娶他的諸位后母,哥哥死了,弟弟也要娶他的嫂子們,并認(rèn)為這樣才是承擔(dān)起照顧她們的責(zé)任。 那么樂安就應(yīng)該是再嫁給了現(xiàn)在的可汗,然后枇杷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到王帳時,見到有可汗有許多妻妾,其中不乏年紀(jì)大一些的,相貌老丑一些的。不由自主地便“噢”地一聲。 這一聲卻令正在給枇杷行禮的樂安臉倏地白了,枇杷雖然是胡女出身,亦從心里覺得突厥人的這種風(fēng)俗實在是令人不能接受,想來樂安公主來自京城勛貴之家,從小讀過詩書,更覺恥辱。且眼下樂安連覺得恥辱的閼氏亦不能做,只能當(dāng)個下賤的舞者,真不知她是什么心情。 枇杷想的并不錯,但是她卻忘記了樂安這個人的本性,她確實因為枇杷想到的種種而難過,但樂安最難過的卻是她眼下要比枇杷落魄! 枇杷卻看也沒看她,原本因為樂安算計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與她割袍斷義,不再往來,如今偶遇卻也不想落井下石,便只與她淡淡地點了個頭,向閼氏道:“我們繼續(xù)吧?!?/br> 閼氏又殷切地笑道:“小玉將軍若是喜歡她,我便讓她到你的帳中侍候。” “也不過有數(shù)面之緣,倒也不必。”枇杷雖然同情樂安,但是對于當(dāng)年樂安算計自己一事,卻永遠(yuǎn)不會忘記。她決不會將樂安這樣的人招到身邊,因為說不定什么時候她就會再次將自己出賣了。 更何況眼下她也是自身難保呢。 ☆、第181章 再見故人 宴會過后,閼氏再來看小玉將軍時卻又帶著樂安公主一同來了,笑著與她閑話一番便道:“我向可汗保證要勸你回心轉(zhuǎn)意,可怎么也不能奏效,已經(jīng)沒有臉面再見可汗了,今天突然想起來讓樂安幫忙勸一勸。” 說著便向樂安道:“可汗對你恩重如山,我亦待你不薄,現(xiàn)在總算有了機(jī)會讓你報答,你一定努力勸服小玉將軍做可汗的大可敦。只要事成,我定然重重有賞!” 樂安趕緊躬身答應(yīng)。 自那一次宴會上大家坐在一起說話之后,閼氏與枇杷越發(fā)親近,時常過來看他,當(dāng)然她每一次來都少不了勸說枇杷,現(xiàn)在又將樂安送來幫忙,真還讓枇杷哭笑不得?,F(xiàn)在見她留下樂安走了,便向樂安道:“你坐吧?!?/br> 樂安遲疑了一下,就在剛剛閼氏坐過的皮褥子上坐了,低眉斂首,看也不看枇杷,只是如被cao縱的木偶般平淡地道:“玉枇杷,你既然已經(jīng)到了大漠,也就不要再想著逃回去的事了。大漠里有多少漢人想逃,想盡了千百般的計策,卻沒聽過有逃成功的,不是逃到了半路被射殺,就是被抓回來接受了處罰,生不如死?!?/br> 原來自己想逃走的心思這樣的明顯,就是樂安這樣的人都看了出來,枇杷卻沒有懊惱,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又怎么樣,自己還是要逃,只是更堅定了自己一定要成功的決心而已,遂只微笑不語。 樂安已經(jīng)開口,話語便像打了閘門的水渠,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也不要想尋死,死說著容易,真到那個時候卻又難了。老可汗死的時候,我被再嫁給新可汗,那時我就想死,后來沒死成;新可汗出征前要殺了我祭旗,后來不知為什么又放了,第二次沒死成;閼氏便將我降為一個舞者,我又想死,還是沒有死成。我想你也一樣,如果能死,早就在來大漠的路上死了,現(xiàn)在還活著,就說明你是死不成的?!?/br> 枇杷先是聽她說了半晌“逃不掉”,又聽她說了半晌“死不成”,終于明白原來不是樂安看出自己想逃想死,而是被迫到了大漠的中原人差不多都有這樣的想法和經(jīng)歷。 “既然大可汗想迎娶你當(dāng)他的大可敦,你就從命吧?!睒钒舱Z氣中似乎帶了悲憫地道:“畢竟他現(xiàn)在還肯給你體面,沒有直接動粗,但是以他強(qiáng)悍的性子,肯定忍不了太久的,那時你會更難堪?!?/br> “你的話都說完了嗎?”枇杷冷冷問道:“如果說完了就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我這里?!?/br> 剛剛樂安的語氣雖然冷淡,但一直還算恭順,現(xiàn)在聽了枇杷的話抬起頭來,眼中流出了刻毒的恨,冷笑道:“沒想到你玉枇杷竟然也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