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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公主府隊的馬球打得好漸漸玩的人就更少了,”曲瑞華一笑道:“就連先前那樣紅火的賭球也完全銷聲匿跡了?!?/br>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枇杷一點也沒想到,而且心里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再不知說什么好了。 曲瑞華反不似枇杷一般感慨,淡然地笑著說起了別的,“我七哥這一次也陪我到玉華山了,這半年來他還真懂事了不少,雖然沒見他學(xué)成什么,但好在不像過去一般沒心沒肺了,我娘整日地說都要感謝你呢?!?/br> “這事不用謝我吧?” “但也是與你有關(guān)系啊?!鼻鹑A笑道:“我娘說你雖然不想成她的兒媳婦,但是在心里也要把你當成女兒一樣,所以這一次我到玉真觀里她給你帶的東西和我的完全一樣呢?!?/br> 枇杷倒覺得受之有愧,“其實真與我無關(guān)的!” “不要管這些了,你只管拿去用吧,用不了的就送人?!?/br> 曲瑞華一來,枇杷不但有了知心的朋友,生活又上了一個檔次。而且也如曲瑞華所說,沒兩天她就遇到了曲七,原來他正好租住在玉家一旁的院子里。 因有過上次的交道,玉家人便與曲七算是相識了,見他一個人形單影只,便時常將他叫到自家一同進餐,枇杷見他曲七果真沒有長多少學(xué)問,至少說話還是語無倫次的,只是不再出去亂跑了而已。 枇杷見他時時在手中拿著一本打開一半的書,只是這本書打開的頁永遠是那一頁,恰是一首杜工部的詩詞,以枇杷的眼力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暗笑他讀書其實不過是做個樣子。再想到齊國公夫人和曲家姐妹對自己的好,便好心地提醒他,“王公子的學(xué)問特別好,你可以多向他請教一番?!?/br> 曲七趕緊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當然京城人都知道,我會去學(xué),一定學(xué)?!币婅凌丝粗⒓茨弥鴷苋ネ跫易〉哪沁吜?。 再過兩天見曲七手中的書換了,見到枇杷趕緊過來陪著笑道:“王公子說讓我先把千字文背下來,遇到王家十六娘,她也這么說,還教了我?guī)讉€生僻字,我這些天正天天背著呢,只是有點拗口?!?/br> 枇杷便知他恐怕認不得幾個字,忍住心中的笑意,正色告訴他,“雖然千字文不難,但是總歸是學(xué)問的基石,只有把基石打牢了再學(xué)詩文不遲。” 曲七認真地用力點頭,見枇杷轉(zhuǎn)身離開了,就在后面大聲地背千字文,枇杷馬上又聽到了一個錯字,莞爾一笑,想回去糾正他,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沒有回頭。 夏天還沒過去,枇杷就聽說曲七和王十六娘定了親。 曲瑞華因著這事也提前從玉真觀里回了家,而王家老夫人也中斷了避暑帶王十六娘和王澤回京辦理相應(yīng)的事宜,就連楊夫人也陪著老夫人回去幫忙。他們親事辦得很急,剛到初秋,就在王十五娘成親之前就成了親。 枇杷因為正在道觀修行,自然不能去參加婚禮,當然她也并不情愿去,正好以此為借口,便由娘隨便拿了樣?xùn)|西做添妝替她送了去。 等娘從京城回來后,她也未免要問:“王家不是最講規(guī)矩的嗎?老大人和老夫人也一向最守禮的,長幼有序怎么都能亂了?十六娘為什么不等些日子再嫁人呢?聽說十五娘在年底就要出嫁了?!?/br> “是因為老夫人身子不好,恰好有道人說要辦一聲喜事沖一沖,所以才急著先辦了?!?/br> 枇杷奇道:“老夫人身子比先前好多了呀!特別是到玉華山之后,那天我還陪著她走了很遠的山路呢?!?/br> “偏你又知道這么多了!”楊夫人遲疑一下又叮囑女兒,“你一個小姑娘不方便打聽這些事,如果有人問你,你就像我說的那樣回答就對了?!?/br> 是王家和曲家有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或者是曲家有什么急事不方便說?都不是很像啊!枇杷猜測著,最后覺得一定是曲七不大靠譜,由他而生了什么事,畢竟曲七就是那樣的人。 不過,于已無關(guān),枇杷便也很快就置之腦后了。 一轉(zhuǎn)眼冬天就到了,雪后的玉華山和玉真觀分外美麗,枇杷不畏冷,每日依舊出門打水掃雪,又打開窗子映著雪光讀書,還自以為很得意。偏有一天雪后又逢上了沐休日,她又映著雪光聽了梅花落,感覺特別的好,竟然還生起了一股激情寫一首詩,涂抹了半日韻律總有些不諧,便先放下了,想著什么時候見到王淳時請他幫忙改一改。 冬日到來后,春節(jié)很快就來臨了,臘月二十早上,知觀將枇杷叫了過來,含笑道:“你回家去吧,過了上元節(jié)再回來就行?!?/br> 這真是意外之喜,“真的?”枇杷笑逐顏開,“知觀你太好了!”深深地行了個禮,然后就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急急地叫劉嬤嬤,“趕緊收拾東西回家!” “用品都好辦,只揀用的拿就行,”劉嬤嬤急道:“只是還有兩只雞,一塊羊rou,并一些菜蔬,這些東西怎么辦?” “帶回去不方便,都送人好了。” “雖然阿魯那在村里,但也只他一個半大小子,我還是讓人給夫人捎信派車來接我們?!?/br> “不用的,我們收拾東西自己回去!”枇杷說著自己便動手將幾件衣服幾本書打成一個包袱,橫刀、匕首也放進,背在身上,鞭子原本就系在腰間,又換了雙牛皮靴子,“走吧!” 劉嬤嬤向來也知道枇杷不同于別家小姐,不用說回京,就是回營州也能自己走的,只得道:“也是,家里什么沒有?我們只要人回去就行了,”也急急拿了幾樣?xùn)|西便跟著枇杷出了道觀。還沒到村子,就見阿魯那正向道觀方向走來,聽枇杷一說,馬上回去趕了馬車出來,便向京城駛?cè)ァ?/br> 晌午時分,枇杷便到了自家門前,見門外一個人也沒有,漆黑的大門虛掩著,心里說不出的激動,眼淚差一點奪眶而出。其實說起來玉家在京城的宅子不過是租住的,才一年多點的時間,但枇杷已經(jīng)把這里當成了“家”,不知從什么時候由心里而生出無限的依戀。 抬起袖子擦擦眼睛,枇杷便推門走了進去,“娘,我回來了!” 原來玉家?guī)讉€人正在院子里往車上裝東西,見到突如其來的枇杷都吃了一驚,王淳第一個迎上來笑道:“正要去玉華山給你送年貨呢?!?/br> 原來是這樣,枇杷笑道:“虧了我及時趕了回來,否則就走岔了?!庇址鲎】熳哌^來的娘笑道: “知觀讓我在家里住到過完上元節(jié)呢!” “知觀真是個好人!”楊夫人念了句“阿彌陀佛”又停了下來改成“無量天尊”然后又拍拍枇杷道:“你怎么也不捎信回來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