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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不遠處,三哥看著他們,拉住周昕的手,“一會兒我們也只要一份一同吃?!?/br> 入夜時分,枇杷才進了家門,見到三哥想起來告訴他,“王淳來找你,也不知是什么事,看起來挺急的,但聽找不到你也就罷了?!?/br> “想來還不是急事,明天再說也來得及,”三哥上下打量她一眼問:“你怎么也出去了?” “怎么,就許你們到處玩,我只能在家里?” “自然不是,只是你能與誰一起出去?” 不是正好遇到王淳了嗎?不過枇杷開口之前卻又轉了個彎子,“我朋友多得很,本來隨便找哪個都行,不過王淳說他沒吃飯,請我陪他,我就去了?!?/br> “噢,這樣啊?!比绫愕溃骸拔页鲩T后還擔心你呢,就怕你一個人孤單無趣。” “我什么時候孤單無趣過?”枇杷才不會說當時她自己一個出門時的凄涼,顧左右而言,“爹娘真不像話,這么晚還沒回來,一會兒就宵禁了?!?/br> 三哥便道:“你先回去睡吧,我等著他們?!?/br> 枇杷走了,三哥笑彎了腰,“這丫頭嘴還真硬!” 周jiejie也笑,又叮囑,“你悄悄讓人叫了淳哥兒來的事,可千萬別告訴枇杷?!?/br> 三哥半晌又笑道:“這丫頭,你說她是聰明還是傻呢?這些事總看不明白。” “枇杷自然是聰明過人的女孩,否則她一個小女孩就能帶得了那么少年,還能襄助軍事,習武練字彈琴又樣樣來得,馬球才打了幾個月,竟然比那些練了多少年的女孩子們都好,”周昕正色道:“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的心思就從沒在兒女私情上,所以對淳哥的好意怎么也看不到眼里?!?/br> “先前淳哥因為和她拌嘴說了句要娶史小姐,她竟然當真了,我悄悄探問過淳哥兒,又冷眼看了些日子,根本不是那樣,你說我是不是告訴枇杷一聲呢?” “還是不要了,”周昕反對,“他們倆本就不卯,現在總算慢慢好了,如果你這樣一說,枇杷反倒惱了淳哥,恐怕又要別扭起來了?!?/br> 三哥也深以然,等爹娘回來后,笑著講了枇杷與王淳一起玩的事,“經了燒尾宴和今天,這兩個總算是不別扭了?!?/br> 周昕也道:“兩人站在一起,都那樣俊俏,仿佛仙郎神女般的,特別般配,我看得都癡了!” 爹娘回來本就心情不錯,聽到這個消息都更欣然,“還是你有辦法。” “不過,爹、娘,我一直在三洞橋的橋頭,怎么沒看到你們?” “我們自然去了更好的地方……”爹說了一半時就被娘拉住了,便改了口風,“總之,我們就隨便逛逛?!?/br> 娘也趕緊說:“這么晚了,你們都下去睡吧!” 周昕便推著玉守義出門,只聽守義還輕聲嘀咕了一句,“還是枇杷好,有什么都不瞞著大家?!?/br> “你亂說什么?!敝荜枯p輕地責備他,又道:“你看枇杷每天都早早睡下早早起來,你今天也早點睡。” 接下來幾天,大家每日都有活動,枇杷尤甚。與她的朋友們又是宴會又是游樂,玩得不亦悅乎。特別到了是正月十四這一日,中午時分就出了家門,先是宴飲、觀戲、聽說書,然后又到外面賞燈…… 馬球隊十幾個女孩子們聚在一起,無論到哪里都極引人注目,更不必說她們每人還都有很多的追隨者。除了曲七,還有幾個少年向枇杷示好,當然枇杷也看到了圍在青河身邊的楊五等人,不過呢,大家根本不把這些男子放在眼里,不管他們如何討好,連一個眼風都不給他們。 誰說男尊女卑,她們可都是天之驕女! 不知什么時候,楊五竟然湊到枇杷跟前,“表妹,那天姑姑想來是有些誤會,我們畢竟是親戚,以后來是要相互照應的?!睆臈罴页鰜?,家里人已經下了決心,不認這門親了,是以枇杷理也不理她,一甩手走了。 青河縣主笑問,“恍惚聽你外家是楊家?可是你怎么不理楊五?” 枇杷一搖頭,“京城里沒有我娘的娘家!”然后她突然想起那天罵楊五的話,不由得笑了,“我還替你回絕了楊五,你不會怪我吧?” “正合我意,我感謝還不來,怎么會怪你!”青河斜睨了楊五一眼,盡是不屑之意,“一個庶子,又一無事處,竟然敢肖想我!” “可不是,“枇杷撫掌大笑道:“不用比別人,只說王淳也比他要好上好多倍?!?/br> “你什么時候也覺得王淳好了?” “噢,我們兩家畢竟是世交,時常會遇到一起,也就慢慢熟了。”枇杷自然而然地說:“我發(fā)現他人其實還不錯的。” “你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青河一雙大眼睛骨碌碌地轉著,無限擔心地看向枇杷,“還是你們家替你們定了親?” 感受到青河的急切,枇杷便一笑,“你想的都是些什么!我與王淳也就是因為兩家的親密關系才比別人多來往些。” 青河縣主萬分想往,“真羨慕你父家與求仁堂的交情那么好,還能時常見到王淳,而且兩家還門當戶對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家里人就想到給你們議親了。我呢,什么都要靠自己!” “我恰好不想家里給我訂親!” 青河放心地笑了,拉住她道:“你怎么會不愿意與王淳訂親呢?是眼睛有問題?”見枇杷又要跳起來反對,馬上安撫她道:“你不喜歡正好,否則我們就當不了好朋友了!” 枇杷也不理解,“你為什么那樣喜歡他呢?他也不過長得好,風度又不錯,還有些學識而已。再說成親有什么意思,哪里有我們現在快樂呢!” 但青河肯定是聽不進去的,只道:“就像你說的,王淳長得那樣好,還非常有才華,你知道嗎?他十歲的時候就過了鄉(xiāng)試,現在正在準備省試,十四歲時就會下場參加省試,爭取一舉考中進士!” 枇杷其實也知道王淳學識不錯,而且也聽過他要讀書應試的,又不覺得有什么,只道:“王大人也十幾歲中進士的?!?/br> “看你說得這么平平常常,就知道你不懂,”青河趕緊告訴枇杷,“科舉并不是容易的事,就是鄉(xiāng)試也很難通過,常有滿頭白發(fā)每年提著考籃參加鄉(xiāng)試的,至于終生不能邁過這道門坎的更是數不勝數。王淳能在十歲時就過了,可以稱得上神童了!” 是倒是,但枇杷真沒覺得怎么樣啊,可能她從沒有仰視過王淳吧,她仰視的一直都是王大人,“王淳能有現在的才學,是王大人教導得好吧。” 青河縣主當然不滿意了,只得自己將王淳又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