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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心里一緊。直到進了屋子,見王大人與三哥都在榻上坐著拿著卷宗看,雖然有手上臉上有傷,但都已經(jīng)包裹妥當(dāng),也不甚嚴重,枇杷放下了心又問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跟著過來的王淳答道:“前些天軍械庫丟了東西,伯父怎么查也沒查到原因,便請祖父過去幫忙,祖父一查,倒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似乎有人想陷害伯父。正順著找原兇時,今天就遇到了行刺?!?/br> “什么人要害我爹?”枇杷吃驚極了,“我爹又沒有得罪過人?” “是很奇怪,進忠的性子怎么會有仇人?”王大人也說:“進忠調(diào)入京城宿衛(wèi)之事本就有蹊蹺,我托人將他要到了軍械庫,想著那里是個與世無爭的地方,也不會攪入朝政,沒想到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所以我也想不通?!?/br> 噢,原來爹能進軍械庫是因為王大人找人幫忙了,枇杷才知道。 王淳顯然早就清楚的,又接著說:“伯父在軍械庫里也沒有礙誰的事,我們一定找出兇手,弄清事情的原委。” 枇杷急道:“那么我們趕緊去抓兇手?。 ?/br> 王大人笑了,“已經(jīng)布下了網(wǎng),我們在等將證據(jù)查實好抓人。” 想起王大人辦案時不急不徐的從容風(fēng)度,枇杷知道自己又焦躁了,但因為知道老大人對自己的包容,也顧不上難為情,又問:“我爹呢?” 王淳又告訴枇杷,“世伯今晚就留在軍械庫,我爹回家里守著祖母她們。因為軍械庫不同其他地方,我們不方便都過去,則在這里等著?!闭f著又派人回家傳話,只說他買過弓就去玉家,又留下吃飯了,晚上與一玉三哥一起讀書不回去了。 枇杷見王大人也只是微笑著看孫子布置,三哥也一副不著急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好比圍獵時,大家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只等獵物進入圈子里,過急反倒將獵物嚇走了,枇杷于是才真正放下心。 三哥突然笑問:“淳弟去接枇杷怎么用了這么久?王大人和我剛剛還在擔(dān)心你們路上遇到那伙人了呢。” 王淳看一眼枇杷,明明自己當(dāng)時已經(jīng)向她使了無數(shù)次眼色了,可是她除了狠狠瞪自己兩眼外,就是怎么也沒反應(yīng),因為不想祖母擔(dān)心,才又拖了很多時間。 枇杷有些不好意思,王淳那樣明顯向自己示意,可是自己就是沒有意識到他找自己有事才耽誤了時間。其實平時自己是個非常機靈的人???怎么今天這樣遲鈍?枇杷想了想,終于承認自己一直對王淳有偏見,就連他那樣明顯的暗示都想偏了。 王淳出于好心才去接自己,可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他不安好心,還想要揍他一頓,真是不應(yīng)該。 ☆、第93章 春夢有痕 枇杷和王淳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王大人與玉守義便明白他們一定又鬧什么誤會,但小兒女間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多問,便都笑著說:“回來就好,只怕在路上被那伙人發(fā)現(xiàn)了有危險?!?/br> 枇杷也急于掩飾,就笑道:“不會的,就是真遇到我們也不怕他們。而且自從老大人任了京兆尹,京城里比過去安靜多了,到處秩序井然,就連東、西市上那個騙子無賴都不敢再出來了?!?/br> 沒想到王大人卻搖頭道:“我也只能是治得了標(biāo),卻治不本,現(xiàn)在京城表面卻被繁華安定,但其實整個朝廷形勢很嚴峻。別看民亂平了,突厥也和親了,可內(nèi)憂外患皆隱藏其下,不知什么時候又會暴發(fā)出亂子。” 又再三嘆道“如今皇上暗弱,權(quán)臣當(dāng)?shù)?,妖魔橫行,不知什么時候還會發(fā)生不虞之變,甚至天下大亂。你們年青人一定要記在心頭,小心警惕,千萬不要大意了!” 枇杷聽了也不禁開始憂心,但想了想就有了辦法,笑著勸道:“大人,如果真的天下大亂,就和我們一起去營州吧,大人不也喜歡營州嗎?” 還真是孩子話,如果天下大亂,營州也不會是一方凈土。但是枇杷真誠的心意卻讓王大人心里非常妥貼,真是熱心腸有俠氣的好孩子,與她父親一樣。不知不覺心情就好多了,點頭笑了,“好,那時我們就都去營州?!?/br> 這時楊夫人帶著劉嬤嬤和侍女進來送東西,枇杷便趕緊幫著給大家送茶點,就連王淳的面前她也客氣地擺好了點心,又為他斟了茶。 又有兩個衙役進來報告案情,王大人、三哥與王淳遂認真聽了起來,枇杷在一旁聽了一會兒,可是不知道前因后果也沒有什么頭緒,便悄悄退了下去,趕緊將頭發(fā)松開,對著鏡子自己重新梳好,實在是頭發(fā)綁得太緊,頭皮拉得好疼,當(dāng)時王淳大約是用了全身力氣給她梳頭。 到了晚上,王澤過來探望大祖父,送了傷藥,又特別進內(nèi)室拜見楊夫人,“大祖父的事情給夫人帶來麻煩了?!?/br> 楊夫人只說:“因離我們家近,就送過來了,哪里有什么麻煩的,倒是魏國公太客氣了。” “太夫人知道了很惦記,特別差我前來。”王澤又道:“求仁堂內(nèi)的人現(xiàn)在倒都不知道,安穩(wěn)的很,夫人放心。” 楊夫人確實一直擔(dān)心老夫人,聞言果然心安,“魏國公主管派個下人過來,哪里用親自來呢?!?/br> 又說了幾句,魏國公便告辭,枇杷趕緊站起來道:“我送你?!闭f著將他送了出去,又悄悄告訴他,“你別擔(dān)心,沒事的,過幾天就應(yīng)該有結(jié)果了?!?/br> 王澤釋然地笑了,“還真嚇到我了呢,雖然與大祖父不甚親近,可也不愿意他出事?!?/br> “只是千萬別說出去?!?/br> “我知道的,”王澤笑看枇杷,“你和王淳別再鬧別扭了,現(xiàn)在他住在你們家,不要總顯出來,大人們會擔(dān)心的?!?/br> 枇杷一直覺得掩飾得很好呢!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只是外人的王澤都看出來了,便低頭說:“我們可能天生就不合吧,我就是想好好跟他相處,也會遇到倒霉的事?!敝劣谧驳揭黄鸬膶擂问?,枇杷自然無法細說。 王澤看左右無人,用手點點枇杷,“你呀,有時聰明,有時糊涂?!闭f著又道:“這幾日安生在家里,別隨便出來了?!辈烹x開了玉家。 幾天之后,兇手就都陸繼找到了,可是并沒有解開大家的疑問,因為這些人不是受傷死掉了,就是被人滅口了,而所有的錢索又全部被掐斷。 辦案經(jīng)驗特別豐富的王大人這一次竟然撲了個空,也非常意外,只能根據(jù)一些細節(jié)分析出雇傭他們幕后人來自北地。最后大家都一致疑心劉宏印,畢竟當(dāng)年他想將玉家人留在范陽卻沒有成功,而且后來玉將軍進京城后曾將劉宏印有反相之事奏報朝廷,雖然朝廷并沒有就此做出什么決定,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