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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見有人已經看了過來,趕緊擺手道:“快別叫我枇杷jiejie了!” 臨川王也恍然大悟,笑道:“那我叫你什么好呢?”又自顧自地說:“枇杷哥哥?不好不好!玉小將軍?這樣行嗎?” 枇杷也沒想好,就聽王澤笑道:“就叫玉四哥吧?!?/br> “玉四哥?不錯,以后你穿女裝我就叫你枇杷jiejie,穿男裝我就叫你玉四哥了!”臨川王又歪頭看看,“恰好你姓玉,看起來還真像如玉郎君呢?!?/br> 枇杷也覺得不錯,笑答:“我營州時一年倒有三百多天是穿男裝的,所以我穿女裝時有時反覺得要特別注意舉止言行,但穿上男裝就覺得自在多了?!庇謫査麄?,“你們到東市來是做什么的?” 王澤輕輕咳了幾聲不語。 臨川王只得道:“其實我們在東市等你兩天了?!?/br> 原來玉家搬出來后,臨川王就想約枇杷jiejie出來玩,可是卻被王澤攔住了,“王大哥說你搬家要收拾東西,讓我等幾天。后來我著急了,他就和我打賭,說三天內你一定會出門的?!?/br> 枇杷問:“今天正好在三天之內?” “今天是第二天,”臨川王故意作出一張苦臉,“枇杷jiejie,你害得我輸了?!?/br> “那你們賭的是什么?” “我把醉香樓輸了?!迸R川說完后又開心地說:“這樣也好,以后我們到東市吃飯,就都讓王大哥請客了!” “醉香樓?”枇杷吃了一驚,因現(xiàn)在就處于東市,便用手指著那最高的酒樓道:“那個醉香樓原來是你的?” “對呀!”臨川王不以為然地說:“當然現(xiàn)在是王大哥的了?!?/br> “真是沒有想到啊!”枇杷驚嘆。 原來臨川王這樣富有,隨隨便便就拿這樣一個大酒樓打賭!但是臨川王卻毫不在意地道:“這算什么,皇族勛貴哪一家不都有無數(shù)家產?就說你們家租的房子,還有整個順意坊那一片就都是永平公主的?!?/br> “先前不知道你們家租了這里房子,既然知道了,哪天見了青河,告訴她一聲,就不必再交房租了?!?/br> 聽著臨川王大包大攬的語氣,枇杷趕緊拒絕,“租房子自然要交房租的,我們家又不是交不起,還是不要說了?!?/br> 王澤笑著打斷了他們,“我們還是上醉香樓上說話吧?!?/br> 臨川王和枇杷也是一笑,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竟然忘記了還在東市街上,便都隨著王澤上了 醉香樓。 眼下朝食剛過,醉香樓里人并不多,臨川王和魏國公熟門熟路地上了三樓的臨街的一間屋子,原 來他們剛剛就在這里飲茶,又遣人在玉家門前等候,得到枇杷出門的消息又下去見她的。 ☆、第78章 我有辦法 醉香樓里早有人換了新的茶水、點心、果子,枇杷聽著臨川王介紹此處最有特色的茶飯,在案前坐下,然后發(fā)現(xiàn)不對。 屋子里只有王澤、臨川王和自己,阿魯那呢?明明來醉香樓時自己向他招手讓他隨著過來了?。?/br> 枇杷趕緊站了起來,“阿魯那怎么沒跟上來呢?我去找他?!?/br> “阿魯那?是跟你一起出門的那個黑臉小廝嗎?”王澤說:“他跟過來了,剛剛跟們我們的下人到下面的廳堂里坐著去等了,那里也是有吃有喝的,你不必擔心?!?/br> 臨川王也道:“一個下人,別管他了,等我們走時再叫他們過來就行了?!?/br> “不是,他不是小廝,他是我的伙伴,我們就像親兄妹一樣?!辫凌思贝掖业卣f著,推開門走出去,將正要下樓的阿魯那喊住,“阿魯那,快過來?!?/br> 阿魯那笑著跑了回來,“枇杷,什么事?” “臨川王和魏國公請我們飲茶,你怎么不陪我呢?!?/br> 阿魯那低聲說:“枇杷,我又不認識那些王公貴人,還是下去等你的好?!?/br> “不行,我不要你和小廝們在一起,我們是伙伴!”枇杷說著將阿魯那拖進屋子,向臨川王和魏國公道:“他叫阿魯那,是我們營州人,我們在守城時是生死相交的伙伴!” 又告訴阿魯那給臨川王和魏國公行禮。 臨川王聽了枇杷的介紹,又看看她堅決的神情,降尊紆貴地點了點頭,而王澤一改剛剛的輕慢之色,起身笑道:“原來你是營州的勇士,不必多禮,大家年紀相仿,正應該結交一番?!?/br> 聽了這話,臨川也馬上收了先前不屑的神態(tài),笑著向阿魯那說:“我最佩服打敗突厥人的勇士了!”說著摘下身上的玉佩,“送給你?!?/br> 阿魯那接了,興奮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枇杷就替他說:“他是太高興了?!闭f著又讓阿魯那坐在自己身邊的案幾前。 臨川王和王澤就又問了阿魯那一些與突厥打仗的事,阿魯那說了,只是他一向不擅言辭,講得單調枯燥,況他所說的事情臨川王與魏國公大多都曾聽枇杷講過,便生不起興趣。 枇杷看有些冷場,趕緊尋找話題,便想起了京城只都在議論的山寺奇案,“我聽我三哥說王大人到了京兆府沒幾天,就開堂審了山寺奇案,一堂過后就當場判西殿僧人無罪,將人釋放了,又因證據不足也將放東殿僧人上香信徒和宮山村民們都放回家了呢。” 臨川王亦道:“現(xiàn)在坊間又開始傳聞,說王大人太過輕忽了,畢竟人命關天,就這樣將嫌犯都放了,難道最后要判個山怪殺人嗎?” “王大人判西殿僧人無罪是有明證的,”一直沒說話的阿魯那開口了,他與三哥的小廝們接觸最多,對于案情比大家都清楚,而且他堅信玉三哥,所以肯定地道:“東殿僧人也已經被排除,至于村民們,三哥說不能因為案子破不了,就將他們一直關著,畢竟正是秋收時節(jié)。” 枇杷也將自己聽到的細節(jié)告訴他們,“王大人將西殿僧人的僧袍仔細查看,只除了后襟上染了血,那是他受刑時留下的以外,前襟幾乎沒有明顯的血跡,而胡張氏被殺時出了大量的血,若他是兇手,不可能沒有被噴上血跡。而且還有衙役證實西殿僧人被抓時僧袍上并沒有血跡。” “至于東殿僧人,前來上香的信徒們到時,寺外雪地上并無足跡,也能證實東殿僧人沒有出過山寺?!?/br> 臨川王將雙臂撐在案上,用手拄了頭道:“那能是誰殺了胡張氏?那些村民都信佛良善,殺她作甚,而她又懷有身孕,丈夫更不可能殺她了!如此下來,不就又成了懸案?王大人要是這樣拖下去,恐怕皇兄又要換京兆府尹了。” 王澤一笑,“大祖父向來驚才艷絕,他既然能將宮山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