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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三哥特別也在這個問題上囑咐自己大半天,枇杷趕緊點頭,“我不會再沖動了,兩軍陣前與守城還是不一樣的。” 然后她突然想了起來,“那天你是讓著我的吧,最開始你應該沒有用力,我這才占了先機?!?/br> “就是我不讓著你,你一定也會贏的!” 枇杷懊惱地說:“娘和三哥都說我太不懂事了,我們打個平局才是最好的?!?/br> 陳博笑了,“其實平局一看就是假的,你能贏就贏好了,反正我是不在意的,畢竟我輸?shù)氖窃?jīng)射殺左賢王的小玉將軍。” 而且他還虛心地問:“枇杷,你這么小,怎么練的武功?而且你的力氣也好大啊?!?/br> 陳博是真心不在意,枇杷的心情馬上好了,“我爹說我天生就是習武的好材料,我學起武功比幾個哥哥都要快。至于力氣,我的力氣其實比起男子還是略弱一點,但是可以用技巧來彌補,我愛用橫刀就是因為橫刀最適合我發(fā)揮自己的實力?!?/br> 鑒于陳博的功夫確實差一些,她又熱情地說:“改天我們一起練武吧,我們少年營的人時常在一起切搓,而且每人都有自家拿手的功夫?!?/br> 陳博就這樣與玉枇杷一路同行,說了武功,又說了些行軍打仗的事,到了晚上各軍駐扎下來,他 回了盧龍軍沒多大一會兒,又進了玉守義的帳篷。 兩個少年過去的交集并不多,但今天聊了起來,原來都喜歡讀書,又都喜歡雜書,說起來竟然很是投機。一時間枇杷巡了營回來,與他們打了招呼,坐下來聽了一會兒卻不耐煩,道:“天實在太熱。我回自己帳篷?!?/br> 其實玉枇杷的帳篷就在一旁,他們兄妹自然是要在一起,便傍著玉守義的大帳搭起了一個小帳篷,與少年營的女孩們同住。因其實只隔著幾層布幔,所以很快就聽到那邊隱約傳來女孩們含糊的聲音。 又說了一會兒,玉守義看了看天氣,便笑道:“陳將軍,懷遠軍行軍駐扎都有嚴格的規(guī)矩,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你不必一定陪著我們的。” 陳博見自己的心事被揭穿了,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反倒直接說:“我祖父未免私心太重,還要請你們海涵?!?/br> 玉守義看著陳博誠懇的臉,一時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突然隔壁帳篷內(nèi)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應該是枇杷與木朵幾個玩鬧起來,這些女孩們出城以來個個興奮異常,似乎她們是出來游玩一般。 玉守義略一搖頭,卻見陳博側(cè)了頭正凝神細聽,不由得在心里嘆息一聲。 論年齡,玉守義較陳博還要大上一點,而且他不只經(jīng)歷了身體的巨變,也經(jīng)歷了感情的巨變,再看小一些的少年,陳博的心思就如透明般地顯露在他的面前。 楊夫人常說,玉家的幾個孩子,唯有守義最像她,性情溫和,心思慎密,喜歡讀書。而玉守義殘疾后愈發(fā)地喜歡看書,人也更沉默寡言,多思多慮。 由著陳博呆了半晌后,玉守義輕輕地咳了一聲,見對面的少年被驚醒后出現(xiàn)的紅暈,輕聲問道:“陳將軍既然違反節(jié)度使的軍令,一力保護懷遠軍,那么自己的事情應該更能做主了?” 陳博聽懂了玉守義的話,臉上現(xiàn)出了痛苦之色。玉守義并沒有給他任何安慰之語,而是繼續(xù)道:“退親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如果能夠避免更糟的結(jié)果也不是不可行,而且京城的世家貴女到了營州也未必能過得好。” 陳博對枇杷的好,玉守義不是第一天看出來,他早已經(jīng)反復驗證過,又前前后后地思索了很久,最終得出了結(jié)論,如果陳博能夠與王家退親,那么自己愿意促成他和枇杷。 而且玉守義認為對于王氏女來說,與陳博退親也可能會有些許損傷,但是只要過些時日她完全可以重新另選青年才俊出嫁,將來的日子應該比嫁給一個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人的丈夫要好得多。 就是陳節(jié)度使也未必不同意兩家的親事,畢竟玉家除了門第低了些其余便都極合適,兩家成為姻親后,現(xiàn)在的很多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當然,這門親事對于枇杷也是最好的,嫁入節(jié)度使府不只會讓她將來生活輕松安逸,而且陳博一定會萬分疼愛meimei,枇杷應該能幸福一生。 玉守義說出這些,原以為陳博一定會欣喜萬分,至少也會將自己的難處向自己傾訴,求自己幫忙解決,但卻見他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下去,垂了頭并不言語。他心中的火騰地冒了出來,努力地壓下來冷冷地說:“那么以后就離枇杷遠一點吧?!?/br> 陳博不敢反駁,他雖然早下了決心要娶王氏女,與玉枇杷永遠分隔,但實際上卻常會找借口到枇杷身邊,聽她說話,見她做事,然后一點一滴地記在心上。其實他懂得,如果不能迎娶枇杷,這是極不合適的,現(xiàn)在被玉守義點醒了,他明白自己最后的一點快樂也要被奪走了。 就在陳博走到帳篷門前時,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向玉守義說:“家世,是我一輩子的負擔,我只能背 負著它前行?!比缓篦鋈浑x開了。 玉守義聽了這樣一句含混的話,并沒有完全理解,只是認為陳家一定逼迫陳博娶世家女,而陳博亦認同罷了。 轉(zhuǎn)天,陳博就再也沒有刻意出現(xiàn)在枇杷面前,而枇杷也沒有注意到,她要忙的事太多了,帶兵出征并不容易,巡營、整頓軍紀、檢查馬匹等等,無一不要費心費力。偶爾有了空閑,三哥又叫住她學習兵法和朝廷的軍中律令。 本朝有很多軍事律令,枇杷雖然從在小營州長大,但還真是第一次接觸,如、、等等,共有十部左右,對軍人的職守、賞罰等都有詳細的規(guī)定,凡違犯了有關(guān)規(guī)定,都可以依律給予懲處。 這些軍事條文項目繁多而且枯燥至極,就是玉將軍這樣的老將也不見得能記得許多,可是玉枇杷竟然在三哥的督促下一一認真誦讀并將之背了下來。在她看來,至少要比背容易一些,而且還要有用一些。 就這樣,先后行軍大半個月,營州軍終于到了奚地,大軍剛剛在界河一側(cè)駐兵,奚王的使者已經(jīng)到達了。他們帶來奚王的禮物和心意,“愿意臣服于朝廷,聽從營州管理。” 緊接著奚王也親自前來勞軍,他帶了奚地的物產(chǎn)和奚人美女,謙恭地表達與朝廷世代友好的心意。只看到成匣的人參、成箱的毛皮,還有堆積如山的特產(chǎn),就知道奚王確實盡了全力避免這一場戰(zhàn)爭。 地處北部的營州已經(jīng)算是非常貧瘠,但其實奚地卻更加地窮困,奚王能夠供出這些財物應該是將奚族的家底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