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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也沒有辦法。她勉強笑著引玉枇杷上前給諸位夫人行禮,沒想到就在玉枇杷彎腰的時候,她頭上的一抹亮色驀地吸引住了陳婉的目光。 原來玉枇杷發(fā)間的那支金釵正是先前那只哥哥不肯給自己的那支! 總算陳婉顧及今天是府里新年的宴會,沒有當時大叫起來,而是依舊禮貌地將玉枇杷送到一群女孩中間,可就在枇杷還沒有坐下來的時候,還是低聲在她耳邊問:“這只金釵怎么會在你的的頭上?” “這是陳將軍,也就是你哥哥給我的?!辫凌宋⑿χf:“陳將軍還送給我三哥一塊玉佩,還有少年營的人,每個都得了好東西。” 陳婉本就是今天所有女孩的中心,而枇杷也非常得大家的關(guān)注,所以只這會兒她們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有人聽到了,也將目光落到了玉枇杷的頭上,“這支釵子可真漂亮!” “這是怎么做出來的,實在太奇妙了!” 玉枇杷坦然地摘下釵子向大家笑道:“我娘說這是會拉絲累金工藝的老師傅們做的,天寶年間已經(jīng)失傳了?!?/br> “原來你還知道這只金釵的貴重啊,”陳婉的目光中不覺得就帶了嫉恨,“那是我們府里最好的一支金釵!” 枇杷雖然并不能分辯出陳婉眼睛中的嫉妒,但是她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她的不快,便撥下釵子送到她面前問:“你要是喜歡就還給你吧?!?/br> 我哥哥的東西竟然還要你給我?陳婉看著玉枇杷明麗的一張臉覺得自己被嘲笑了,她哼了一聲道:“誰稀罕呢?” 只看了玉枇杷的裙子和金釵,再有她美麗的容貌,陳婉這兩天因被母親說教著對玉枇杷升起的好感又全部消失了,她就是沒法喜歡這個胡女!壓住心中想上前將玉枇杷頭上的金釵搶下來的沖動,陳婉握住自己的手心,理也不再理玉枇杷,轉(zhuǎn)過身去與其他小姐說笑了。 枇杷被晾在一旁,雖然略怔了一下,但她卻不會介意這些小事,重新將金釵插好,小心地拎起裙子估計著坐次找了個差不多的案幾前坐了下來。 自然有人看出不對來,忙笑著用話將場面圓了過去“玉小姐,到我們這里來,陳小姐還要忙首幫陳夫人待客呢?!?/br> 枇杷便與周圍的幾位小姐們閑聊幾句,心思卻被案上擺了幾樣精致的小吃吸引住了,帶著糖霜的柿餅、小巧的點心尤其讓她心動。于是她一面說話,一面優(yōu)雅地輕輕拈起一個放在口中。雖然表面看著不顯,但過了一會兒一張案子上的大半小吃都落入了她的肚子里。 接下來就是正宴,幾十道的菜肴味道也都不錯,還有節(jié)度使府從范陽請來的百戲表演,枇杷倒是滿開心的。席間她還特別留神看了母親幾回,見她坐在陳夫人下手與大家一直在說話,在目光相遇時還給自己一個鼓勵的眼神就更放心了。 就在枇杷看到十幾個耍百戲的人疊成了一道人墻,又轟然倒地重新變成一個新的組合時,陳婉走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笑著在她耳邊說:“你知道嗎?我哥哥訂親了?!?/br> 原本枇杷正看得有趣,并不想與人交談,就是有幾個小姐和她搭話也不過隨聲應(yīng)付一下,但是陳婉既然提到陳將軍定親的事,她還是很關(guān)心的,便收回了目光也低聲道:“女家沒有在意他臉上傷疤吧?” 不知為什么,陳將軍臉上的傷疤并沒有消減,枇杷曾在城里遇到他幾次,每次都特別注意他臉上的疤,似乎更加顯眼了,于是她便擔心陳博說親時被人嫌棄,現(xiàn)在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 這話在陳婉的耳中聽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內(nèi)宅長大的陳婉只通過這一支金釵已經(jīng)敏銳地感覺出哥哥與玉枇杷在感情上一定有過糾葛,但在她看來,處于不利地位的肯定是玉枇杷,畢竟哥哥已經(jīng)與家世出眾的太原王氏女訂親了。 所以她想用哥哥定親的消息來打擊玉枇杷,但是沒能成功。 ☆、第28章 嫉恨種子 看到玉枇杷清澈的眼睛,陳婉未免想到了另一個極端,難道玉枇杷曾因為哥哥臉上的傷疤而嫌棄過他?因此更加地憤憤不平,“那怎么能?我哥哥那么出色,太原王氏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年就訂親了呢。” “那很好啊。”枇杷笑道,由衷地為陳將軍高興。 坦誠的笑容未必能打動所有的人,特別是當猜忌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了這個人的心靈時。陳婉就是這樣,她再一次沒有取得預(yù)想到的勝利后,就在心里埋下了嫉恨的種子。 下午楊夫人帶著女兒回了家后,直接跟到女兒房間里問:“剛剛宴會上陳家大小姐又與你不愉快了?” 枇杷小心地解下裙子,又脫了短襦,穿著這樣漂亮的衣服其實很累,總怕一不小心弄臟了或壓出印跡,她一面小心地收著衣服,一向向母親大致講了過程,然后說:“真不知道陳小姐怎么想的,她明明穿著那么漂亮的衣服,又戴著那么漂亮的步搖,可見到我裙子和金釵又不高興了。要是她真喜歡那支金釵,我還她也沒什么,可她又不肯要?!?/br> 但是枇杷馬上又開心地說:“娘,你知道嗎?陳將軍與太原王家訂親了,而且王家也沒嫌棄他臉上有疤?!?/br> “陳夫人也同我說了,”楊夫人是個很敏感的人,她到了節(jié)度使府上就發(fā)現(xiàn)了陳夫人母女都特別注意了枇杷頭上的金釵,而且陳夫人說起兒子的親事特別看著自己的表情,好像陳博的親事與玉家有什么關(guān)系似的,讓她隱隱有些猜測,聽了枇杷的話不動聲色的追問:“你怎么像很高興似的?” “是啊,那天陳將軍把金釵給我的時候?qū)ξ艺f,他特別擔心因為臉上的傷疤不能說上好親呢?!?/br> 一個少年向女孩提到定親的事,決不會是毫無想法的,但是楊夫人看了看換上家常衣飾的枇杷已經(jīng)將墻上的弓摘了下來在手中擺弄著,知道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一定什么也不知道。 “唉!”楊夫人嘆了一聲氣,若是枇杷能嫁給陳家的嫡長孫還真是不錯呢,但她也難得地猜錯了一回,以為是陳夫人不同意使陳博屈服了,忍不住又說女兒:“你能不能有點心呢?” “我怎么沒心了?”枇杷才不同意呢,“陳婉一見的我裙子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了,我便特別注意她,還有陳家的侍女,可不能再被她們潑上東西洗不掉了!” “還有那只釵子,我想畢竟是陳將軍給的,還特別叮囑我不要再給人,所以我就不想還陳婉,但還是問了她的,她不肯要我又不能硬塞給她,是不是?” 楊夫人無奈地笑了,枇杷還小的時候曾穿著自己給她繡的百花裙去節(jié)度使府,結(jié)果被陳婉使壞拿湯潑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