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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知道你的家住哪兒。”于臻被他說得心驚rou跳,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被跟蹤和匿名信這兩件事情有這么多的相似之處?48“被我說中了?”那個李波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于臻沉默著吃完面條,手腳勤快地收拾碗筷。“不會的,李老師雖然……”于臻頓了頓,“不是他?!?/br>魏擎蒼笑了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等于臻收拾好出來,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魏擎蒼的影子。回去了?今天怎么這么自覺?一只手從沙發(fā)上冒出來,懶洋洋地朝于臻揮了揮。“這兒呢……”沙發(fā)只能容納魏擎蒼的上半身,他兩條腿垂在地上,于臻看著都替他難受。然而他本人好像并不覺得難受,半閉著眼睛對于臻道:“你不用管我,我瞇一會兒,下午還有個會。”“聚會?”于臻嘴上不饒人,卻進屋給魏擎蒼抱了床毯子。魏擎蒼低低笑了幾聲,“不,這回是正事兒?!?/br>身上忽然增加了重量,他詫異地睜眼,看見于臻給他加的毯子,笑道:“我真是受寵若驚。”“如果你去車上睡,我還能省條毯子?!?/br>魏擎蒼不在意于臻的口是心非,裹著毯子心滿意足地睡了。在于臻家的小沙發(fā)上睡覺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但魏擎蒼醒來的時候,居然有點舍不得那床條紋的舊毯子。與短時間內就建立了‘深厚友誼’的毯子依依惜別之后,魏擎蒼再次坐進寬敞明亮的辦公室,為接下來要舉行的會議做準備。而于臻,聽見魏擎蒼輕輕關上門的聲音,將臥室門拉開一條縫,確定他走了之后才出來。見毯子被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沙發(fā)的一角。毯子摸上去還帶有余溫,于臻有些晃神,他居然讓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在自己的家里睡了一覺。魏擎蒼的目的很明顯,為了不讓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展,于臻覺得自己必須要采取行動。他將最近收集到的信息快速地過濾了一遍,從中提取出最有用,撥通了對方的電話。“王老板,是我……嗯,上次說的那個活兒我接了。”為自己找事情做,讓自己忙起來是于臻這次行動的第一步。要讓自己忙起來對于臻來說很簡單。他手上接了好幾個活,連挑礦樣這樣的體力活他都接了不少。挑礦樣是在顯微鏡下,將送入破碎機,又用25目篩子篩過的微小礦粒,按照不同的種類分開。顯微鏡下的礦粒顯出它們最真實的樣子,最漂亮的要數(shù)黃鐵礦。黃鐵礦晶體表面呈淺黃銅的色,光線下泛著明亮的金屬光澤,常被人誤認為是黃金,因此又稱為“愚人金”。不過,再漂亮的東西看多了也會產(chǎn)生視覺疲勞。要將這么小的礦物混合物按照種類分開,絕對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費時、費體力、費眼神,最重要的是枯燥。但凡接了這樣的活兒,實驗室總有被以‘認識礦物’為借口抓來的本科生。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哪兒能像于臻這樣一坐一整天都不挪窩的,有的就將電腦帶著來,靠聽視頻打發(fā)時間。這回放的是X國的熱血動畫,激昂的背景音樂將打斗場面烘托得激烈無比。于臻不覺得煩,也跟著他們一起聽動畫,而且聽得入神了。所以直到顯微鏡的燈被關了,他才發(fā)現(xiàn),試驗臺前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人。49忽然離開顯微鏡,眼睛有些不適。于臻揉了揉眉心,看清來人后愣了一下——魏擎蒼怎么找到這兒的?魏擎蒼將于臻詫異的表情看在眼底,他抬起嘴角笑了笑,把帶來的披薩放到另外一張試驗臺上面。實驗室里頓時充斥著食物的香味兒,勾起人肚子里餓了一整天的饞蟲。“咕嚕?!?/br>不知是誰肚子很給面子的叫喚一聲,引來一陣笑。“于老師,那是你朋友?”膽子大的開始拐彎抹角的問東西吃。于臻看了魏擎蒼一眼,沒說話。魏擎蒼打開盒子,大方地將披薩分給幾個小伙子,“被都吃了,給于老師留一塊兒。”“那必須??!”之前先開口的小伙子殷勤地拿了一塊遞給于臻,“我們是沾了老師的光,于老師,你先吃。”這一整天于臻就吃了一個面包喝了幾口涼水,要抗拒這么一塊熱乎乎,香噴噴的披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沒忘記,這是魏擎蒼帶來的,而他之所以忙得只能吃面包,全是因為不想跟魏擎蒼再有什么交集。在他踟躕著要怎么拒絕的時候,魏擎蒼接過那塊披薩,“我沒想到這里有這么多人,一人還分不到一塊。正巧今天送優(yōu)惠券,再去買個大的!”那小伙子也不跟他客氣,嘿嘿一笑,“大哥,只有披薩的優(yōu)惠券?”“行,不用客氣,想吃什么買,我請了!”魏擎蒼抽了幾張錢遞過去,“順便幫我買杯咖啡,十字路口那兒有家星巴克?!?/br>小伙子們打鬧著出去了。魏擎蒼將披薩遞給于臻:“最近很忙?”于臻低著頭,假裝在整理樣品袋,其實內心在進行激烈的掙扎——選擇無視還是選擇吃掉美味的披薩?這個問題關乎做人的骨氣!魏擎蒼見于臻垂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鉆牛角尖。將披薩輕輕放回盒子里,魏擎蒼抱著手臂,坐在試驗臺邊緣,漫不經(jīng)心道:“不想被我再次送醫(yī)院就乖乖把披薩吃掉?!?/br>激將法果然有效。于臻拿起披薩,惡狠狠地盯著魏擎蒼,嗷嗚咬了一大口!魏擎蒼被他那個表情逗笑了,抬手抹掉他嘴邊的面皮碎屑,配合地慘叫一聲:“啊——腦袋被你咬掉了。”于臻差點咬到舌頭,毫不吝嗇地給了幸災樂禍的魏擎蒼一個白眼,叼著披薩,繼續(xù)他手里的工作。周末的實驗樓非常安靜,靜得給人時間都靜止了的錯覺。魏擎蒼單手撐在臺面上,自上而下看于臻熟練地將金黃色的黃鐵礦挑出來。顯微鏡底部的燈光將于臻的睫毛照的根根分明。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微微顫動,攪亂這份靜謐。魏擎蒼低聲問:“你躲著我,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正在被我追求的覺悟?”沒想到他問得這么直白,于臻手一抖,將好不容易分好的礦樣又攪亂了。他動作緩慢地將一團糟的礦樣重新整理成‘一’字形。“魏擎蒼……”于臻頓了頓,“我想一開始我就已經(jīng)把話說明了,我不喜歡男人?!?/br>“……”魏擎蒼沉默了一會兒,皺眉盯著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