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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逐客令。楚慕承認(rèn)自己容易對陸澤明心軟,但他眼下不想再糾結(jié)什么過往,他只想痛痛快快的唱歌,高高興興的活著。他看見陸澤明那張臉就煩,陸澤明臉上那笑假的不能再假了。笑不出來就別笑啊,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第23章親爹來啦!楚慕想離開陸澤明的心情很復(fù)雜。他一共有過兩次這樣的念頭。第一次是四年前他被送到國外,那時他在圈里已經(jīng)有固定的合作歌手,寫歌給他帶來了相對可觀的收入。第二次就是眼前這一次。他也矛盾過。既然陸澤明知道了,那么他就讓陸澤明陪他走完人生中這最后一段路程好了。然而當(dāng)他面對眼前的陸澤明,他寧愿之前痛快的分開了,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半死不活的。陸澤明永遠把他當(dāng)成是一份責(zé)任和負(fù)擔(dān)。兩個人從來沒有真正坐下來好好談過心,要么是陸澤明長篇大論的教育楚慕,楚慕老實的聽著。要么是楚慕一氣之下,跑到外面散心,幾個月不回家。就他們這樣的狀態(tài),別說是十年,再來二十年,他們照樣沒機會交心。現(xiàn)在,陸澤明想跟楚慕聊一聊,想試著哄楚慕開心??伤还茏鍪裁?,換來的全是楚慕的冷言冷語。在楚慕下了逐客令后,陸澤明慢吞吞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再慢吞吞的走到楚慕跟前,整個畫面參考老電影中的慢鏡頭。陸澤明甚至希望時間在這一秒永遠停留就好了。“慕慕,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們從頭再來,我會改的,我以前可能就是用錯了方式,我最開始收養(yǎng)你是單純的想要給你好的生活,我沒想過要從你身上拿走什么。我后來送你到國外,只是在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蠢蠢欲動,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會傷害你。我想讓你踏踏實實的做個富家少爺?!?/br>“但我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我受不了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顧云起那種騙婚騙錢的人渣,他根本配不上你,他還不如我。我當(dāng)時就是腦子蒙了才對你做了那種事情。我是想著你與其跟著那樣的人渣,還不如跟我過一輩子?!?/br>陸澤明拿自己跟顧云起對比了一番后,竟然隱隱有了優(yōu)越感。你看你的前男友還不如我。堂堂一個上市集團的總裁,自降身份跟顧云起比較,想把仇恨值拉到顧云起身上,好讓楚慕憎恨顧云起,然后對他的態(tài)度略作改觀。楚慕對他這種卑劣的手段嗤之以鼻。老家伙真是不要臉了。外人看來陸澤明是個紳士有品位的總裁,待人有禮,進退有據(jù)。可楚慕十分之清楚,陸澤明背地里就是個老流氓。明面上那些噱頭全是裝給景溪看的。陸澤明見楚慕?jīng)]有反駁,再接再厲道,“我們從頭再來。我保證對你言聽計從,你接下來不管想做什么,我都無條件的支持你?!?/br>楚慕扯著嘴角,笑得有些牽強,“怎么從頭再來?我能倒退回十年前再選一次嗎?如果真的有機會從新來過,我十年前不會跟你走。”最后一句話不可謂不毒。陸澤明再怎么混蛋,他早年養(yǎng)育楚慕確實是付出過真心的。結(jié)果楚慕一句話,將他所有的真心妄付,讓他如何能承受?陸澤明深吸了一口氣,不斷的自我安慰:小孩這是在說氣話。他明明就離不開我。他現(xiàn)在生病了脾氣大,我不跟他一般計較。這番自我安慰結(jié)束后,陸澤明提著保溫桶告辭離開。他的容忍限度就這么點兒,再說下去,他怕自己會朝著楚慕發(fā)火。走到樓下,在大廳里又撞見了景溪。陸澤明心里不對味兒,這人怎么就陰魂不散呢。你當(dāng)什么音樂導(dǎo)師啊?我家慕慕現(xiàn)在見著你就犯病,簡直想將你打包送到爪哇島上去。陸澤明郁悶到了極點,路過旋轉(zhuǎn)玻璃門時,跟景溪擦肩而過。陸澤明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當(dāng)年到底喜歡景溪什么。喜歡景溪出眾的氣質(zhì)?驚艷的才華?還是互相能夠匹配的家世?事實上是景溪總是拒絕他,加上家里頭橫加阻攔,激漲了他的逆反情緒。他做人做事有股狠勁兒,別人越不讓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家里阻止,他跟家里鬧翻自己出去開公司。景溪模棱兩可的拒絕他,他就追到景溪答應(yīng)為止,錢砸下去不少,還賠上了楚慕的三年。時至今日,陸澤明對景溪早沒了原先那種想法。非要說還剩下什么,大概就是少許的求而不得的心思在作祟。他會因為楚慕找景溪要錢而發(fā)火。主要是覺得沒面子。他早年追景溪,景溪沒答應(yīng)他。他后來看上自己的養(yǎng)子,養(yǎng)子卻跑去找別人要錢想離開他?陸澤明郁悶到了極點。他這幾年單純是拿景溪當(dāng)槍使,封住外界的悠悠眾口。他不想讓楚慕遭人非議,也不想讓楚慕曝光在媒體面前。一方面是他的私心,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楚慕。還有上次的音樂盛典,他本來因為跟楚慕吵架心情不好,不準(zhǔn)備參加。景溪邀請了他很多次,他才勉為其難的陪同景溪前往。在頒獎過程中,景溪一直咳嗽,說他身體不舒服。陸澤明便隨口客氣了一句要不等會兒送你上醫(yī)院看看吧。陸澤明這人好面子,他明知道楚慕委屈。但他應(yīng)承過景溪的事情,他沒臉再反悔。景溪也沒給他反悔的機會。景溪在外面給足了他面子,更明里暗里的對他示好過。他想著做不成伴侶,至少還是朋友。他不可能撕破臉跟景溪翻舊賬,這點臉?biāo)€是要的。可就因為陸澤明好面子,老是在外面跟景溪有來有往,對景溪諸多維護,讓楚慕私下里受盡了委屈。楚慕?jīng)]有一天不想拿回本該屬于自己的榮譽。原野給了他一個希望,讓他在決賽唱自己的歌。這對楚慕來說很冒險,唱得好一鳴驚人,唱不好的話,楚慕將再無翻身之日,坐實了模仿失敗的爛名聲。楚慕睡前把深淵的原曲過了一遍,努力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微笑做鼓勵:加油!第二天楚慕準(zhǔn)時醒了過來,規(guī)定是九點鐘到音樂教室結(jié)合。他七點多起床,在房間里洗洗刷刷,臨近八點聽到敲門聲。門外站著最強音節(jié)目組的總導(dǎo)演廖導(dǎo)和兩個陌生的男人。廖導(dǎo)很明顯巴結(jié)著那兩個人,其中一個長得英俊高大器宇軒昂,五官深邃帶著混血的精致,看年紀(jì)大概有四十來歲,是個相當(dāng)有格調(diào)的帥叔。另外一個則是讓楚慕大吃一驚,他看著對方的臉,跟照鏡子似的,五官面貌大約有七八分相似。甫一照面,對方眼睛就紅了。楚慕半張著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看對方的裝扮模樣像是個有身份的人。楚慕的腦子里蹦出很多個想法,難道這個男人跟我有血緣關(guān)系?是他們丟棄我的?如果不是靠撿拾廢品和低保為生的奶奶把他從垃圾堆里撿回家,他早沒命了。廖導(dǎo)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