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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他絕對不會去跟景溪道歉,因為景溪不配。景溪盜用他的曲子,至今為止也沒跟他道過歉。“你再說一遍?”陸澤明怒道。“我-不-道-歉!”陸澤明兩手交叉著,平放在桌面上。他生氣的不光是楚慕去問景溪要了錢,還氣楚慕跟景溪說的那些話,真讓人寒心。“你自己說這十年來我哪里對不住你。除了讓你替景溪寫過幾首歌之外,我陸澤明哪里對不起你楚慕!你在外面能不能給我留點兒臉!?。磕懿荒??”早在把楚慕帶回國內(nèi)的時候,陸澤明就跟景溪徹底斷了。兩個人相攜走了十幾年,就為了眼前這么個沒良心的東西,他跟景溪斷了。大家好聚好散,見面還是朋友。十幾年的交情,不可能一夕消亡。可他換來了什么結(jié)果?看楚慕鼓著兩腮,紅著眼睛,卻毫無認(rèn)錯的覺悟,牙齒咬得咯吱響,“你們欠我的。你們該給我的?!?/br>“你還敢說?”“你們欠我的,該給我的!”不知什么時候,楚慕的眼眶里蓄滿了熱淚,睫毛輕輕扇動了一下,淚水便奪眶而出。楚慕彎腰把地上的支票撿起來,隨手裝進口袋里。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你的一份,景溪的一份,現(xiàn)在還清了。從今往后,我跟你們再無瓜葛?!?/br>“楚慕!我對你的容忍是有底線的。你今天要是主動認(rèn)錯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我不再跟你計較。你要是敢拿著錢走人……”陸澤明說到這里,一下子噎住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什么理由能威脅到對方。因為楚慕跟景溪拿錢時說過要跟他分手。這段時間楚慕一直在跟他鬧分手,他想著哄哄就好了,沒想到楚慕會把事情鬧大,昨晚電話打到景溪那里,白天又去跟景溪漫天要價。楚慕兜里揣著兩張大額支票,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小杜和兩位秘書在外面整理文件,頭一歪望見楚慕抹著眼淚沖了出來。“慕慕。”小杜擔(dān)心的叫了一聲,想跟過去看看情況。楚慕動作飛快的按了閉合鍵,電梯門果斷被關(guān)上。他在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趴在方向盤上嚎啕大哭起來?!瓣憹擅?,我愛你?。 蔽覑勰惆?!這世上我就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快死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很害怕。你可以討厭我,但不準(zhǔn)跟景溪在一起,死也不準(zhǔn)!“呃……打擾一下,你的支票掉了?!币恢粍蚍Q修長的手突然從車窗外伸了進來,指間夾著一張薄薄的支票。☆、第12章我做不到大度楚慕連句謝謝都沒說,抓過支票就把車窗給關(guān)上了。他盯著支票上龍飛鳳舞的簽名發(fā)了一會兒呆,決定抓緊時間到銀行把支票給兌現(xiàn)出來,以免他們兩個人反悔。辦演唱會是很燒錢的,場地、設(shè)備、樂隊,很多東西需要準(zhǔn)備。楚慕不指望能有多少人來聽這場演唱會,他就想給自己圓個夢。他擦干眼淚,來到銀行里,在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填了進賬單,把兩張支票上的款項全部轉(zhuǎn)賬到他個人的銀行戶頭上。前前后后花費了一個半小時。辦理業(yè)務(wù)的過程中接到了幾通電話,全部是陸澤明打過來的,楚慕想也沒想就給掛斷了。陸澤明再打,他再掛。最后索性把手機給關(guān)機了。楚慕這邊把錢轉(zhuǎn)出來,那廂陸澤明就收到了消息。楚慕取完錢,立刻趕回住處收拾行李。陸澤明找不到人,只好回到別墅里守株待兔。“把你的卡給我。”楚慕一進門就被陸澤明按在墻上,開始搜他的身。個熊孩子,沒事要那么多錢做什么。怎么歪成這樣了,敢坑他老子錢了還?想起楚慕以前拿錢替顧云起在娛樂圈鋪路的事情,陸澤明就鬼火直沖。楚慕鄙夷地看著陸澤明,任由他搜身,動也不動一下。陸澤明在他身上搜了幾遍,沒找著卡,捏著他的下巴逼問,“錢呢?你給誰了?你要那么多錢做什么?”楚慕別開臉,冷哼了一聲,“那是我的錢!景溪他自愿給我的,他欠我的!你沒資格過問?!?/br>陸澤明的眸光似結(jié)了冰般,陰寒地盯住楚慕臉頰上的一道紅痕。他用粗糲的指肚在傷痕上研磨了幾下。在公司時他確實氣瘋了,最近楚慕事事跟他對著干,搞得他頭都快炸了。再加上一大堆公事,他一時間沒控制住脾氣。“我給你錢是讓你把錢還回去的。你倒是精,把錢全給捏自己手里了?!标憹擅鞯氖种覆唤又亓藘煞至Φ?。楚慕感到下巴刺疼,卻咬著牙不肯屈服,“你們該給我的!”說來說去還是這句老話。陸澤明怒極反笑道,“我欠你的啊。這些年你想要什么我沒給你。你喝醉了酒跟老子撒潑,說要跟我過一輩子。我怎么應(yīng)你的?老子二十年前定下來的人,因為你一句話說斷就給斷了。你現(xiàn)在回過頭給我提分手?還想卷著錢跑路?”陸澤明覺得小孩傻得可愛又可氣,還去銀行把支票給轉(zhuǎn)賬了。他也不想想,自己想凍結(jié)他的賬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陸澤明承認(rèn)最開始哄騙楚慕做槍手的事情干的不地道。他對景溪的感情大概也是從那時開始變質(zhì)的。他認(rèn)為最完美無缺的情人為了一己私利盜用一個未成年小孩的作品,著實有些欺負(fù)人了,偏偏他還跟著一起助紂為虐。那時陸澤明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有些人的創(chuàng)作巔峰期來得早,比如楚慕。楚慕十六歲之前甚至沒有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過音樂,但他只是跟景溪在錄音棚里呆了幾個月,便能夠做出讓景溪都驚艷不已的曲子。可是這種天賦沒有持續(xù)太久。也許是因為不甘心做槍手的緣故,又或者其他的原因,楚慕后期的作品沒了靈性,在樂壇顯得黯淡無光。尤其是這兩年,楚慕作曲進入了瓶頸期,寫來寫去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中規(guī)中矩,偶爾有可圈可點之處,不夠突出。陸澤明根本不敢當(dāng)著楚慕的面挑明這個問題,他怕楚慕會情緒崩潰。他最早想著的是楚慕年紀(jì)小,可以多熬幾年,學(xué)成歸來再出道。結(jié)果等他安排楚慕出道時,楚慕被打磨得光禿禿的,沒了靈氣和神韻,反而落了下乘。他沒想到有一天鬧成這種難看的場面。景溪今天直接到公司找的他,當(dāng)著他面復(fù)述了一遍楚慕的話。景溪不是那種會大吵大鬧的人,從始至終沒提昨晚那通電話。陸澤明知道景溪是在給兩個人留退路,景溪的性子一向如此,萬事留個退路好回頭。而楚慕做事從來不懂得留后路,動不動就將人往絕路上逼。正如眼前這種情況。換了別人可能會努力解釋清楚原因。楚慕呢,直接翻臉不認(rèn)人。“我沒有說過那些話。你也說是喝醉了酒,喝多了說的全是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