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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不起考驗?” 陸半夏呆滯了一瞬, “阿姐……” “倘若我離開,你便不管他對你的情深意重,執(zhí)意拋下他,隨我而去?” “阿姐?阿姐不是的,”陸半夏愣愣地說道 , “小夏這條命是阿姐救回來的,阿姐是小夏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如果阿姐不要我了,那我活著就沒有意義了……” “所以說,我若不成家,你便一直長不大。”陸長春悠悠道來,陸半夏驚一驚,不等她解釋,陸長春繼續(xù)道, “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不必圍著我轉(zhuǎn),我早已說過,以后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 “阿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就嫁給一個來歷不明的傻子嗎!那小夏寧愿永遠(yuǎn)都不長大!” 陸長春淡笑著看向地上跪著的人,“這句話我不希望再聽到。他即將與我成婚,你可以不喚他姐夫,卻也不能再叫他傻子了。” 陸半夏自是了解陸長春的,此時她阿姐雖是帶了笑,卻是有些動怒了。 “阿姐?” 陸長春站起身來,踱步到臨街的窗戶邊,打開窗戶讓陽光能照進(jìn)來。 “而我,又豈會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br> “阿姐,你可是真心的?你歡喜他嗎?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誰,在失憶前有無家室,要是他哪一天又恢復(fù)了記憶怎么辦?他要是要走怎么辦?阿姐——” 陸長春望著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道,笑道, “那便我試上一回又何妨?” “這種事怎么能輕易的說試一試呢!”陸半夏又開始著急了。 陸長春轉(zhuǎn)過身背靠著窗欞,雙手環(huán)抱,端的是無比輕松的姿態(tài),看著還跪著的陸半夏,她眼珠子都還掛在臉上,現(xiàn)在又開始替她著急了。 陸長春垂了細(xì)長的眼眸, “小夏,婚禮上的事我全權(quán)交給你去辦,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阿姐相信我能辦好?” “你明年便要及笄了,也該開始管事了?!?/br> “即是如此,那我聽阿姐的便是了?!?/br> “起來吧,自己下去收拾收拾?!?/br> “是,阿姐?!?/br> 陸半夏走后,屋子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陸長春仍然靠著背后的窗臺,深色不明。 “進(jìn)來吧?!?/br> 話音剛落,一聲玄衣的阿青便走了進(jìn)來。 “你都聽到了,有何感想?” 阿青看著悠然自在的陸長春,逆著光他看不清她的臉,但是他卻知道,那人臉上仍然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即便是她剛才一手策劃了一出好戲,那場戲的主角之一還是她的親meimei。果然,什么都逃不出那人的手心,她永遠(yuǎn)都是那個掌握全局的人,他當(dāng)年就栽在了她手上,如今仍然是逃不出。 “掌柜的好計謀,阿青佩服,不過,賠上自己的名譽(yù)來拆散我們,掌柜的的確是個好jiejie,也確實看的起我阿青?!?/br> “你與小夏的事我說過不會再管便不會插手,還是你覺得我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那掌柜的今日這一出又是何意!”知道陸半夏得知她要與陸立秋成親肯定會第一時間上來尋她,卻讓自已在這個時候去隔壁書房整理書架,說她并非有意為之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 看見面前一貫?zāi)局鴱埬樀娜舜藭r卻忍不住的氣憤,陸長春便知道,這人是真的被傷到了。 “我讓你更加明白了小夏的心思,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還在這里質(zhì)疑我,”陸長春笑得阿青幾乎不敢直視, “是誰給你的膽子?” “阿青不敢!”阿青別過臉,不再直面撲面而來的壓力。 “不敢?呵,”陸長春走近他,“風(fēng)黎青,你可會因此放棄? ” “不,不會?!卑⑶嗑髲?qiáng)地再次看向陸長春。 陸長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當(dāng)要走過的時候, “那便好好想想,你到底懂不懂她想要什么,她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等你知道了,再來找我,到那時候,我再考慮是不是能將我meimei交給你?!?/br> 陸長春說完便走了,只留下阿青一個人在茶室思考著。 陸長春的確是說到做到,但是她說她不再插手并不代表她從此便不再管陸半夏了,陸半夏好歹是她meimei,又是她一手帶大的,她可以讓她自己拿主意,但在meimei的婚姻大事上,她自是要給她把好關(guān)的,她陸長春的meimei,也不是誰說想娶就能娶的。 陸長春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不在大堂,而這個點店里也的確沒有什么人,便抬腳往后院去了。但是院子里卻也只有云伯一人在晾曬藥草。 “云伯,其他人呢?” “哦,長春吶,”云伯把竹篾放到架子上,嘴上不停, “你跟半夏丫頭說了什么,她一下來就沖進(jìn)房間,我還以為她是想不開,沒成想她一出房門就雷厲風(fēng)行地帶著他們?nèi)ブ棉k東西了,我還想著依那丫頭的性子,要過一陣子才能想得通呢!” “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br> “長春啊,你我相識也快有六年了吧,對你我老頭子還是了解一點的,本來你的決定我也不該插嘴,但是如果是為了半夏丫頭,你大可不必賠上自己的幸福,這樣對立秋也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真是一顆真心沒話說的?!?/br> “連您也覺得,我要與立秋成親只是為了讓半夏成熟起來?”陸長春笑了笑, “您老也太高看我了,長春自認(rèn)為還做不到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 長春只是想著,這一關(guān)總是要過的,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您說是也不是?” “這說道理我可說不過你,”云伯也笑了,卻是語重心長,“但是,長春吶,若真有什么事,不要太難為自己了,我老頭兒也幫不了你什么忙,但卻是始終站在你這邊的。” 陸長春勾起唇角。 “長春之幸。” 作者有話要說: 陸立秋:看看,meimei也同意了,長春我們快來成親吧! 陸半夏:你還在考察期! ☆、成親 陸長春與陸立秋的婚禮就這樣緊鑼密鼓地籌辦起來了,雖然陸長春說過一切從簡,但是畢竟是掌柜的婚禮,慶安樓里的大家都想盡心盡力地cao辦,陸半夏也給眾人下達(dá)了指令,務(wù)必趕在月底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辦上一場看的過去的婚禮。 而慶安樓這么大的動靜又怎么能瞞得住鎮(zhèn)上的人呢,光是這幾天慶安樓門口立著的“歇業(yè)”的牌子都能叫鎮(zhèn)上的人來回猜上個好幾回了,更何況采買的都是些紅事要用到的東西,這下子桑落的人哪里會不明白,這慶安樓,是有喜事了呀! 于是便有人上門來打聽了,原本等消息的人都對去一次就能得到個準(zhǔn)話沒報多大希望,正準(zhǔn)備大家輪番上陣多打聽打聽,沒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