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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母親勾起傷心事,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過去的自我安慰只是強(qiáng)迫自己接受現(xiàn)實(shí),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很想念母親。“小芫,既然來了就不要客氣?!背缚刂撇蛔∠胍拷臆镜膹?qiáng)烈沖動,這名叫褚芫的少年身上,總有一種特殊的熟悉感,莫名其妙地吸引著她不斷地靠近再靠近,“放假了就和景煊好好玩?!?/br>“嗯,我也是這么想,所以特別高興能得到景煊哥的邀請,我比笑言小一屆,平時余會長和笑言在學(xué)校里非常照顧我。”褚芫笑容滿面地道,“晚上要準(zhǔn)備露營的食材,所以過來打擾了?!?/br>“小芫千萬別這么說,歡迎你過來做客。”楚母趕緊安慰,真是個體貼禮貌的孩子,和過去的楚源簡直一模一樣,楚源也是這么乖巧懂事,哪怕遇到他人冷言冷語,依舊能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一想到在異國他鄉(xiāng)孤獨(dú)離去的楚源,楚母就忍不住悲從中來,她真的無比后悔當(dāng)年的妥協(xié),如果她再堅定一點(diǎn),狠一狠心把楚源留在身邊,就不會發(fā)生那樣的悲劇,這一切都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失職。當(dāng)年楚源的父親病逝后,她帶著年幼的楚源獨(dú)自生活,緣分讓她認(rèn)識了余景煊的父親,而余景煊的母親也過早的去世了,余景煊的父親非常照顧她和楚源,漸漸地便產(chǎn)生了感情,他們就在一起了。她也想給楚源一個完整的家,余景煊的父親很照顧楚源,楚源也不排斥有個新爸爸,但是余家家大業(yè)大,即使結(jié)婚后仍有不少旁系看不慣她和楚源,這其中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來自余老爺子。余老爺子不喜歡她和楚源,當(dāng)年楚源年紀(jì)小,什么都不懂,每次看到楚源因?yàn)榈貌坏较矚g和認(rèn)同,默默地失落和傷心,她真的心如刀割,但是楚源很懂事很堅強(qiáng),還微笑著反過來安慰她。楚源小學(xué)畢業(yè)后,余老爺子就迫不及待地將楚源送去了澳大利亞,這是她第一次反抗余老爺子的命令,背著楚源和余老爺子大吵了一架,她已經(jīng)嫁進(jìn)了余家,余景煊和他的父親都接受了她。不管楚源姓楚還是姓余,名義上都是余家的孩子,她從不奢求楚源將來得到什么,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讓楚源待在她的身邊長大成人,但是余老爺子的態(tài)度非常堅定,對她的反對視而不見。年幼的楚源不明白自己的處境,聽說要去澳大利亞讀書,還顯得很高興,楚母卻知道自家孩子很敏感,楚源樂觀的表現(xiàn)只是想讓她這個做母親的不要傷心難過,她后來想,也許出國也是一條好的出路。與其留在余家受人冷嘲熱諷,還不如放楚源出去飛,只要楚源看不見聽不到就不會傷心難過,雖然不能留在身邊親自照顧,但楚源在澳大利亞也有人照顧,還能見識到異國風(fēng)情,認(rèn)識不同的朋友。她隨時可以去澳大利亞看望楚源,楚源放假了也可以回國度假,最終她妥協(xié)了,放手了。說一點(diǎn)都不恨余老爺子,她做不到這么偉大,但她同樣恨自己,作為一個母親,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hù)不了,她只想到了不要讓楚源傷心難過,卻沒有想到楚源一個人也會孤獨(dú)和寂寞。楚源去世后,她積壓多年的情緒一瞬間崩潰了,如果不是余景煊的父親陪伴她,一如往昔地關(guān)懷和呵護(hù),她說不定就隨楚源一起去了,但她已經(jīng)失去楚源,不能再自私地傷害愛著自己的人。“原來小芫的爸爸mama是褚經(jīng)理和殷主編啊。”一番交談下來,楚母十分感嘆彼此的緣分,“褚經(jīng)理和殷主編都是對工作非常認(rèn)真的出色職員,難怪會生出小芫這么乖巧懂事的好孩子。”“阿姨,您過獎了。”褚芫被夸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漸漸放開了懷,和楚母相談甚歡。“怎么回事?”另一邊,余父瞧見和樂融融的楚母和褚芫,眉頭深鎖,轉(zhuǎn)頭問神色柔和的余景煊,從聽到褚芫的名字開始,到褚芫的言行舉止,余景煊突然帶了這么個人回來,讓他不想偏都難。余景煊淡淡地勾了勾唇:“以后你就會知道了?!?/br>聽到余景煊的話,余父的表情越發(fā)糾結(jié)了,心里卻隱隱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小芫,我們?nèi)ゲ蛷d邊吃邊聊?!背缚吹焦芗页@邊走來,親昵地拉起褚芫。“好,謝謝阿姨?!瘪臆靖吲d地任由楚母將他拉進(jìn)餐廳,看得出來楚母很喜歡他,但他卻奇異地知道,楚母之所以喜歡他,不是因?yàn)樗邱臆?,而是他從靈魂散發(fā)出的氣息,他是楚源。“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小芫的胃口?”餐桌上,楚母熱情地給褚芫夾菜,夾的卻都是楚源從前愛吃的菜,看到褚芫高高興興地將菜吃了下去,滿足地笑了,仿佛感受到了楚源還在身邊。吃完了晚餐,褚芫又陪楚母聊了一杯茶的時間,想到接下來還要去買露營要用的東西,回去后還要直播,只能先行和余景煊離開,楚母依依不舍地送他們出門,再三邀請他有時間就過來吃飯。“阿姨很喜歡你?!庇嗑办右贿厡P牡亻_車,一邊意味深長地道。“嗯,阿姨人很好,很親切溫柔?!瘪臆鹃_心地笑著,在他的心目中,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美麗和堅強(qiáng)的人,就算是當(dāng)年父親病逝,母親再悲痛也是堅強(qiáng)地熬過來了,那個時候他才上幼兒園。褚芫對父親的記憶已經(jīng)很模糊,父母都是公司職員,父親病逝后,母親帶著他獨(dú)自生活,母親不是個軟弱無能的女人,她一直是溫柔且干練的白領(lǐng)麗人,后來母親在一次洽談中遇到了余景煊的父親。余景煊的父親很照顧他和母親,母親嫁給余景煊的父親時,他已經(jīng)上小學(xué)四年級,余景煊的父親待他也是視如己出,如果不是總有一些人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中冷言冷語,他會覺得自己很幸福。“對了,我們要去哪里露營?”褚芫心情極好,興致高昂地問道。余景煊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本來打算去t市的海邊露營,不過笑言更喜歡山谷和湖泊,景行就決定去山谷了,f市有一個很好的露營地點(diǎn),山山水水都有了。”“好啊,我也想去有山有水有花草樹木的地方露營,我們還可以租一艘小船,一邊劃水一邊釣魚?!瘪臆菊f著,對明天的露營更加期待了,“再買一個燒烤爐,還能吃燒烤,話說我們要住幾天?”“隨你高興?!庇嗑办邮艿搅笋臆竞眯那榈母腥?,臉上的笑容逐漸擴(kuò)大。“那我們5號再回來吧,休息兩天就要上課了?!?/br>“好,都聽你的?!?/br>☆、第26章:開茶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