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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之人,但你們是我身邊之人,我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陷入苦海之中,如若你肯,我需要你幫我勸服皇上與皇后,與你們一同走,也需要你幫我勸說皇后娘娘,以她之名詔靜琪,如玉,靜瀾在六月十三那天入宮,我自有辦法送你們走。”徐妙錦目光篤定地看著鐵凌菲,鐵鉉會在歷史長河中名垂青史,但她不能讓他的女兒,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慘劇發(fā)生在自己的面前。 “我怎會離開我爹,獨自一人茍活!錦jiejie還未說,燕王到底會怎樣對付我爹!”鐵凌菲并沒有那么好哄騙,徐妙錦故意轉(zhuǎn)移話題,是瞞不過她的心思的。 “凌菲不要再問了,就當(dāng)是為救當(dāng)今圣上,你想想燕王一旦進(jìn)城,會怎樣對付皇上?你作為忠臣之后,難道忍心眼睜睜地看著皇上死在燕軍屠刀之下嗎?”徐妙錦此刻只想盡快說服鐵凌菲。 “可是,錦jiejie……” “凌菲!到了那個世界,你便會知道我今日所言,并無半分虛假!” “好……我相信錦jiejie,明日一早,我便會進(jìn)宮去面見皇后?!?/br> * 六月的應(yīng)天府,兩三點雨山前,驟雨初來,大雨將至,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派出去募兵的大臣一波接著一波,卻久久不見援軍而至,建文帝又派與燕王有姻親關(guān)系的安王前去燕軍營地和談,但仍未果,建文帝此刻已是心灰意冷,如同站在冰點一般,久久回不過神兒來。 宮中的內(nèi)監(jiān)跑的跑,散的散,如今是一派樹倒猢猻散的局面。 可畢竟這還是太/祖高皇帝親手傳與自己的江山,不到最后一刻,他絕不會認(rèn)輸。 如今建文帝身邊的重臣,只剩下方孝孺陪伴在側(cè),君臣二人經(jīng)常說著說著便執(zhí)手而泣,可是哭過之后,還是要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畢竟這京城的防務(wù),該安排的還是要安排。 “如今應(yīng)天城內(nèi)尚還有二十萬大軍,如果指揮得當(dāng),全力固守,未嘗不可背水一戰(zhàn)!”魏國公徐輝祖語氣堅定,到底是武將出身,開國元勛之后,他心中尚有一口骨氣,不到最后一刻,他絕不會向燕賊低頭。 可這應(yīng)天城中,還有一幫久蓄異志之人,他們正是看準(zhǔn)了這時機(jī),準(zhǔn)備向燕王獻(xiàn)城。 坤寧宮中 建文帝如失了魂一般的坐在床榻上,沉默了良久,這些時日戰(zhàn)局發(fā)展的太快,如今燕軍已兵臨城下,他如何又能睡的踏實。 窗外暴雨似乎完全沒有停的跡象,豆大的雨點落在地上的聲音,就如同鋒利的刀刃剜在建文帝的心頭,馬恩慧為建文帝披了一件衣服,柔聲安慰道:“陛下臉色不太好,這些時日太過cao勞了,還是早些休息吧?!?/br> 建文帝握住皇后的手,嘆息道:“朕知道你一向恪盡職守,向來不干預(yù)前朝之事,可朕也不得不對你通個底了。如今時局已到了無法挽回的局面,朕知道魏國公不愿放棄抵抗,以城中還有二十萬守軍來安慰朕,可朕也知道,那二十萬守軍大多是殘兵敗將,且城中守將有異心者不只一二人,燕軍正在勢頭之上,朕如何能有回天之力?。 ?/br> “陛下請放心,如若真走到那一步,臣妾定不會有辱太/祖高皇帝的恩德?!贝巴鈯A雜著陣陣轟鳴的雷聲,樹上的葉子在狂風(fēng)中亂哄哄地?fù)u擺著,雷聲方驚醒了朱允炆,這會他下意識地縮起頭,蜷曲著雙腿,身上不住地打顫。 馬恩慧將他抱在懷中,哽咽道:“陛下……” 自己身為一個男人,連妻子都保護(hù)不了,還談何保護(hù)國家天下?不會辱太/祖高皇帝的恩德,連皇后都這樣堅定,如若真到城破亡國之時,皇后已做了以身殉國的準(zhǔn)備,那他還會想著茍活于世,在四叔面前受盡屈辱嗎?他是當(dāng)朝皇帝,理應(yīng)和皇后一樣,做好以身殉國的準(zhǔn)備……想到這里,他便反手將皇后抱在懷中,想用自己還僅存的一絲男人的力量,將自己的女人護(hù)起來,馬恩慧眼中噙著豆大的淚珠,終是沾濕他胸前的衣服,她將嘴死死地抵在他的肩頭,強(qiáng)忍著沒有哭出聲來。 就在這夫妻二人抱頭痛哭之際,馬恩慧突然想到那日鐵凌菲進(jìn)宮時,曾對她說過徐妙錦已回京,并且悄悄潛入鐵府,與她知會的救人計劃,如果徐妙錦真的有辦法可以救得了他們呢?想到這里,馬恩慧便緊了緊扶在皇帝背上的手,繼而又是一陣安慰道:“皇上也莫要太過擔(dān)心了,魏國公既然已向皇上保證,城內(nèi)又有二十萬大軍相護(hù),待到四方勤王兵馬到來,便可解圍……” 建文帝心中雖得到了一絲寬慰,但他心中明鏡般的知曉,如若真有那四方勤王兵馬,他也不會身陷如此之困境了,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 燕軍已在朝陽門外架起了數(shù)架大炮,只待燕王一聲令下,燕軍便準(zhǔn)備攻城,朱棣此刻倒是不慌不忙,因為他心中知道,此刻站在朝陽門上指揮作戰(zhàn)的終歸還是他大舅子,于徐王妃也好,于妙錦也好,他都想再給大舅子留一番情面。 方孝孺此刻匆匆奔至乾清宮,因為他已得知消息,軍中有人暗中組織嘩變,愈意獻(xiàn)城降賊。 “希直先生所言是何人?莫非是王駙馬?”御座上的朱允炆聽聞此言,驚恐萬分,如今時局本就動蕩,即使城內(nèi)有二十萬大軍,可分派至各個城門之后,每個城門所得的守軍并不足以守住城池,而今又有人蓄意在軍中組織嘩變,他心中此刻只想立即將此人繩之于法,千刀萬剮,以泄心中之憤! “王駙馬此刻已稱病臥床,故意不出門領(lǐng)兵迎敵,可見其反心昭然若是,可臣此刻說的并不是王駙馬……”方孝孺回道。 他們口中所說的王駙馬,便是朱元璋第六女懷慶公主的駙馬王寧,曾任后軍都督府大都督,但因為曾經(jīng)向燕王傳遞情報之事泄露,被籍沒家產(chǎn),下錦衣衛(wèi)大牢,現(xiàn)在京中無良將可用,建文帝不知怎么的腦袋一熱,又把王寧放了出來。 “不是王駙馬,那此人是誰?”朱允炆雖知朝中不少人已有反跡,可他此刻也沒有實證到底是何人要反。 “回陛下的話,是左軍大都督徐增壽……”方孝孺拱手回道。 “什么!徐增壽!這中山王府之人,果然是不能重用,朕先前只想著防范魏國公,卻沒想到他這四弟,黃雀在后在此攪局……”朱允炆拍案而起,此刻已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中山王府仗著與燕王的姻親關(guān)系,怎可能一心向著朝廷,陛下可還記得那一年,燕王三子被扣京城,便是徐增壽唆使朱高煦盜馬而逃。耿炳文,李景隆率軍出師北伐,他便暗中向燕軍通報軍情。燕軍數(shù)次截斷我軍糧草,據(jù)查皆是徐增壽向燕軍泄密,其狼子野心如今已暴露無遺,錦衣衛(wèi)趙指揮使已經(jīng)手握徐增壽謀反的實證,陛下需盡快將徐增壽關(guān)押起來,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