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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見到這些受傷的士兵,心中還是有幾分不忍,她忙前忙后地給這些傷兵送吃食和清水,見軍醫(yī)忙不過來的時候,她則在一旁幫忙包扎傷口。 張玉在旁看在眼里,對朱能說道:“士弘兄,這徐小兄弟真是啊,雖然生的柔弱,但是在下佩服他身為徐家后人,心中總還是想著為國效力,即使不能上前線,你看他這忙前忙后的,也未閑下來半分?!?/br> “不過真是可惜了,這徐小兄弟生的身子骨嬌弱,要不看他在校場那威風(fēng)勁,也定是塊當(dāng)大將軍的料?!敝炷軗u了搖頭嘆息道。 待到晚膳時分,徐妙錦依舊去中軍大帳中送飯,見此刻燕王朱棣正與張玉,朱能商討是否還有存在元軍殘余的可能性,便悄悄留下晚膳,自己退出了中軍營帳,不再去打擾他們。 又過了幾日,明軍接連又消滅了幾股北元殘余勢力,確定了元軍已再無反擊之力,朱棣便下令明日即可班師回北平了。 此刻營地里點起了篝火,士兵們正在享用在蒙古人那里俘獲的牛羊,他們支起篝火,把一整只的羊架到篝火上,看這樣子是想做烤全羊吃??!王嬸已經(jīng)帶人過去幫忙了,徐妙錦此時無事可做,便來到了中軍營帳。 朱棣此刻正一個人坐在案前看著兵書,徐妙錦見他聚精會神,便不好打擾他,就搬了一個小杌子坐在他對面,雙手托腮地看著他,怎知他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書,一把抓過她的手,微微一笑道:“錦丫頭,你看什么呢?” “我……我沒看什么……”徐妙錦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便轉(zhuǎn)過頭去岔開話題道:“外面眾將士們都圍在篝火前烤牛羊呢,四郎不去湊湊熱鬧?” “有佳人相伴,如此良辰美景為何還要去理那俗世之事呢!”他起身便是將她攬入懷中。 徐妙錦被他攬的不好意思,想掙脫開他的手,反被他攬的更緊,此刻只覺所有情話都是多余的,天地間唯有戀人兩顆赤誠之心。 她向后退了兩步,只覺腳下一絆,帳中剛好有一矮榻,他順勢將她擁倒在了矮榻上,溫柔凝視著。 她只覺此刻心中狂跳不止,她想掙扎,卻也抵不住他俯身貼上來的唇。她輕輕閉上雙眼,溫從地回應(yīng)他的吻,此刻盡是溫情纏綿。 “殿下,我可是從這幫小子手中搶下來的羊腿!”朱能一身酒氣地掀簾而入,帳外守衛(wèi)見是他便沒有阻攔,然而他剛好看到了這一幕,瞬間被驚的酒醒了八分,連忙轉(zhuǎn)過身去辯解道:“我……我可是什么都沒看見??!” 燕王朱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朱能面前奪了他手中的酒壺,痛飲了一口說道:“你小子要干嘛!”說罷便搭著他的肩把他推了出去,邊推邊說道:“走,士弘兄,咱們今日可要與將士們痛飲一番!你可不能耍賴?。 敝炷茈m面帶尷尬,但也只能裝做什么都沒看見。 此刻明軍已經(jīng)在返鄉(xiāng)的路上,朱能將馬悄悄靠到張玉身邊,咳了咳壓低聲音道:“我跟了殿下這么多年,南征北戰(zhàn),竟然不知殿下有龍陽之好……” 張玉皺了皺眉,疑惑不解道:“你瞎說什么呢?” “哎……你……哎……昨日……那個,我不小心撞見殿下與徐小兄弟……那個……”朱能面帶尷尬地解釋道。 “見到又能怎樣,如今世風(fēng)皆是如此,你管好自己就得了,殿下私事你瞎議論個什么勁,虧你也在殿下身邊這么多年了?!睆堄裾笪W?,不以為然道。 大軍返鄉(xiāng)的路程一切順利,不日便已到了北平城郊,待交接完了軍隊的一切事宜,清點了俘虜和虜獲的牛羊珍寶,燕王便派人把清點好的賬目列了表,一應(yīng)上報給了朝廷,這會他便帶著徐妙錦回了燕王府。 自魏國公徐輝祖寄書信一封與燕王妃徐儀華后,中山王府與燕王府都派了不少人去尋徐妙錦,可這小妹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渺無音訊,這可讓徐家人都心急如焚。徐增壽終于坐不住了,便借口北上公干之名,這會已經(jīng)在來北平的路上了,他在信中安慰大姐,叫大姐不要著急,待他一到北平,就算布下天羅地網(wǎng)也要把小妹找到。 正在徐家人都快急瘋了的節(jié)骨眼上,這小妹卻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燕王妃徐儀華見小妹毫發(fā)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先是痛哭不已,又是喜極而泣。 徐妙錦見大姐著急成這般,忙用帕子幫大姐拭淚,徐儀華握住小妹的手埋怨道:“你這鬼丫頭,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長弟都快急瘋了!” 徐妙錦低垂下頭,面帶歉意地喃喃道:“原來大哥還會為我著急啊,我道他只會訓(xùn)斥我給他惹事情呢!” “meimei這是哪里的話,長弟平時為人是嚴(yán)肅了些,但到底也是血濃于水的親情,長弟怎會不心疼你呢!”徐儀華點了點小meimei的腦門,破涕而笑道。 徐妙錦把頭埋在大姐懷中,撒嬌道:“都是妙錦的錯,讓哥哥jiejie們?yōu)槲覔?dān)心了,可是妙錦這不是完完好好地回來了嗎!” “你這丫頭,到底是去哪了,真拿你沒辦法!”徐儀華看著小妹都十五歲的大姑娘了,還是一副孩子氣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道。 “妙錦哪也沒去啊,妙錦只是跟大姐夫去北征了?!毙烀铄\抬起頭看了看大姐,對大姐吐了吐舌頭頑皮道。 “你這丫頭,怎能如此胡鬧!怪不得長弟派了那么多人都尋不到你!那軍營之地,怎能是女子隨便亂闖的,更何況那刀劍不長眼,你又不會舞刀弄槍,在戰(zhàn)場上萬一有個閃失,你要我怎么向父母在天之靈交代啊!”徐儀華本是極好的性子,但一聽聞meimei去了戰(zhàn)場,亦是被嚇的后怕。 “大姐!我這不是沒事嗎,再說我也沒有上前線啊,只是在軍營中做伙頭兵罷了。”徐妙錦嘻嘻一笑,便搪塞了過去。 “你這丫頭還有臉笑!哪家金枝玉葉的郡主會跑去做那辛苦的伙頭兵!也虧你想的出來!這些日子可是苦了我meimei了,jiejie這就讓李嬸去給你做好吃的!”徐儀華瞧meimei清瘦的小臉,定是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頭,心中不忍道。 “還是大姐對我最好!”徐妙錦攬過大姐的胳膊,撒嬌賣萌道。 待徐增壽到達北平城之時,已經(jīng)接到了徐妙錦歸來的消息,便也覺松了一口氣,為給四弟接風(fēng)洗塵,徐儀華在燕王府?dāng)[了個宴席,順道也將張玉朱能等將領(lǐng)請到家中來,亦是為了慶祝他們這次北征大捷而歸。 徐妙錦得知四哥已到了北平城,便滿心歡喜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只見她穿了一件水粉色的靈芝云紋琵琶袖交領(lǐng)短襖,下搭了一件織金邊的梅花紋富貴花馬面裙,輕挽云鬢,只插了一個玉簪,甚是清麗動人。 朱能與張玉此刻已經(jīng)到了燕王府,但見二公子朱高煦與一年輕女子正在爭一把蒙古匕首,那匕首上鑲著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