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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別以為大姐回來你就有靠山了!如此這般性子,將來嫁人了我看你怎么辦!”徐輝祖瞪了一眼小妹,對她亦是哭笑不得。 “大哥!不跟你說了!”徐妙錦一聽大哥又拿嫁人來訓責她,便用余光瞧了瞧朱棣,此刻她只覺得自己臉上紅的發(fā)燙,便扭頭跑進內(nèi)宅了。 上元節(jié)次日,太子朱標在東宮設(shè)晚宴,款待幾位來朝的親王,故趕在晚膳前,朱棣便率領(lǐng)著王府隨從,從西華門入宮,繞過武英殿,便是太子東宮的春和門了。燕王抬頭看了看這東宮大門,想到道衍曾經(jīng)說過的話,便不覺笑了笑。這時只見東宮的兩個太監(jiān)忙迎上來賠罪道:“小的們不知燕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朱能在一旁早就看不順眼了,自西華門而入,錦衣衛(wèi)便對他們像審犯人一樣的驗符,好不容易進了宮,又不見太子的人過來相迎,這會他剛要發(fā)作,燕王朱棣卻在一旁制止了他,并對那兩個太監(jiān)擺擺手道:“無妨無妨,我自是在北疆馳騁慣了,坐輦反倒不習慣。” 進了這春和門,便是東宮正殿春和殿了,東宮之中依然是張燈結(jié)彩,顯然是上元燈節(jié)還沒有過完。太子朱標帶著允炆等幾個兒子早在春和殿前等待了,見朱棣信步走來,幾個侄子忙過來磕頭行禮,太子朱標則走過來握著四弟的手道:“四弟這些年在北疆為我大明鎮(zhèn)守邊疆,實在是辛苦了,今日是家宴,我們兄弟幾個敘敘舊,自是不必拘束的?!闭f罷兄弟二人便朝廳堂內(nèi)走去。 這時只見二皇子秦王朱樉,三皇子晉王朱棡,五皇子周王朱橚和十二皇子湘王朱柏早已經(jīng)到了,自己竟是最后一個到的,彼此之間拱手施禮后,便互相謙讓著入席坐定了。 席間眾人不免寒暄客氣,實則是各懷心事。燕王朱棣瞟了一眼二哥秦王朱樉,見他神色恍惚,未經(jīng)修整的髭髯凌亂不堪,心中便已猜出了此番父皇詔他們回京之用意。早先就聽聞秦王在封地內(nèi)多行不法之事,洪武皇帝朱元璋已多次下詔令要秦王注意修德行善,可是這位二哥驕縱,并不肯聽從父親的勸諫,此番父皇詔他們回京,亦是想讓兄弟們之間互相勸慰,用心良苦。 再看看晉王朱棡,兩人視線不免相視而落,自上次迤都之戰(zhàn)后,晉王朱棡一直對自己頗為不滿,實則是因為當時父皇派晉王朱棡和燕王朱棣分別從山西和北平兵分兩路北征,而待他打了勝仗凱旋之時,三哥卻連蒙古人的影子都未見到。這一仗令燕王朱棣在北疆名氣大漲,晉王朱棡自此懷恨在心,且朱棣一向知道三哥的脾氣,性情殘暴,所以多半不會輕易就此罷休。 五弟周王朱橚亦有自己的心事,洪武二十二年周王朱橚因為擅自離開封地開封到鳳陽而獲罪,洪武皇帝當時氣的不輕,要責令他遷往云南,云南在當時屬于煙瘴之地,周王朱橚如何能受得了這般苦楚,便與父皇執(zhí)拗,哭訴自己思念父皇母后,不愿遷往云南。洪武皇帝朱元璋最是念及親親之道,如何受得了愛子這般哭訴,便一時心軟同意了他留在京師,命周王長子朱有燉代為監(jiān)國。新年之前,迫于禮法,朱元璋本來責令周王滾回封地的,可這會他又聽說父皇詔二哥,三哥,四哥和十二弟回京,便又賴著不走了,哭訴自己過年的時候有多思念母后,洪武皇帝心中的軟肋便是孝慈高皇后馬氏,自是又被他說了動情,一時拿他沒有了辦法。 太子朱標怕氣氛尷尬,便舉起酒杯道:“今日各位兄弟就當是家宴!不必拘禮,父皇一向教導我們要奉行親親之道,兄弟和睦,想當年,我們還一起在大本營讀書,圍繞在父皇母后身邊無憂無慮,那可真是一段令人難忘的時光啊!”說罷便一飲而盡。 眾人亦舉起手中酒杯,隨聲附和道。 “大哥說的極是!你們可還記得大本營的李希顏李先生?治學雖是嚴謹,但待我們哥兒幾個極是嚴厲!我們幾個稍微有些淘氣頑皮,不聽教導的,那李先生便用戒尺打我們的腦門!十二弟應該是不知道,當時我們幾個都沒少被打,四哥腦門上還留下傷痕了呢!”周王朱橚笑嘻嘻地回憶道。 “是啊,后來父皇因為此事頗為生氣,還是母后過來勸慰道,李先生是以堯舜的標準來教訓兒子們,勸解父皇莫要生李先生的氣!”太子朱標也跟著回憶起了往事。 “我可知道,其實那日是八弟和十弟惹的事,四哥只是替他們掩飾,便做了替罪…………”周王朱橚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了來自周遭異樣的眼神,他知道此時提八弟潭王朱梓和十弟魯王朱檀是多么不合時宜的場合,洪武二十三年潭王朱梓因為妻弟卷入胡惟庸案而自焚,這會去了還不到一年,魯王朱檀因為迷信道教方士,誤服金丹,毒發(fā)傷目,這會去了也才不到兩年。這轉(zhuǎn)瞬即逝間就有兩個當年一起讀書的兄弟離開了人世間,宴會上的氣氛不免再次尷尬起來。 太子朱標為了緩解氣氛,便再次舉起酒杯強顏歡笑道:“哎,喝酒,喝酒!” 眾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不語中,太子朱標作為此次宴會的主人,自然不愿意看到這樣的情景,他看了看眾兄弟,想找一些能振奮人心的話題,他的目光剛好落到了燕王朱棣的身上,便笑道:“四弟在迤都一戰(zhàn)打的甚是精彩!震驚朝野,四弟可愿給眾兄弟講講當時的情形?” 朱棣一直沒有作聲,其實他心里不愿太子朱標把話題引到他身上,至少在現(xiàn)在這個場合,是不合時宜的,但太子為了轉(zhuǎn)移話題,也不得不這樣做了。他看了看晉王朱棡,晉王臉色自然是不太好的,便微微一笑道:“其實沒什么可講的,只是運氣好罷了?!?/br> 周王朱橚和湘王朱柏此時的好奇心已被調(diào)起,便睜大眼睛湊上來準備聽四哥講北疆的英勇事跡,沒想到四哥竟然如此謙虛,一時覺得掉了胃口。 晉王朱棡此時眼眉一橫,冷笑道:“聽說四弟從乃兒不花處得到一匹汗血寶馬,今日怎不見四弟供上京來???” 朱棣見他明擺了是想找事,便鎮(zhèn)定自若地答道:“是有那么一匹汗血寶馬,不過在校場比試的時候,作為犒勞三軍將士的獎賞了?!?/br> “喲!是嗎,那我怎么聽說那汗血寶馬被熾兒得了去!”晉王朱棡不依不饒,步步緊逼道。 “當日立下規(guī)矩,誰贏得了騎射比試這汗血寶馬便是誰得了去,熾兒贏得了比試,那汗血寶馬自然就歸他所有了?!敝扉Σ⒉幌肜頃绲倪瓦捅迫?。 “喲!這就奇怪了,熾兒生來肥胖,腿腳不便,四弟軍中有那么多驍勇善戰(zhàn)的大將,怎么會被熾兒贏了騎射比試,這……莫非是四弟在比試中放水了?”晉王朱棡挑釁地笑道。 朱棣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晉王朱棡說的確有幾番道理,朱高熾是如何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