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轉(zhuǎn)過身和千夜旬并肩而立,聲音卻一點(diǎn)沒有減弱的傳來,“查了這么多年,沒有查出主謀是你的無能。用采花大盜的名號妄圖引出當(dāng)年的兇手,是你的愚蠢??v有天大的理由,你辜負(fù)小孟在先,是你的薄情?!?/br>顧顏夕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重,沈孟軒臉色煞白,試圖阻止,卻被江易澤拉住了手,對他搖搖頭,“他說得都對?!?/br>“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你心系全教仇怨,我能理解。你爹囑咐你出了赫蓮教便不能叫賀易澤,究竟是為何?你想不通?父母之仇,報與不報,我不干預(yù)。但是小孟的事我管定了?!?/br>“小顏,我不怕的?!?/br>“你閉嘴,你偷跑出門一年多,顧府的擔(dān)憂,你可曾想過。若你跟著他在江湖中遇到兇險,又該如何?”顧顏夕嚴(yán)厲的說道。顧顏夕并非是想拆散他們,也不是讓江易澤放棄報仇,只是用這種類似逼迫的方法讓江易澤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仇恨亦是種執(zhí)念,執(zhí)念太深終究不是好事。況且江易澤的爹那般做法,無非是希望他過得自在開心。現(xiàn)下他未能查出主謀是何人,還有怨鬼跟隨,怎么能放心他帶著沈孟軒貿(mào)然前往。怨鬼的執(zhí)念太深,或許他現(xiàn)在尚能保持清明,誰能保證他不會因為怨念而入魔,到時傷了沈孟軒如何是好。“小顏,我?!鄙蛎宪幠樕话祝詾轭欘佅κ窍胍鹕⑺麄?,心里發(fā)冷,竟生出了些埋怨,口吻盡管有些顫抖,還是梗著脖子回道:“就算你把我打暈了帶回府,只要有機(jī)會,我也會跑出去?!?/br>江易澤心中震驚無比,一陣陣感動和暖意涌上心頭。他對自己的愛竟然如此濃烈,此生定然不會辜負(fù)。心中觸動,江易澤攬了沈孟軒的腰,回給他一個深情的眼神。顧顏夕自然沒有漏看,心道江易澤果然不是那薄情寡性之人。“由不得你?!?/br>“我?!鄙蛎宪庍€想辯解,被江易澤拉住,朝顧顏夕拱了拱手,“顧公子,你別怪軒。”顧顏夕冷眼看著他,什么時候輪到他說這番話。“報仇,成婚,你選一個。”“成婚?!敝皼]有明白顧顏夕的心思,如今細(xì)想下來,他雖然不愿幫自己卜算,但也是有幫自己的打算。江易澤不得不佩服起顧顏夕的玲瓏心思,既是試探二人的心意,又逼迫自己想出萬全之策。“你不報仇了?”沈孟軒心知此仇不報,江易澤定然寢食難安,他不愿意看到愛人為了自己而放棄大仇。江易澤搖搖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多謝顧公子。”顧顏夕不理會他,和千夜旬走在了前面。“小顏,你就不怕沈家公子怪你?”千夜旬對顧顏夕的做法很贊同。“他那性子不治治還得了,這次是偷跑出家,下次指不定闖出什么禍?zhǔn)?。況且,不試出江易澤的心意,我不放心?!?/br>“小顏,你怎就對別人的事情那般上心,只怕月老知道了又要吹胡子瞪眼了?!鼻б寡p笑一聲,難得的打趣道。上一次為了套出離辰與天芷仙君的情緣,白白舍了一杯柳眠親自釀造的美酒。月老倒好,小口小口抿著酒一臉陶醉,講了件他與顧顏夕的趣事。顧顏夕十四歲的時候遇到一姑娘被迫嫁給不喜歡的人,在成親的前一個月,日日在月老廟上香叩拜,祈求月老改牽紅線。月老摸著白花花的的胡子,沒有給予理會。顧顏夕看不過去,指著月老的鼻子罵他昏庸無能,定是年齡太大,一時昏了眼牽錯了紅線。月老氣得滿臉通紅,那女子雖然不喜歡那個男人,但是成親后,男人對女子寵愛有加,是難得的好姻緣。竟然被一個小道士給罵成老眼昏花,昏庸無能,直到現(xiàn)在月老都不待見他。“他就是小氣。”顧顏夕想起當(dāng)年的糗事,年少輕狂,又有師父師兄護(hù)著,又見女子整日以淚洗面請求未果,自然就發(fā)怒了。二人相視一笑,兩張傾世容貌,當(dāng)真是羨煞旁人。沈孟軒沒有明白顧顏夕的苦心,微惱的看著二人的身影,哀嘆可愛乖巧追著自己喊哥哥的小顏不見了。江易澤見狀,知曉以沈孟軒單純的心思定是沒有明白透,握了他的手,含笑在耳邊解釋一番。“啊?怎么辦,我誤解小顏了。”沈孟軒心中頓生愧疚之情,小顏待自己這般真心,還被自己誤會,情急之下,便想上前求得原諒。“不急,他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苯诐衫丶痹甑纳蛎宪帲H親他的臉頰,安撫他的情緒。“可是。”“沒什么,你看他們現(xiàn)在不是很開心嗎?”看著二人的身影,以及笑顏。沈孟軒才相信顧顏夕并沒有責(zé)怪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們得準(zhǔn)備一份大禮了?!?/br>“為何?”江易澤不明白沈孟軒所指何事。“小顏當(dāng)了道士后,云游四海。不僅要學(xué)做生意,也要捉鬼降妖。聽聞顧大哥說小顏對妖鬼的興趣頗大,甚少回家。就連顧家小妹都成天嚷著要跟著小顏學(xué)道。你說為何他們會突然歸家?”看著千夜旬,又看了看沈孟軒故作高深的笑容,江易澤頓時明白了,“他們要成親?!?/br>“你還不算笨嘛。”“顧公子方才說過了?!边@個笨蛋,竟然忘記了。“???”沈孟軒窘迫,突然想起成親一事還是自己問的小顏,這時怎么忘了,看了看江易澤,越發(fā)的不好意思。只得尷尬的偏了頭。江易澤只是笑,論聰明,沈孟軒沾不上,論笨嘛,他定然排第一。不過此話可不敢說出來,否則以他的性子,定然又要不依不饒了。想到沈孟軒有時候像炸毛的小貓似的上躥下跳,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回云水城的三天里,沈孟軒為了感謝顧顏夕,的確做了不少討好的事情,直惹得其他三人悶笑不已。這人心思單純,倒是恩仇分明。☆、尋肢(六)一進(jìn)入云水城的城門,久違的熟悉感迎面而來。手拿書冊的城門小兵,熱鬧喧囂的街道,來往的行人,攤販的叫賣聲,臨街窗戶有對酌的風(fēng)雅詩人。分明一個也不認(rèn)識,卻覺得每張面孔都熟悉得讓心情一陣激動。顧顏夕興致高昂的拉著千夜旬到各個小攤販前面站站看看。相比之下,沈孟軒的情緒就顯得低落不少。心中忐忑著回府后該如何交代,要受到什么責(zé)罰。若是抄家訓(xùn)還好些,若是罰跪,就憑私自跑出去一年多,這雙腳跪廢了也不為過。想到此處,沈孟軒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隱約生出了退縮的沖動,不知不覺的慢下了腳步。看到街邊一位中年男子正教訓(xùn)調(diào)皮的孩子時,沈孟軒覺男子手掌的每一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