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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照應?!?/br>“如此甚好?!?/br>顧顏夕和淺白聊得開心,千夜旬也沒有插話,跟在顧顏夕的旁邊,沒有笑意的臉龐,優(yōu)雅的姿態(tài),引得不少女子觀望,這般風姿,倒顯得高貴清冷。“師弟,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糖人了。每次師父或者師弟下山,準會給你帶一支糖人回來,如果誰不帶,你就生氣不理他?!?/br>淺白看到一個老伯正在捏糖人,不自覺地想起了顧顏夕小的時候。那個小小的孩子,五歲起就跟在自己身邊,可愛的模樣,直教人想把他疼進骨子里去。況且他又是小師弟,自是得到師父和師兄們的百般呵護,全都把好吃的好玩的捧到他面前,好在顧顏夕聰慧懂事,和師兄們相處非常融洽,一口一個師兄,任誰聽了也舍不得委屈他。“師兄?!鳖欘佅π唪龅妮p咳兩聲,這等小事就不要再提了,何況還有千夜旬在旁邊,假裝鎮(zhèn)定的瞥了一眼千夜旬,手下不著痕跡的扯了扯淺白的衣角。淺白的性子雖然敦厚,但不代表他不聰明,實際上,他是除顧顏夕外,道行最高,最聰慧的人。吃飯期間,他就看出了顧顏夕和千夜旬的關系匪淺,對于千夜旬,雖然存有疑慮,倒也沒過多的興趣。“你呀,師弟們要是知道小師弟被一個男子拐跑了,不知道多傷心吶?!睖\白打趣道。“師兄?!?/br>“好啦,不逗你了?!?/br>以千夜旬的耳力,自是將顧顏夕和淺白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腦子里幻象著顧顏夕小時候的模樣,定是非??蓯?,想到他仰望著師兄要糖人的表情,只是想想便覺得有趣。同時心中又有些吃味,他的過去自己不曾參與,的確遺憾。以前沒人說,倒不覺得有什么,可淺白是他的大師兄。顧顏夕從小就跟他們生活在一起,師兄們看著他長大,知曉他的一切。這樣的認知,讓千夜旬心中難免抑郁。不甘被他們丟棄一邊,“小顏。”千夜旬輕輕喚道,微皺的眉頭,顯得有些委屈。顧顏夕也顧不得淺白在場,拉住了千夜旬的手,歉意的說道:“旬,對不起。我。”再多的解釋也抹滅不了自己因和淺白敘舊而沒顧忌千夜旬的事實。話出一半,顧顏夕垂首,不知如何說下去。握住千夜旬的手,來回的摩挲,心中有些難受。“你都不告訴我你小時候的事。”千夜旬心疼了,他不是要看顧顏夕歉疚的樣子。越愛他,就越想滲入到他每一刻的記憶里,哪怕是無能為力的過去,即使無法參與,也想全部知曉。淺白說得越多,他就越嫉妒,心中雜亂無章的情緒,自己都控制不住,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淡然,但這種感情卻甜蜜到發(fā)狂。嫉妒,對,非常的嫉妒。可以笑著聽他們敘舊,卻不愿他們把自己的名字忘卻在那段從前里。哪怕是敘舊,也必須得到心理的撫慰。那一刻,千夜旬把顧顏夕的師父和師兄們當做了情敵,那么嫉妒他們對顧顏夕的了解和照顧。千夜旬努力壓制著這種失控的情緒,想要獨占顧顏夕的一切,霸道的想?yún)⑴c已經(jīng)無法重來的過去。原來愛情,會讓人這般的失控。顧顏夕錯愕的望著千夜旬,正準備開口,千夜旬湊到顧顏夕的耳邊,溫熱的呼吸,激得顧顏夕的心臟一陣亂跳,“小顏,你是我的?!?/br>顧顏夕愣住了,反復咀嚼著這短短的幾個字,心中是無法抑制的洶涌,仿佛下一刻盛滿太多幸福的心就要飛起來。半晌,顧顏夕傻傻的笑了。淺白跟著一笑,這人定是很愛師弟的。一路上,淺白告訴了千夜旬很多顧顏夕都不記得的往事。三人交談甚歡。兜兜轉轉回到客棧,已是黃昏,淺白要了間上房,就在顧顏夕和千夜旬房間的左邊第二間。淺白已經(jīng)有他們是住在一起心理準備,看到師弟臉上浮起的紅暈,也不打算說祝福的話,如此會顯得非??桃?,小師弟也會更不好意思。想到年紀不過十六歲的小師弟已經(jīng)覓得愛人,已過弱冠的自己,仍舊孤獨一人,形單影只好不凄涼。晚飯后,三人尋了雅間商討。“師兄,你可知道迷鏡有何用?”“不知,師父只說過迷鏡是仙家的寶貝,但迷鏡丟了,他卻一點也不著急,反而繼續(xù)云游,這點很讓我猜不透。”淺白憶起半年前師父要自己幫他尋迷鏡的事。“淺白,我的迷鏡丟了,那可是仙家的寶貝,你幫我尋回來吧?!弊右鄩m臉上沒有絲毫慌張之色。“師父,你總得告訴我迷鏡長什么樣吧。”“咦,你竟不知道?”子亦塵很吃驚的反問道,見淺白老實的點點頭,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教育道:“讓你平時多看書,多記些法器的樣子,你就是不聽,這等寶貝你竟不知長什么樣。哎。”子亦塵一席話說完,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樣,依舊沒有向淺白描述迷鏡的樣子。“迷鏡是哪位神仙的法器?”“哪位仙家你也不知道,哎,你平時怎么做我交代給你的功課?”“師父,徒兒知錯了。”你從來都是找了一堆書讓我們自己鉆研,只有極少數(shù)時間會指點我們。淺白可不敢頂撞子亦塵,只得在心里對自家?guī)煾副г挂粌删洹?/br>“記得回去督促師弟們好好作功課,學習法術?!弊右鄩m從懷里拿出一張紙,上面畫了迷鏡的樣子,快速的放進淺白的手里,“這便是迷鏡的模樣,記得早日尋回?!?/br>不待淺白回話,子亦塵已經(jīng)瀟灑離去,嘴里還念著:“不知讓霧桑找的劍找到?jīng)]。”聽完淺白的描述,千夜旬都忍不住好笑,沒想到小顏的師父竟是這樣的性子,只是,徒弟們道術能修成如此境界,他定是找了不少好書給他們。顧顏夕的道行自是不說,淺白年紀輕輕,道行也是不低,難怪一人行走江湖這么久,依舊毫發(fā)無損。“這是師父給我的圖紙?!睖\白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從懷里把描了迷鏡模樣的圖紙展開在桌子上。顧顏夕和千夜旬湊上去一看,千夜旬沒忍住,竟是笑出了聲,淺白見狀,長嘆了口氣,心里哀嘆自己怎么這么倒霉。但想起已有一年沒見的二師弟霧桑,心里稍稍平衡了,或許他也是被師父耍得團團轉。“難怪師父跑得那么快,估計他連迷鏡的作用和屬于哪位仙家的法器都不知道?!鳖欘佅o奈,師父從來都這樣,迷迷糊糊的,為了掩飾自己的無知,就教訓是徒弟不用功。“師父從來不讓你做這種事?!?/br>顧顏夕竊喜,的確如此,從小就見師兄們背地埋怨師父,但又不得不遵從師命四處奔走。“既然師兄都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