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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遠(yuǎn),到時變成怎樣的光景,誰都說不準(zhǔn)。雖說神仙不都是看破紅塵,斷了七情六欲,但經(jīng)歷上萬年修成上仙,對情愛之事恐怕也是看得極其淡薄。顧顏夕現(xiàn)下是凡人之身,七情六欲自是有的,若他恢復(fù)仙身的同時,對自己的感情也淡了,到時該如何自處。他曾經(jīng)對自己的保證,竟也縹緲不定了。“旬,你可以用法術(shù)。”顧顏夕話未說完,千夜旬便擁緊了他,溫柔的截斷了他的話:“睡吧。”許是累了,許是千夜旬溫柔的安撫,顧顏夕很快入眠,千夜旬睡意全無,凝視著顧顏夕的睡顏思緒萬千。徐閑巍于半夜驚醒,昏暗的床帳里,溫暖的被子下,是兩具□□的身體。肌膚相貼的細(xì)膩觸感,帶來久違的安心。惜言側(cè)躺著,背對著徐閑巍。白皙的背,脖頸到腰的曲線優(yōu)美,吸引著男人的視線。徐閑巍亦側(cè)躺著身子,伸手觸碰惜言的身子,溫?zé)岫彳洝?/br>慢慢的溫暖的身子變得冰涼,徐閑巍的手頓住,睜大眼睛凝視著惜言的脖子,認(rèn)真的一動不動,許久,沒有絲毫動靜,心下也就稍微安心,不敢去想,身邊的人被女鬼附身。一團(tuán)灰暗的影子,宛若燭火照著床帳移動的樣子,慢慢的拉長了影子進(jìn)入惜言的身子。徐閑巍整個身子冰凍一般,冷且動彈不得。這場景與書房的一切何其相似,莫法又是那只女鬼。“惜言?!毙扉e巍顫抖著聲音喊道。惜言沒動,亦沒有回答。“惜言?!闭一亓诵┝?,徐閑巍提高聲量喊道。惜言依舊沒動。“惜言。”徐閑巍的手臂雖然軟得沒多少力氣,依舊去推她的身子。惜言保持睡姿,連呼吸都是平穩(wěn)的。“惜言。”徐閑巍猛的使力捏著惜言的手臂。冰涼的觸感,刺進(jìn)徐閑巍的心中,有鬼,有鬼,有鬼,這兩個字不停的在徐閑巍的腦中重復(fù)。不自覺中,徐閑巍竟蠕動嘴唇無聲的念著這兩個字,不管從前信不信有鬼復(fù)仇這樣的事,現(xiàn)下都不得不承認(rèn)。為何明明只是那一人死了,卻多了只女鬼。“老爺,好痛?!毕а园г沟穆曇魝鱽恚蝗鐨g好時甜膩的撒嬌。徐閑巍聽聞心中的緊張驟然放下,看來是自己多慮了。但手掌的僵凍,掌心下依舊冰冷的身子又如何解釋,難道是心中害怕所致?惜言的身子動了動,轉(zhuǎn)過身,“老爺,你弄得我好痛呀?!敝饾u變調(diào)的聲音,從溫柔到憎恨的嘶吼,轉(zhuǎn)過來的臉不是惜言,而是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只是這臉蒼白得滲人。眼神明明透著憎恨和不甘,嘴角的笑卻那般張狂,和夢中的一模一樣。徐閑巍驚呼一聲,猛的推開惜言,翻身下床,顧不得全身□□逃出了房門。屋內(nèi)是惜言張狂笑意的臉,嘴角大開,仿佛下一刻會全部裂開。但是沒有笑聲,沒有。“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巡夜的王潛突然看到自家老爺全身□□的在院子里奔跑。步子踉蹌,不住的回望,表情也是驚恐異常。“有……鬼。”徐閑巍緊緊抓住王潛的肩膀,睜大了眼睛,喉嚨干澀得厲害,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了兩個字。“有鬼!”王潛被嚇了一跳,不由得驚呼出聲,莫非那日也是有鬼作祟。靜謐的四周,蟲鳴竟然都消失了,樹影綽綽,如鬼魅逼近。王潛扶住徐閑巍的身子,驚恐的打量著一切,喉嚨梗塞,連呼吸都顯得謹(jǐn)慎。“哇……”一道嬰兒啼哭的聲音傳來,嚇得王潛腿一軟,和徐閑巍跪在了地上。二人不敢放開彼此,反而緊緊拽住。嬰兒的哭聲很大,一陣接著一陣,沒有停歇的趨勢。一開始的洪亮到嘶啞不堪,依舊沒有停歇。徐閑巍覺得自己要瘋了,短短幾日,府中的變化竟讓自己瀕臨崩潰,莫非真是他來尋仇,可那事已經(jīng)過去了十八年了,他也早就到了陰曹地府,怎會再來尋仇。心思一轉(zhuǎn),徐閑巍決定明天去尋那人,哪怕希望渺茫。過了許久,王潛已經(jīng)被嚇得暈了過去,徐閑巍卻依舊清醒,他盡力去忽視嬰兒的哭聲,費力的脫下王潛的外衣,穿在身上。“別哭了,乖。”女子溫柔的哄著嬰兒,哭聲頓止?!拔覀兓夭蝗チ??!?/br>嬰兒的哭聲和女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凝神傾聽許久都沒再出現(xiàn)。突然蟲鳴聲四起。徐閑巍猛的推開王潛,拖著軟得不剩多少力氣的雙腿匆忙逃進(jìn)了書房,點亮了所有的燭火,緊張得一夜未眠。☆、迷鏡(六)顧顏夕依舊出攤卜卦,由于女子們對他的大肆贊美,為他引來了不少的客人。下至未出閣的女子上至七老八十的婆婆爺爺,有前來算姻緣的,有看風(fēng)水的,有求符的,亦有算日子下葬的。顧顏夕忙得不可開交。偶然瞥見徐閑巍形色匆匆,顧顏夕向等待的客人解釋一番,和千夜旬跟隨其后。徐閑巍一個人出了城門,朝著人跡罕至的鄉(xiāng)間小路走去,一路上也是警惕的四處張望。跟隨他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山洞,顧顏夕和千夜旬隱身跟隨,洞口位于不起眼的地方,由于洞xue不深,倒也不那么黑暗。洞的最里面有一張簡單的木板床,單薄的被子破爛不堪,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還散發(fā)著陣陣霉臭。有一口破了口的水缸,里面結(jié)了幾層蜘蛛網(wǎng),還有一些蟲子在里面游動。一方竹編的矮桌也是倒在地上,碗和鍋也碎了,扔在一旁。想不通徐閑巍為何來到這里,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熟悉這個地方。顧顏夕望著千夜旬,似在詢問他的看法。見千夜旬搖了搖,顧顏夕只得繼續(xù)苦惱著。“狼神,小的有事求你幫忙,請你現(xiàn)身?!毙扉e巍的聲音有種敬畏的感覺,由焦慮的興奮到失望的頹敗。徐閑巍求了好久,都不見他口中的狼神現(xiàn)身,無奈之極只得離去。回到城中,顧顏夕和千夜旬越發(fā)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但是目前為止,仍沒有絲毫頭緒,顧顏夕只得焦急的等待著徐閑巍主動找到自己。“我覺得徐閑巍口中的狼神,很有可能是妖?!?/br>“我也這么想。徐閑巍談不上好壞,但若有人對他用了幻象,至少證明這件事不簡單,若說仙人從旁幫助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妖。”“照他的行徑看來,那只妖和徐閑巍之間存在某種聯(lián)系。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把一個商人和妖聯(lián)系起來,報恩?”顧顏夕胡亂猜測。“也可能是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徐閑巍的身世無人能證明,而他的財產(chǎn)來自何處也是一個迷,再者他初到丹禾城的高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