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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寒音。雖然這樣的行為完全違背了千夜旬的一貫作風(fēng),但也能理解,畢竟寒音的身份不同。“小顏,有人在孟凡羽的身上下了咒?!?/br>“什么咒?”顧顏夕無奈的嘆口氣,誰讓對方的道行比自己高呢。“具體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過是迷惑人心的咒,而我不小心給解了?!鼻б寡⒉[了雙眼望著前方,人影攢動,晃了眼,一張張談笑的臉,分辨不出內(nèi)心的善與惡。其實這個世間根本不存在純凈的善與惡,萬物皆是相對的??蓱z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也驗證了這個道理嗎。側(cè)首凝視著顧顏夕的臉龐,微微顫動的睫毛,靈動清澈的雙眼,有了他,這個世間也明凈了不少。顧顏夕皺著眉頭凝思片刻,用咒術(shù)迷惑人心,會是因為什么呢。寒音深愛著孟凡羽,孟凡羽和離辰又是相互愛慕,寒音不可能給孟凡羽下咒術(shù),否則也不可能苦戀這么久而沒有結(jié)果,那這咒術(shù)是何人所下,意義何在?“寒音定是帶著記憶輪回的。”千夜旬點點頭。“可惜孟凡羽和離辰是相互愛慕,寒音豈不是很可憐。”那種深愛卻得不到的痛苦,顧顏夕深有體會,也很理解寒音的心情,何況他日日看著深愛之人擁著他人,那份痛楚更是難以言語。心中不由得疼惜寒音。見不得顧顏夕憂傷的表情,他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千夜旬疼惜的握住顧顏夕的手,用掌心的溫度告訴他,自己會一直陪著他身邊,愛著他,不離不棄。顧顏夕回握住千夜旬的手,這般的溫柔體貼,直教人心中異常溫暖。“我想離辰并不愛孟凡羽。”“為什么?”顧顏夕歪著頭望著千夜旬。“還記得那日我去孟府打探消息回來后對你說的話嗎?”“記得。你說離辰眼中有恨?!鳖欘佅δ计?,若說是因愛生恨似乎說不過去,孟凡羽和離辰的相識很偶然,而且在一起的時間也很短暫,很難想象他們之間的羈絆太深,莫非又一個和涂語相似的人。想到此處,顧顏夕自嘲的笑笑,那會有那么多恨是輪回不滅,不死不休的。“我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千夜旬邊說著,邊和顧顏夕追著熟悉的妖氣前行。“表面上他們?nèi)讼萑肓艘粋€追逐的鏈子,寒音喜歡孟凡羽,孟凡羽喜歡離辰,而離辰的眼中有恨,對孟凡羽是愛多于恨,還是反之,這點有待考慮。我倒是對離辰的恨意很感興趣。畢竟他是妖?!?/br>“難道又是一個糾纏幾世的情緣?”想起涂語,顧顏夕對這樣的戀情有些迷惘。一路跟隨妖氣,顧顏夕和千夜旬望著月老廟三個字很吃驚,不明白離辰為什么會來這種地方。月老廟香火很旺,人來人往的,貴族子弟,平民百姓,甚至還還能看到小孩。月老像旁邊有一個男孩,約莫七歲,模樣秀氣,穿著一身藏青色的長衫,小臉表情嚴(yán)肅的抱著簽筒。他的旁邊是一張普通的案臺,一個長白胡須的老者笑瞇的雙眼端坐著,顯得非常慈祥。求簽的人,不管男女都得跪在軟墊上,捐了香油錢,朝著月老三叩首,然后接過男孩的簽筒搖簽,最后找老者解簽。老者和江湖上招搖撞騙的道士不一樣,他每支簽都解得很詳細(xì)很認(rèn)真。從大家細(xì)碎的談?wù)撝?,得知這位老者指出的姻緣沒有一件是不成的,非常靈驗。“旬,他的氣息又?jǐn)嗔恕!鳖欘佅τ行┌脨?,望著興致勃勃的求簽人,顯得興趣缺缺。千夜旬笑著摸摸顧顏夕的臉頰,雖然兩次斷了線索,他也不曾讓自己施法去尋找,看來,他并非對離辰的去處那么感興趣。“你注意之前來的那個公子沒,可俊俏了。”一個女子對她身邊的女子說道。“是呀,我也看到了。不過他好奇怪,只是站在月老像前,不求簽,也不捐香油。就那么站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離開?!?/br>“興許是來看熱鬧的吧?!?/br>“若是我能嫁給那么俊俏的公子,讓我做牛做馬我也愿意?!?/br>“你就美吧,我們趕緊求簽,說不定就是一段好姻緣?!?/br>聽完兩個女子的對話,顧顏夕和千夜旬已經(jīng)猜出來她們口中的公子是離辰了。只是為什么他會來月老廟。離辰出了月老廟,隱了氣息來到城外的小樹林,選了一棵高大的樹,飛身而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微抬起頭,從青翠的葉縫中望著斑駁的天空。現(xiàn)在的自由自在,是曾經(jīng)求死也換不來的。那人將自己囚禁在小院里,利用道法讓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他肆意的玩弄,殘忍的手法一次又一次的加諸在自己身上。那時唯一的感受就是求生容易,求死難。三年后,他對自己沒有了興趣,仍不肯放行。只是不再用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來尋得樂趣。高高的院墻隔絕了所有的視線,幸好院里有一棵高大的香樟樹,不愿想起當(dāng)初是以怎樣卑微的姿態(tài)去求得那人解了束縛自己力氣的法術(shù)。恰巧那人興致不錯,抱著剛得手的小倌肆意調(diào)笑,一時高興便同意了。第一次爬上香樟樹,坐在枝椏上,看到院墻外的心情,至今都不曾忘記過。院外不是喧嘩的街道,青石板鋪就的小路,帶著前夜雨水潤過的濕漉。幾棵青草從石縫中長出,草尖掛著晶瑩的水珠,它們的生活自由得讓自己無比羨慕。看著樹下,當(dāng)時真想摔下去死了干凈,但又舍不得就這么死去。至少不能死得這么不明不白。接下去的十年時間,那人對自己徹底失去了興趣,但仍未解除法術(shù)。興許是怕了自己的妖力,他卻不知道,雖然妖可以以死作為條件瞬間迸發(fā)出驚人的妖力,但他不會這么做,他不想為了這么一個人毀了道行,死得憋屈。那人對自己沒有防備,讓自己有了可趁之機,誘惑了最得寵的小妾,在他與她交歡時,控制不住極樂而死去,這對于他,也算是最輕微的懲罰。樹倒猢猻散,那人死了,整個府也敗了,自己也如愿得到了自由。只是心心念念的君王竟然死了。回憶起前程往事,離辰嘴邊掛著苦笑,風(fēng)天傲死了,陶喻死了,捫心自問,他們是愛自己的,自己亦深愛著他們。不是所有的相愛都是有結(jié)果的,不是所有的相愛就不會有傷害。傷害?離辰自嘲的笑道:“風(fēng)天傲,你欠我的,陶喻替你還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就讓孟凡羽替你還。債還完了,我們也就真正的結(jié)束了。我的君王。”此時的孟府卻上演著一場足以動搖孟家根基的風(fēng)暴。“凡羽,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各大分鋪的賬目竟缺失這么多,僅僅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虧損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