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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驚覺辰對自己很溫柔,一雙含笑的眼眸總是注視著自己,卻從未說過喜歡二字。不敢深思,孟凡羽煩躁的起身離開房內(nèi),沒有日光溫暖的地方太涼,會痛徹入骨。凝視著孟凡羽孤寂的背影離去,寒音只覺心疼得發(fā)顫,緊緊捂住也無法緩解疼痛,苦笑一聲,望著榕樹的眼眸情緒復(fù)雜。每次離辰在樹上小憩,孟凡羽都會溫柔的注視他,甚至經(jīng)常坐在樹下喝茶看書陪伴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想要毀了榕樹,但是又舍不得悲傷和憤怒纏上孟凡羽,以致斷了這份十幾年的情義。該恨嗎,恨誰,離辰?不,就算不是離辰也會是其他人,太過親近的人給予的溫暖會變成習(xí)慣,就算發(fā)現(xiàn)了特殊的感情也會被視為情深義厚。那恨誰,孟凡羽?不,從冥界到人間三百多年,他從來不曾記住過自己。其實誰也不該恨,并非恨了誰才有借口生存,月老紅線,一切自有定數(shù)。顧顏言一時氣暈了頭,跑掉后也知道是自己不對,傷了顧顏夕,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解釋,只得由顧顏雨帶著四處轉(zhuǎn)悠,買些喜歡的東西。而蜚玉見顧顏言沒事,也就放心的跟著一群小孩一溜煙的跑掉了。幾個小孩跑到城外的小樹林玩,樹林外邊有一條小河,河水很淺也很清澈,如今已經(jīng)入秋,河水微涼,稍大的孩子挽了褲腿,試了試溫度,立刻把腳提起來,直呼水太涼。孩子中最小的都比蜚玉大上一歲,對這個新加入的漂亮孩子特別寵愛,蜚玉對凡間小孩的游戲沒有絲毫接觸,也就任由他們決定。由于樹林很小,所以大家一致決定玩捉迷藏,聽完游戲的規(guī)則,蜚玉興致勃勃的加入了。嬉鬧了小半個時辰,蜚玉漸漸覺得乏味,蹭的一下躲到樹上,看著孩子們玩。正當(dāng)蜚玉閉眼小憩時,一股強(qiáng)大的妖氣襲來,蜚玉頓時慌了神,不知對方來歷如何,高深的修為足以震懾自己,一想到仍在玩耍的孩子們,蜚玉越發(fā)的混亂,一不留神便從樹上摔了下來,努力忽略疼痛的小屁屁,一瘸一拐的著急的抓住一個小孩的手,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因為有的妖會吃小孩。“快走,這里有妖?!?/br>小孩一聽,瞬間慘白了小臉,眼眶蓄滿了淚水,慌張得都不知開口說話。愣了半天,才大吼一聲:“大家快跑,有妖?!?/br>其他小孩一聽,紛紛驚恐的喊著回家,路上跌跌撞撞總算跑進(jìn)了城。蜚玉無比感嘆,幸好小樹林離城很近,否則幾個小孩不被嚇破膽才怪。在幾個小孩的身影消失后,一個容貌艷麗的少年,掩嘴輕笑,“這只小貓竟如此膽小,真是好玩?!?/br>蜚玉捂住摔疼的屁屁,心里一陣后怕,還好那只妖沒和自己一般見識,否則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緊張的張望一番,這才提著發(fā)軟的腿往城里跑去。“哥哥,我好怕。”見顧顏夕和千夜旬迎面走來,蜚玉集聚在心中的恐懼一下散了開來,淚眼婆娑撲進(jìn)顧顏夕的懷里,語氣顫抖惹人憐惜。“怎么了?”顧顏夕著急的抱著蜚玉,蹲下身來,平時只怕千夜旬的蜚玉,為何嚇得哭出來了。心里一陣疼惜,莫不是被小孩欺負(fù)了。“城外的小樹林有妖,道行高深,我好怕?!?/br>千夜旬聽到此處,來了興趣,這白渺城也不若傳言般的寧靜,究竟是什么樣的妖能把蜚玉嚇得六神無主。“有妖?我怎么不知道。”顧顏夕心里一抖,難道對方的道行又比自己高?蜚玉平復(fù)心情后,慢慢的將事情說清楚,他的害怕有一半是來源于凡間的小孩,害怕他們碰上會吃小孩的妖,那么就算自己拼死保護(hù),依舊會是對方的俎上rou。聽完蜚玉的話,顧顏夕給了他大大的贊賞,讓蜚玉樂呵了半天,才想起摔疼的屁屁,摟住顧顏夕的脖子疼得直哼哼,還機(jī)智的將腦袋埋入顧顏夕的脖頸處,此時不撒嬌更待何時。顧顏夕心中思量著蜚玉所說的妖,也不忘抱著他去醫(yī)館。而千夜旬含笑的凝視著蜚玉的頭頂,直到蜚玉受不了炙熱的視線,一到醫(yī)館便逞強(qiáng)的讓顧顏夕將他放下,這才逃過千夜旬的折磨。☆、黃泉彼岸(五)來到蜚玉所說的小樹林,并沒有發(fā)現(xiàn)妖的影子,順著殘留的妖氣一路追尋,卻在樹林的盡頭突然消失,仿佛被一刀切斷,斬斷了妖氣的去向。顧顏夕也嘗試從不同方向追尋,但妖氣始終只在固定范圍內(nèi),就如一張細(xì)密的網(wǎng)將所有的妖氣聚在樹林里。千夜旬飛身到樹頂,望著不遠(yuǎn)處的城鎮(zhèn),以及那座華麗的府邸,寒音的初衷,白無常的出現(xiàn),道行高深的妖,平靜似乎只是表象。在聽到顧顏夕的呼喚時,飄然而下。“他定是有備而來?!鳖欘佅τ行┬箽?,普通的妖就算有意隱藏妖氣,防止道士的追蹤,但由于道行尚淺,終究會留下蛛絲馬跡,可這只妖的道行顯然在自己之上,能把妖氣聚攏,沒有絲毫泄露,讓人無從下手。“他既現(xiàn)身于此,又不想讓別人追尋他的蹤跡,想必不會輕易離開,或許我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就能找到他?!鼻б寡疁厝岬陌参康?。雖然對方的道行比身為凡人的顧顏夕要高上一些,但抵不過自己的修行,妖氣的切斷的確做得干凈利落,若想要一直隱藏妖的身份,很難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這也說明了對方做的事不想讓其他人摻合,不過,他越這樣做,自己越想追查到底。“上次判判找你不可能只是為了小酌吧?”想到白無常出現(xiàn)在白渺城,接著便是判官的邀請,怎么看都不像巧合,而千夜旬未提起只字片語。“上次我們見到的那個少年叫寒音,原本是生長在黃泉路上的一株彼岸花,可是偏偏愛上了一只叫陶喻的鬼,甘愿放棄修為伴他一世。判官邀我飲酒是為了讓我不要插手此事。其次嘛?!鼻б寡⒉[了雙眼,溫柔的凝視著顧顏夕俊俏的臉蛋,“這其次嘛?!彪p手愛戀的捧著顧顏夕雙頰,手指細(xì)細(xì)的描繪著他的輪廓,眼眸深處,柔情萬千。在這樣深情的注視下,顧顏夕放任自己沉溺其中。“這其次嘛,判官大人想要給他的兒媳婦送上一份禮物?!蹦曋欘佅ξ⑽㈤_闔的嘴唇,千夜旬低頭輕啄一下,見顧顏夕綻開的笑靨,意猶未盡的伸舌舔舔嘴角。見此魅惑的景象,顧顏夕臉頰瞬間變紅,根本沒有余力思考其他。摟住千夜旬的腰,踮起腳尖揚起頭,吻住誘惑人心的嘴唇。千夜旬眼角上挑,托住顧顏夕的頭,加深這個吻。一吻結(jié)束,顧顏夕紅著臉頰抱著千夜旬傻傻的笑。許久才將心中的疑問道出?!芭信杏袃鹤??我怎么不知道?小白從來沒有說過?!?/br>“他不說,當(dāng)然是我的命令。”“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