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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自然要還你們這份恐懼。”涂語再次提及幾百年前的舊事,心情難以平復,待自己醒來后,看到的是熊熊大火,直至變成灰燼。那一刻,涂語發(fā)誓要他們生生世世拿命來償還。“第一世和第二世,我只是殺死了你們?nèi)遥S之我覺得這樣太過無趣,于是我設計,慢慢折磨你們至死,田府的主人是四人轉(zhuǎn)世之一,所以我按從小到大一一殺死他們,讓他們生活在恐懼中,最后將那人凌遲至死?!?/br>“可笑的是我準備滅了陳家之時,碰上一個傻子,竟然說愿意為我減少罪孽,而手刃全家。”說罷,涂語冰冷的眼神嘲笑的看著陳暉,殘忍的笑讓面容扭曲,近乎癲狂。“而你,我只不過威脅一個道士來你府中告訴你,你的兒子是災星,如若不丟棄則會帶來災難,你竟然信以為真。那時你的兒子已經(jīng)有五歲了吧,從極致寵愛到親人的冷漠待之,這其中的痛楚,恐怕不是常人所能忍的,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這份親情失去期待了。這不是很好笑嗎?真正的災星是你,而不是你兒子?!?/br>涂語滿意的看到秦威驚恐地方睜大雙眼,無法相信事實的表情。“顧公子,我忍不下去了,我要掐死那個惡毒的女人。”“未到時候。”“難道要等那個女人殺死秦威之后?”顧顏夕沒有回答澈賢,冷靜的看著秦亦白眼中沒有起絲毫波瀾,心里有些難受。“人心吶。”璃墨突然感嘆道,撇頭似笑非笑的望著千夜旬意有所指的說道:“小蓮花,你覺得呢?”千夜旬這次并沒有生氣,沉默些許后,微微點點頭,人心難測,連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都不可知,何況別人。“你說謊!”秦威無法相信事實竟是如此,也無法承受對秦亦白的愧疚,只想一味的否認,希望有人來否認自己所聽到的。秦威顫抖著雙手,瞪大雙眼,惶恐不安的四處張望。突然撲到妻子的棺材上,喃喃自語:她在說謊,真相不是這樣的,她一定在說謊。秦亦白小臉煞白,死死咬著微微顫抖的嘴唇,在袖子里緊握雙拳。“我沒有說謊,現(xiàn)在是不是后悔得要死,被你冷落的兒子竟也是你的犧牲品,我說過,若不是有人保護他,我早將他殺了。”涂語斂了笑容,掐住秦威的下顎,恨恨說道。“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秦威滿臉的不可置信,近乎瘋狂的重復著。腦海里不自覺地想起秦亦白小時候在自己懷里撒嬌的模樣,他的笑,他哭花的小臉,他做錯事討好的模樣,他奶聲奶氣喚自己爹爹的時候。被自己冷落后可憐兮兮的模樣,為了讓自己注意他,而努力念書的模樣,看見自己寵愛女兒時失落的表情,一幕一幕殘忍而清晰的浮現(xiàn)在腦海里,控訴著自己的殘忍。兩行清淚順著臉龐流下,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為什么不直接殺了自己,反而害死他們,他們何其無辜,而投胎轉(zhuǎn)世的自己又何其無辜。悔恨如藤蔓緊緊纏繞心頭,死死的,勒得心顫抖得血流不止,嘴里喃喃道:“對不起?!?/br>秦亦白渾身一震,這一聲對不起太遲了,已經(jīng)不具任何意義,只是秦威的悔恨罷了,妄想用一句對不起來減少罪孽。倒不如那時拋棄自己,省得受這份罪。“你的妻子死時已經(jīng)知道真相,你覺得九泉之下,她會瞑目嗎?”“你為何如此惡毒?!?/br>“我只是還你們一份我曾經(jīng)受過的痛苦而已,談何惡毒,你們種下的因,就應該想到今日的果?!?/br>“我們不曾參與那件事,卻要承擔那份罪惡,太不公平了?!?/br>“別和我說公平,上天何其對我公平過?!蓖空Z憤恨的將秦威扔到一旁,腳毫不猶豫的踩上秦威的手臂,咯吱一聲,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秦威忍住劇痛,不吭一聲。“有些骨氣,誰讓你們?nèi)耸怯忻拇髴羧思遥晕也艜氤鋈绱司实乃婪ńo你們,而另一個人,只是鄉(xiāng)間農(nóng)夫,獨身一人,殺了也沒成就感?!?/br>“果然如此?!鳖欘佅︵?。“你早就知道了吧?!?/br>“小顏別生氣,我讓白無常查的,我以為你會問我,所以就沒告訴你。”顧顏夕撇過頭,輕哼一聲。“顧公子。”澈賢著急的看著涂語在秦威身上施加痛楚。顧顏夕聽罷,解除法術(shù),四人突然出現(xiàn)在靈堂。涂語一驚,隨即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這場戲可否入得了幾位的眼?”涂語冷笑一聲,瞥看置身事外的璃墨。“還不錯?!鼻б寡裘己Φ?。“你竟然這般惡毒,這世間如何容得下你?!背嘿t大吼道,激憤不已。“來蕭。”澈賢的面容與涂語所愛之人任來蕭有□□分相似,涂語癡了,前塵現(xiàn)下竟一時分不開,語氣也不禁溫柔繾綣。“你的來蕭早已死了,就連他的轉(zhuǎn)世也曾死于你手下,而我叫澈賢,對你只有恨意,并無愛意?!?/br>“既然如此,我也容不得你。”涂語臉色一變,狠戾無常。“憑你?”顧顏夕輕蔑一笑,“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魂飛魄散?!?/br>“拼了這條性命,我也要置他們與死地?!闭f罷,抬腳狠狠的踩向秦威的胸口,秦威重咳幾聲,噴出一口血。“爹?!鼻匾喟仔南轮保蠛鹨宦?,撲上前去。血濃于水的親情,如何能輕易斬斷。秦威聽到這一聲呼喚,忽覺心里如釋重負,微弱的笑了,“我沒事?!彪S即暈了過去。顧顏夕面色一沉,飛身上前,與涂語纏斗,涂語道行高深,而且慣用計策,顧顏夕幾次差點被她擊中要害,千夜旬心中擔憂,本以為憑借顧顏夕的道行對付涂語定不在話下,沒想到他經(jīng)驗尚淺,幾次差點遇險。在顧顏夕飛身躲過涂語一掌后,千夜旬接住顧顏夕的身子,全身的冷意四散,笑容愈發(fā)妖媚,涂語心一驚,雖然知道千夜旬的道行勝過自己很多,但仍然不曾退縮。這邊顧顏夕旁觀千夜旬與涂語的纏斗,那邊的陳暉趁眾人的目光集中在涂語身上時,悄悄的挾持了秦亦白,正準備將他當做人質(zhì)時,突然全身無法動彈。“這種卑鄙的手段,真是不恥。”柔和的聲音從背后緩緩移到前面,面前的男子美艷不可方物,陳暉呆愣片刻,隨即知道此戰(zhàn)必定以慘敗結(jié)束。但眼神終究擔憂的流連在涂語身上。“給你吃點好東西。”澈賢將軟筋散塞進陳暉的嘴里,“這種軟筋散吃了,會讓你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你犯下的罪,豈能讓你自盡了之?!?/br>陳暉瞪太雙眼,艱難的動了動嘴,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你沒事吧?”璃墨柔聲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