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的涼意也瞬間消失,這天下之事似乎有個相通的道理,再大的傷口,獨自舔舐雖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措施,但當(dāng)自己能正視傷口時,才能真正走出桎梏。“旬,你也看出那孩子的異樣了?”“那孩子并不知道他已經(jīng)身處危險罷了?!鼻б寡疀]有絲毫憐憫,講得輕松自在。“平常人偶然撞鬼后也會出現(xiàn)類似的現(xiàn)象,甚至死氣纏身,幾日才能散去,體弱的很可能會生病??墒切『⒉]有死氣,關(guān)于這一點,我如何也想不通?!鳖欘佅ο萑肟鄲溃葱『⒌臓顩r看來,很有可能是無意中撞鬼,但他并沒有攜帶死氣,兩者又很矛盾。小孩的身體對生病后的反應(yīng)特別敏感,根據(jù)小孩的說辭,又不是病狀,更讓人迷惑。“撞鬼的也許不是他,或許是他家里某個人,而且關(guān)系還很親密。你方才為何不問他家里的事?”“逼得太急不是好事,尤其是小孩的感情問題。一旦他認為你是值得信任能夠依靠的人,他自然會向你吐露真心?!?/br>“小顏,原來你這么狡詐。”千夜旬故作驚訝,調(diào)笑道。“這叫商人本色。”顧顏夕不以為意,揚首自豪笑著。“你小時便離家學(xué)道,怎么還懂經(jīng)商之道?”“師父帶著我游歷四方,而我家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國,每到一個地方,爹爹就會差人送信給我,讓我去查賬或者跟著掌柜學(xué)做生意。日積月累便會了?!碧峒皫煾?,顧顏夕甚為想念,已經(jīng)快有一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在何方游歷。依他隨性的性子,只怕不愿徒兒們擾了他的自在。“小顏,你好厲害?!鼻б寡鋸埖姆Q贊道。顧顏夕不語,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徑直的向前走。這稱贊的語氣配上他夸張的表情,怎么就讀出了諷刺的意味。難道是在說自己經(jīng)商多年,已經(jīng)將商人本色發(fā)揮得淋漓盡致。那和說自己是jian商有何分別。“小顏,我是真心稱贊你。”千夜旬輕笑,知道顧顏夕誤會了。追上去,扯著他的袖子一如既往的撒嬌。“既然如此,那我就心領(lǐng)了。”此地?zé)o銀三百兩,顧顏夕也沒打算和千夜旬在無聊的問題上糾纏不清。剛到別院門口,顧顏夕便撞上了匆忙出門的趙管家。“趙管家何事如此焦急匆忙?”顧顏夕穩(wěn)住身形,從肩膀上傳來的鈍痛也顧不上。“對不住三少爺,是我魯莽了,你是否有事?”趙管家見顧顏夕臉色一陣煞白,心下更焦急,欲上前查看。“我沒事,府中可是出事了?”顧顏夕輕輕揮手,強裝無事,心中莫名的很不安。千夜旬右手搭上顧顏夕的右肩,起初他并沒在意,直到一股暖流滑過,鈍痛消失,說不出的舒適。顧顏夕感動于心,面色不禁露出笑容。“小少爺突然病了,高燒不退,我這是去請大夫?!壁w管家一口氣說完。“怎么會這樣。你快去請大夫。”聽罷,顧顏夕臉色一變,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匆忙踏入府內(nèi)。趙管家頷首,大步離去。推開房門,昔日活潑好動的蜚玉正躺在床上,小臉通紅,不安的睡夢中,囈語不斷。丫鬟眼眶通紅,不停的為蜚玉替換捂熱的布巾。“三少爺,千公子?!毖诀哒郎?zhǔn)備換掉木盆里的水,轉(zhuǎn)頭看到身后的顧顏夕和千夜旬,語氣哽咽的說道,眼淚收不住的低落在地上。“蜚玉怎么樣?”看著床上被病痛折磨的蜚玉,顧顏夕心疼得緊。自責(zé)為何沒能照顧好他,如果他還是以原形生活,也不會輕易生病,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的錯。“小少爺情況不穩(wěn)定。奴婢先去換水?!毖诀吣ㄖ鴾I出了房門。“小顏,你不要自責(zé),蜚玉也不愿看到你這樣?!鼻б寡畵ё☆欘佅Φ募纾崧暟参康?。恨不得此刻將蜚玉從床上掕起來丟出門外,不但生病,惹得顧顏夕自責(zé)心疼,還讓自己的心莫名亂了。“哎…他初化人形,還不熟悉如何用凡人之軀生活,生病再所難免?!鳖欘佅Χ自诖策?,伸手撫摸蜚玉紅得發(fā)熱的臉頰,心里堵得難受。“你不用擔(dān)心,他是妖,這點小病很快就好了?!鼻б寡鋵嵪胝f:小病要不了他的命。又怕說出來惹顧顏夕生氣,只得忍了。丫鬟端來一盆清水放在床頭的柜子上,顧顏夕揮退丫鬟,親自照顧蜚玉。千夜旬氣得牙癢癢,不能當(dāng)場發(fā)作,心里不舒服,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的妖冶。幸好蜚玉此刻正陷入昏睡,否則看到此番景象定會害怕得顫抖不已。大夫很快趕來,切了脈,寫了藥方,“小少爺?shù)牟o礙,只需照著方子喝三天的藥便能痊愈。這幾日就吃些清淡的,注意多休息?!?/br>大夫的話就是一顆定心丸,大家提到嗓子的心也放下了。趙管家客氣的拿了銀子給大夫,親自送他出了府門。直到午飯,蜚玉才醒來,顧顏夕喂他喝下藥后,說了些安撫的話,蜚玉又睡過去。不久,燒也退下,睡得安穩(wěn)不少。由于蜚玉生病,連帶著顧顏夕沒什么胃口,午飯吃了一點,便來到蜚玉房里照顧他。似乎刻意忽略了千夜旬。千夜旬自是心情不悅,不愿看到蜚玉,獨自一人來到府中的亭子,讓下人沏了壺碧螺春,拿了幾碟精致的糕點,自顧自的享受。府中下人只知千夜旬是顧顏夕的朋友,不敢怠慢分毫,加之千夜旬容貌俊美,不少丫鬟都以各式各樣的借口靠近,千夜旬唇角微勾,風(fēng)情無限,心下煩得緊,心不在焉的周旋于丫鬟之中。然而半推半就的慵懶姿態(tài),更惹得丫鬟們心生好感。待顧顏夕想起千夜旬時,來到亭子看到的便是此番景象,俊美異常的千夜旬言笑晏晏的與府中丫鬟交談,惹得丫鬟們嬌笑連連,紅暈染透雙頰。顧顏夕心中酸澀,從未見過他如此風(fēng)流不羈的模樣,無論是談吐還是舉止都宛如換了個似的,在自己面前,他只表現(xiàn)過兩面,一面是婉拒自己時的絕情,一面如同愛撒嬌的孩子。這般瀟灑與涵養(yǎng)良好的富家公子無異,如若不是同一個人,還會讓自己錯以為亭中之人只是戴著千夜旬面具的陌生人。轉(zhuǎn)身黯然離去,不該出現(xiàn)在此刻,徒惹心傷。孤寂的背影像利刃割過千夜旬的心口,早已注意到他的出現(xiàn),心中不悅他因蜚玉而忽略自己,便打定主意不理睬,但看到他離去的背影,心里一緊,酸澀得微疼。不想與他置氣,留下丫鬟,疾步追上。拉住顧顏夕的衣角,滿是心疼的撒嬌,“小顏,你怎么不等我?你府中的丫鬟好生纏人。”委屈的表情,將錯都推到顧顏夕和丫鬟身上。顧顏夕旋即輕笑,這個人吶,傷人在前,討好在后,何種方法能治得了他。雖然方才心中疼痛,見到他向自己撒嬌,又覺得心中甜蜜,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