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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吧,可是我從來沒化過人形?!彬阌竦牡佬胁桓?,又一直以貓的形態(tài)生活,從不曾想過融入凡間。“我倒想看看你化為人形的模樣?!鼻б寡杂兴嫉男φf道。蜚玉怎么都覺得千夜旬眼中充滿了算計,如果他執(zhí)意要自己化成人形,也無力反抗。“你化成人形給我瞧瞧。”“???”千夜旬媚眼一瞪,蜚玉立刻噤聲,乖乖的在心里默念幾句,霎時變成一個光溜溜的小男孩。約莫五歲,小臉精致,唇紅齒白,烏黑的長發(fā)垂散在雙肩,白嫩的皮膚如上好的絲綢,水汪汪的大眼幽幽的看著千夜旬,煞是惹人憐愛。“好可愛的孩子呀?!鼻б寡畤K嘖的感嘆道,戲謔的眼神打量著蜚玉。蜚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委屈的直掉眼淚,卻又不敢變回原形。即便是妖,也知道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是不雅的行為。壓低的嗚咽聲成功的引回顧顏夕的注意。千夜旬和蜚玉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顧顏夕耳朵里,起初也不甚在意,蜚玉有五百年的道行,自是能幻化成人形,只是沒想到因他從來不曾幻化成人,所以第一次以人的姿態(tài)出現(xiàn)時竟然是赤條條的。蜚玉委屈的哭聲,讓顧顏夕心生憐憫,又氣千夜旬的無理取鬧。只知欺負弱小的蜚玉。“作弄他很好玩嗎?”顧顏夕臉色不悅的脫下外袍,將蜚玉裹住,抱進懷里,拍著他的背,聽著他隱忍的抽泣聲,心中憐惜不已。“小顏,我只是想看看他的人形而已。”千夜旬沒有絲毫悔意。顧顏夕懶得理他,只管抱著蜚玉軟語相慰。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把自己擺在蜚玉的主人的位置。自己又何嘗不算幫兇。任由千夜旬欺負他。顧顏夕心中過意不去,對哭聲漸止的蜚玉越發(fā)的溫柔。蜚玉這次是真的被欺負慘了,心里很傷心,又恨自己的能力不夠,否則怎么會成為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魚rou。但也慶幸因這次的欺負,能得到顧顏夕如此的溫柔相待。過去對顧顏夕小小的抱怨在溫暖的懷里也煙消云散。蜚玉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好好修煉,強大到足以保護主人不受傷害。千夜旬看著顧顏夕對蜚玉溫柔的模樣,眼神黯淡下來,復又添了一抹寒冷。走到茶棚,蜚玉已經(jīng)變回貓身,正舒服的躺在顧顏夕的懷里,閉上眼呼呼大睡。茶棚依舊坐著幾個身形剽悍的獵戶,用不同的口音交談著。顧顏夕一愣,那口音竟是吳城的,吳城離這里少說也有三百里路。事件變得越來越有趣了。老伯忙碌的給幾人添茶拿吃食,在無人注意的地方,竟無奈的長嘆一口氣,輕聲道了句:真是造孽。千夜旬特意看了茶棚,依舊沒有絲毫的移動,槐樹的陰氣也添了不少。“老伯,麻煩給我們倒三碗茶來?!鳖欘佅Ⅱ阌穹旁诘首由?,順順它的毛。蜚玉享受的瞇起雙眼。“二位公子可是準備返家?”老伯慈祥的笑問道。手上也不閑著,利索的倒了三碗新沏的茶,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讓人不甚在意周圍的暑氣。“我們還要停留幾日?!鳖欘佅攘丝诓栌朴频?。獵戶聞聲望來,只見兩個容貌不俗的風流佳公子,舉止優(yōu)雅的喝茶聊天。有驚訝的,有不屑的,有貪婪的,卻沒有一人魯莽行事,短暫的打量,便收回了視線。“二位公子還是早些歸去吧。這里已經(jīng)是不詳之地了。”滄桑的聲音顯得沉重,那是對生命逝去的無奈與痛惜。“老伯不必掛心,我們自有分寸。”“二位公子多加保重?!崩喜獣詣裾f無用,只得作罷。顧顏夕將茶碗端到凳子上讓蜚玉喝,蜚玉伸出粉嫩的舌頭慢慢舔著,乖巧的模樣很惹人喜愛。“你聽得懂他們說的話嗎?”顧顏夕問道。“他們在計劃去山里尋寶的事,但沒人提及寶貝是何物。”千夜旬眼含深意的望了一眼槐樹,便聽到一陣細微的葉子碰撞的聲音,片刻之后消失。“一只小妖值得你特意關(guān)注?”顧顏夕喝了口茶,瞥了眼槐樹,滿不在乎的說道。“真是只膽小的妖,出現(xiàn)在此時此地,說不定有特殊的原因?!?/br>顧顏夕再次望了一眼槐樹,略有所思點點頭。“小顏,你難道不好奇是什么寶物引得這些人不惜生命的去爭奪嗎?”“沒什么可好奇的,他們爭奪的必是人心經(jīng)不起誘惑的東西,比如有些人有權(quán)有勢,不想死,就會瘋狂的想求得一粒長生不死丹。比如有的人窮怕了,就想得到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若世上存有這些東西,他們必會不惜生命的去奪得?!?/br>千夜旬贊同的點點頭,人心的脆弱,人性的致命點,無論更換多少春秋,都不會改變。在茶棚坐了半個時辰,就換了兩撥獵戶,一共九個人。蜚玉也聽說了獵戶尋寶離奇死亡的事,此時親眼看到一個個為了寶物笑意赴死的獵戶,心里鄙夷居多,不明白他們?yōu)楹芜@么急著去送死。“我們走吧。”顧顏夕將茶錢放在桌上,抱了蜚玉和千夜旬跟在獵戶后面慢慢行走。跟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一個獵戶不耐煩的說道:“奉勸二位就此回返。”獵戶的好心提示,并沒讓顧顏夕打消念頭。隨口胡謅道:“多謝這位大哥的好心,我和兄長乃城里的大夫,聽聞此山有不少珍貴藥材,特意前來采藥,希望能救治更多的病患。”“既是如此,沒必要深入山中,半腰以下就能采到?!鲍C戶說完,趕緊追上前面的隊伍。“主人,我看他是怕你搶了他的寶物?!彬阌癯C戶前進的方向吐吐舌頭。“我們在他們眼中只是手無寸鐵的富家子弟,怎會有此擔憂。他真的是好心提醒?!?/br>“那我們?yōu)楹我M山?”蜚玉仰頭問道。“小妖跑進山里了,肯定要捉來問問?!鳖欘佅ρ壑行σ鉂M滿,側(cè)首問千夜旬:“你覺得槐樹上的陰氣為何又重了?”“殺戮過重,陰氣聚集,都被槐樹吸食了?!?/br>“這一路未曾有血腥味,為何是殺戮過重?”蜚玉不明所以。“誰說殺人要見血,那些獵戶是被吸食陽氣而死。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身子已經(jīng)空了,兩日內(nèi)便會迅速消瘦死亡。他們會出現(xiàn)在司鼓村,也并非偶然?!鳖欘佅庹f道。“可是獵戶那么多,出現(xiàn)在司鼓村的只有其中一部分?!彬阌駥Υ烁F追不舍。“或許他們有去不了的理由?!?/br>蜚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突然心里有一股熱流涌動,也想在這個事件中好好展示自己的能力,頓時志氣高漲。由于這座山靠近被毀的官道,山路雖然崎嶇但不難走,顧顏夕和千夜旬順利的到達半山腰,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