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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見他?”李臻若說:“我打算把身體還給他?!?/br>李臻然的眼神猛然間變得銳利,即便是隔著漫天雨幕,李臻若依然能夠看得很清楚。“你想好了?”李臻然問他。“嗯,”李臻若說,“我想好了,我們在等待時機(jī)。我把身體還給他,然后我去奈何橋喝一碗孟婆湯,忘了你去過我的下輩子?!?/br>李臻然說:“我不同意?!?/br>李臻若緩緩呼吸一口氣,“你也沒辦法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上吧?事情總是有失控的那么一兩次,比如說李臻泰找人來殺了我,比如說現(xiàn)在的我選擇離開你。你費(fèi)盡心機(jī)去算計,或許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也不會是你想要的那個結(jié)果。”“臻若——”李臻若沒有聽他說下去,選擇了掛斷電話。李臻然還握著手機(jī)放在耳邊,抬頭看著他并沒有離開。李臻若卻默默將窗簾拉上,隨后轉(zhuǎn)過身對夏弘深說:“我想演一場戲給李臻然看。”夏弘深坐在床邊,打了個哈欠。李臻若說:“我想騙李臻然,讓他以為我已經(jīng)把身體還給了沈鷺鳴。”這時剛好宋鈞從外面進(jìn)來,聽到李臻若這句話之后不禁感慨道:“好狠?!?/br>李臻若有些氣憤,“我對他的狠比起他對我的狠要溫柔多了?!?/br>夏弘深對宋鈞說:“隨便他們折騰,不關(guān)你事?!?/br>宋鈞連忙點(diǎn)頭,默默去收拾今天上課要用的東西。夏弘深則說道:“如果你真的騙過了他,那他肯定會很痛苦?!?/br>“師父,”李臻若說道,“我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沒出息。昨晚我為什么會去找沈鷺鳴提出把身體還給他,是因為我開始對李臻然覺得害怕,我摸不透他在想什么?!?/br>夏弘深于是問他:“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李臻若點(diǎn)點(diǎn)頭,“我想了很久,如果我繼續(xù)維持著對他的恐懼和不信任,那么我們肯定沒有辦法走下去?!?/br>宋鈞忍不住問道:“那還要和他繼續(xù)走下去嗎?”李臻若沉默片刻,說:“如果我不再害怕?!?/br>夏弘深披著一件衣服下床,“害怕是因為你還不夠強(qiáng)大?!?/br>李臻若朝他看去。夏弘深說:“各種意義,不夠強(qiáng)大。”李臻若忍不住回頭望向窗戶,隔著窗簾,他已經(jīng)不知道李臻然是不是還在那里了,但是夏弘深說的沒錯,他不夠強(qiáng)大,所以他畏懼對方。在這段感情里面,他就是把自己擺在了弱者的位置,可是他們到底誰愛誰比較多,誰又更懼怕誰的離開呢?突然有些慶幸,昨晚在他最沖動的時候,沈鷺鳴拒絕了他,否則等到他真正踏上奈何橋的時候,是不是會忍不住后悔。李臻然并沒有在學(xué)校停留太長時間,因為上午在韻臨還有個會議。韻臨最近大會小會不斷,主要還是源于上層的調(diào)整和李臻然接手后大規(guī)模的人員變動。然而今天開會的時候,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李臻然沒有什么精神。李臻自坐在旁邊,偶爾抬頭看他一眼,見他坐在大辦公椅上,斜倚著身子,手肘支撐在扶手上,一只手拿著筆,目光落在面前的資料上面,神情卻顯得漫不經(jīng)心。發(fā)言的人匯報完內(nèi)容,沉默了下來等待李臻然的意見。李臻然卻遲遲沒說話。李臻自把手?jǐn)n在嘴邊,低咳一聲。李臻然這才抬起頭來,說:“繼續(xù)。”于是下一個人接著匯報。有些突然的,李臻然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于是準(zhǔn)備匯報的人又停了下來。李臻然當(dāng)著整個會議室的人接通了手機(jī),面無表情聽對面的人說完之后,只冷聲說道:“看著他。”隨后掛斷電話丟在桌面上,讓他們繼續(xù)。會議結(jié)束,李臻然直接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摞資料走出去。李臻自被一個部門經(jīng)理拉著說了兩句話,隨后他急急忙忙跟去了李臻然辦公室,想要敲門進(jìn)去的時候,卻聽到里面好像在打電話。他將頭貼在門上想要偷聽,華毅邦看著有些尷尬,開口說道:“這不太合適吧?”“噓——”李臻自食指豎在唇邊。可惜這門隔音效果實(shí)在不錯,李臻自偷聽了半天沒聽出什么來。突然,李臻然從里面將門一把拉開。李臻自嚇了一跳,站直了身體假裝正要敲門。李臻然沒有搭理他,直接對華毅邦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br>華毅邦聞言道:“那我叫司機(jī)準(zhǔn)備車?!?/br>李臻然說:“不用,我自己開車。”他一邊說一邊將外套穿上,朝外面走去。李臻自的腳還有些一瘸一拐,卻也拼命追了上去,問道:“二哥,你去哪兒?”李臻然按了電梯,告訴他:“不關(guān)你事?!?/br>電梯就在二十三樓,電梯門很快便打開。李臻自跟著李臻然走進(jìn)電梯,“出什么事了?昨晚沒看到你的貓呢?離家出走了?”李臻然沒有搭理他,在電梯下到負(fù)一樓,電梯門打開李臻自要跟著他出去的時候,李臻然才突然轉(zhuǎn)身一拳打在李臻自的小腹,說:“別跟著我?!?/br>李臻自痛得彎下了腰,呻吟著說道:“至于那么狠嗎……”李臻然接到自己安排在沈鷺鳴身邊的人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李臻若又去找了沈鷺鳴,而且這回很明確,說他要將身體交還給沈鷺鳴。這一路上李臻然開車開得火急火燎的,還闖了兩個紅燈。他不知道所謂的交還身體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可是他知道李臻若那個所謂的師父好像并不那么簡單。見識過了貓變成人,他不敢再輕易地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把車開到學(xué)校隨意停在路邊,李臻然下車跑進(jìn)旁邊的教學(xué)樓,焦急地等待電梯坐到教學(xué)樓最高層,隨后轉(zhuǎn)去樓梯跑向天臺。李臻然一下子重重推開天臺門,見到外面站著一個人,而另外兩個人都躺在地上。還在下雨,天臺上所有人都被雨水淋濕了。李臻然朝李臻若躺著的方向走去。站在旁邊的夏弘深跟他說道:“你來晚了,他已經(jīng)把身體還了回去?!?/br>李臻然聞言腳步一頓,問道:“那他呢?”夏弘深看向天空,“一縷靈魂,早就該投胎去了?!?/br>他話音剛落,地上的李臻若四肢收縮,變回了貓,卻仍然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