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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剛才我說的事情很可笑?一只貓會變成人?”駱飛聞言笑了兩聲,他對李臻然說:“你知道我剛才怎么想的?”李臻然看著他。駱飛說:“你剛才的話聽起來很像是從哪里帶了個男孩子來玩,可是又懶得找借口,所以隨口胡說了一句?!?/br>李臻然語氣很認(rèn)真,“我說的是真的,我找不到我的貓了,團(tuán)子的定位項圈在他脖子上,密碼沒有改,而且尺寸也發(fā)生了變化。”駱飛沉吟片刻,說:“你的意思是說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李臻然雙手輕輕握住魚竿,“他隨便說什么我都不相信,我只信自己的判斷,我無法解釋項圈的事情。”駱飛卻對他說:“我覺得他說的可能是真的。”李臻然看他一眼,似乎覺得有些好笑。“臻然,”駱飛說,“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你沒見識過,不等于不會發(fā)生和不存在,你明白嗎?”李臻然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支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抵在嘴唇邊,“我相信我沒見過不等于不存在,你說這個世界有妖有鬼有神仙,我覺得都有可能,人不該被自己貧乏的想象力所局限。如果我的貓跑出去變成了人還愿意回來我的身邊,相比起它就這么一去不復(fù)返,我其實還要高興一些,可是我現(xiàn)在想要知道的是,如果他真是團(tuán)子,他什么時候能變回來?”駱飛問道:“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李臻然語氣不太肯定,“他自己說可能是因為發(fā)情?!?/br>駱飛聞言笑道:“沒見到他發(fā)情啊?!?/br>李臻然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在和鳳俊元說話的李臻若,說:“褲子比較寬松吧?!?/br>駱飛說:“這個問題我不是專家,不過可以讓小鳳幫你問問?!?/br>李臻然有些不解,“他是獸醫(yī)?”駱飛連忙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但是他有個親人比較熟悉這一類貓科動物,可以幫你問一問?!?/br>李臻然說:“幫我問問吧,我等你答復(fù)?!?/br>駱飛笑著點了點頭。而這時,鳳俊元用一張紙條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李臻若,說:“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打這個電話,他叫宋鈞,是我的親人。”“親人?”李臻若有些莫名其妙。鳳俊元說:“我的兄弟?!?/br>兄弟兩個字讓李臻若心里有些不舒服起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李臻然,然后問鳳俊元,“你為什么認(rèn)為我需要幫助?”鳳俊元說:“你為什么能化形?”“?”李臻若不明白他的意思。鳳俊元說道:“你是昨晚變成人形的?”李臻若疑惑地看他,“你真的相信李臻然的話?”要是換了他,他就一定不相信。他這樣跟著李臻然出來,更像是李臻然的小情人跑來找他了,李臻若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駱飛他們。他沒想到鳳俊元居然相信了。鳳俊元湊近了他,似乎在聞他的氣息,“氣息是一樣的,你就是昨天的加菲貓。”李臻若捏著手里的紙條,神色越發(fā)疑惑也越發(fā)嚴(yán)肅起來,他低聲問鳳俊元:“這個世界有妖怪嗎?”鳳俊元竟然反問了他一句:“你認(rèn)為你算什么?”李臻若其實很是彷徨不安,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這時覺得鳳俊元大概不是那么簡單,于是忍不住向他求助:“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要告訴駱飛,更不能讓李臻然知道,行不行?”鳳俊元點了點頭,“可以?!?/br>李臻若小聲說道:“我本來就不是一只貓,我是一個人,死于一場意外,然后重新出生在了這只小貓身上,雖然沒有人類的語言,卻擁有全部的人類記憶?!?/br>鳳俊元聽他說了這些,一點沒有表示出詫異來,他說:“原來如此。”李臻若看著他,“為什么?我過去從來不覺得我是妖怪?!?/br>鳳俊元突然伸出手來,貼在李臻若胸口,過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是妖怪,而是這具貓身不簡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李臻若心里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或許是妖怪的本來是這只貓,不知怎么被自己占了身體,現(xiàn)在又有了能力變成人的模樣。還是有許多疑惑,他問鳳俊元:“你那位兄弟能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嗎?”鳳俊元說:“也許吧,我可以幫你先問問他,你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試著找他?!?/br>雖然李臻若覺得不一定有作用,可是鳳俊元愿意伸出援手他還是挺感激的,于是說道:“謝謝?!?/br>鳳俊元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要走時被李臻若拉住手臂。李臻若問他:“我還會變回去嗎?”鳳俊元說:“你身上氣息很不穩(wěn)定,確實很有可能變回去?!?/br>李臻若一下子緊張起來,“多長時間?”鳳俊元默默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李臻若只好放開了他,又一次說道:“謝謝?!?/br>今天已經(jīng)是周末,明天李臻然得回公司上班,不可能繼續(xù)待在這個山莊有限度日了。吃午飯的時候,經(jīng)理找到李臻然,又是一再道歉,說是附近山上問遍了,沒有人見過一只黃白毛色的加菲貓,實在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經(jīng)理很是忐忑,主動對李臻然提出了賠償。李臻然說道:“不必,跑了就不管它,辛苦你了?!?/br>經(jīng)理離開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李臻若脖子上的項圈。實際上,今天每個見到李臻若的人,都在不動聲色看他脖子上項圈,這玩意兒看起來好像是什么不太純潔的玩具,象征著他和李臻然之間不正常的關(guān)系。到這時,李臻若大可一剪刀把項圈剪了,管它什么密碼,不過他沒這么做,他還不愿意激怒李臻然。有時候想著李臻然的態(tài)度覺得很客氣,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他也是想要利用李臻然。以他如今的身份,想要再插一腳進(jìn)李家,就只能依靠李臻然了。所以被罵幾句算什么,睡床邊也沒關(guān)系,什么樣的苦頭都吃過了,到現(xiàn)在他反而沒什么可失去的。回去的時候,司機驚訝地發(fā)現(xiàn),前兩天李二少帶了只貓來度假,今天回去就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年輕男人,而且脖子上還戴著貓項圈。司機腦海里萬馬奔騰,自動腦補了一萬字,卻沒敢張開口問李臻然一個字。只是在把李臻若的生活用具搬上車的時候,忍不住問了李臻然一句:“那,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