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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俊元的肩上。李臻然手里拿著筷子輕輕在碗邊緣碰了碰,問鳳俊元:“小鳳,你能幫我問問它,是不是因為我要閹了它,它才從家里溜出去的?”李臻若本來在安靜地啃著他的魚,聽到李臻然的話頓時大氣不敢出,抬起頭來看著他。李臻然也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李臻若。這時,鳳俊元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到李臻若面前蹲下來,湊近了李臻若似乎在用鼻子聞他身上的味道。李臻若一開始本來想躲,可是后來一想自己怕什么,便也聳了聳鼻子假裝在聞鳳俊元的味道。鳳俊元神色有些疑惑,看了李臻若好一會兒,問他道:“你想做絕育手術(shù)嗎?”李臻若無法表達,但是那一瞬間的惶恐恐怕掩飾都掩飾不住。鳳俊元看著他的眼神,站起身對李臻然說道:“李先生,你最好還是別帶你的貓去絕育,不然他下次照樣會跑。”李臻然看著他,神情稍微有些疑惑,問道:“它能聽懂人的話?我是說我只是提過,卻還沒把它帶去醫(yī)院,可它已經(jīng)溜了。”鳳俊元說:“很多動物比你想象的更聰明。”李臻然聞言,點了一下頭說:“好,我知道了,不會帶他去絕育?!?/br>李臻若聽到他這句話,真是長長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駱飛臉上掛著笑容,端起啤酒杯對李臻然說:“來,干一杯?!?/br>李臻然便配合他舉起了酒杯,“干杯?!?/br>第23章他們晚飯本來就開得遲,后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吃完已經(jīng)是深夜了。李臻若跟著李臻然腳邊回去他們晚上住的房間,是一棟小別墅,一樓有客廳浴室,二樓是個小躍層,上面擺放著一張大床。在路上,李臻若盯著駱飛和鳳俊元,發(fā)現(xiàn)他們進了同一棟別墅。李臻若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少年,他自己也在外面玩過混過,一看駱飛和鳳俊元就知道他們關(guān)系可能并不那么簡單。不過他與駱飛相處不多,對方喜歡的居然是男人他確實沒有料到。突然李臻若一頭撞在了李臻然的腿上停了下來。他抬起頭,奇怪地看著李臻然,不明白他怎么走著走著就停了。李臻然也看他,說:“你一直盯著他們看什么?”李臻若心說就看看唄,可是我也沒辦法回答你啊。李臻然不需要他的回答,問完了之后又繼續(xù)朝前面走去。回去房間里,李臻若被李臻然抓去洗干凈了腳,然后才把他丟到房間里面自己待著。李臻然去洗澡之前,手指點著李臻若的鼻子說道:“你再跑一次試試?!?/br>李臻若心里想著我不會跑了,這話你都說過多少遍了,我真的不跑了!恐嚇完了李臻若,李臻然站在沙發(fā)旁邊開始脫衣服。李臻若這么兩三個月跟李臻然相處,已經(jīng)都看習慣了,剛開始他還會轉(zhuǎn)開頭,后來覺得無所謂,不就是身材很好那個很大嗎?反正他是只貓,看過了又不吃虧。李臻然脫光了衣服進去浴室,李臻若去喝水,然后在地毯上蹭掉臉上的水,去了樓上的床邊趴下來。空氣好像有些燥熱。李臻若臉在爪子上蹭,山里的空氣很清新,夜晚氣溫下降不但不用開空調(diào),而且得蓋著厚被子睡,就是稍微有些潮。可是無論怎么都跟燥熱扯不上關(guān)系。李臻若心想今晚他又沒有喝啤酒,怎么心里煩躁躁的總是安靜不下來。他在床上打滾磨蹭了半天,在聽到李臻然打開浴室門出來的時候,突然抬起頭來愣住了。他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可能是發(fā)情了。臥槽!在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后,李臻若一下子緊張起來。他當然知道貓會有發(fā)情期,而且知道對寵物貓最好的處理方法是給它絕育。可是他靈魂是個人而不是一只貓,他當然無法接受把自己給閹了。他以為以他一個人的意志力,即便是遭遇了發(fā)情期也絕對不會像真的貓發(fā)情那般亂撒尿亂叫??墒撬麤]想到即便他能克制住自己做不恰當?shù)男袨椋欠N生理的煩躁感卻是無論如何都難以避免的。李臻若從床上起來,沿著樓梯朝樓下走去。恰好李臻然正從樓下上來,洗完澡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身形修長、肌rou勻稱,看起來像是拍廣告的男模似的。李臻然問他去哪里。他走到下面去尿了尿,又爬回了床邊上。這么晚他也沒有地方可去,他總不能破門而出去找母貓吧?呸!他對母貓又沒有性趣,要找也是找女人才對。可是估計沒有女人會對他有性趣。想到這里,李臻若一陣心酸。李臻然掀開被子坐到了床上,拿出手機來看了一會兒。李臻若讓自己盡量靜下心來,什么都不要想,安靜地睡覺。可是這一晚他都沒怎么睡踏實,一是心里煩躁不停地醒,二是即便睡著了也不在不斷做夢,根本睡不安穩(wěn)。他發(fā)現(xiàn)公貓發(fā)起情來激素對身體的影響實在可怕,一晚上他眼前就盡是晃過些白花花的鏡頭,后來他在其中看到一只毛茸茸的屁股,一下子驚醒了。李臻若要是能出汗,現(xiàn)在定然是滿頭冷汗了,他在想不會這么糟吧?要是他真的對一只母貓發(fā)情的話,那他不就完了,他不想就這么完了?。?/br>第二天早上,李臻然起床在衛(wèi)生間洗漱的時候,突然探出頭看著外面正在尿尿的李臻若。李臻若下意識想要轉(zhuǎn)個身背對著他。李臻然說道:“昨晚水喝多了?尿頻?”李臻若抬起頭,咬緊了牙關(guān)決定不理他。上午,李臻然約了駱飛在湖邊釣魚。兩個人明明年齡都不大,卻不知為何性格格外沉穩(wěn),可以在湖邊一動不動地安靜坐上一天,就只盯著那根魚竿。李臻然戴了一頂遮陽帽和一副墨鏡,看起來像是個大明星,他姿態(tài)閑適地坐在躺椅上,身體后仰,翹起一條長腿。駱飛在他旁邊,而坐在駱飛身邊的是鳳俊元。鳳俊元也是個挺安靜的年輕人,駱飛教他釣魚,他一聲不吭地抓著魚竿盯著湖面。過了一會兒駱飛笑著從他手里抽走魚竿,說:“你殺氣太重,魚不會上鉤的。”這句話被李臻若聽到了,他開始有些奇怪,后來心想,這大概是說鳳俊元是個拿手術(shù)刀的外科醫(yī)生,所以殺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