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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儀跪奏外辦,請皇帝降坐禮迎。趙栩不等尚宮上前來,便已走了下來,走到殿庭西面,朝著九娘深深一揖。 尚宮們趕緊上前引帝后從西階入殿內,在榻前站了。趙栩再對著九娘一揖,方齊齊落坐,用了三口尚食所進的佳饌,再飲一尊酒,重復這般一回,第三飲便用了巹。 待尚儀跪奏禮畢。尚宮上前請趙栩改換常服。王尚寢服侍九娘換下禮服換上寢衣安坐于帷帳之內。兩位記錄彤史的女官請過安后便退到了屏風之外。 九娘強作鎮(zhèn)定,身上這真紅軟紗寢衣又薄又透,里頭肚兜上的花紋都看得一清二楚,手腳都無處安放,卻不能藏于被中,這時才覺得臉上涂那么白也是有好處的。 只過了兩刻鐘,屏風外便傳來了趙栩清朗的聲音:“全都退下?!?/br> 跟著傳來窸窸窣窣的衣裙拂地聲,還有殿門關閉聲,清晰無比。 作者有話要說: 注: 我手殘。但,一切都是前戲嘛,呵呵呵。 附注:皇太后是絕對不會在帝后大婚時出現的,這是常識。 第375章 第三百七十五章 九娘臉上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心底默念著左右不過是個痛,又不是不經歷過,可耳朵卻不由自主全神貫注留意著屏風外頭的聲響,一雙手不知不覺絞在一起,有些黏濕起來。 趙栩的腳步聲卻在屏風外頭傳來,慢騰騰往東,片刻后停了下來,連吹氣的聲音也十分清晰地傳至屏風后,屏風外便暗了一團下去。腳步聲不緊不慢地又響了起來,跟著另一邊也暗了下去。跟著那不急不緩的步子才靠近了屏風,停了下來。 趙栩靠著那十六扇錦繡花卉屏風,靜靜看著端坐在床沿的九娘,察覺他停了下來,正抬起眼來看向自己。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君。 燈下看美人,美人美得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九娘頭一抬,只見趙栩斜斜倚在屏風上頭,濕漉漉的烏發(fā)隨意披著,白羅中單敞著,陰影中隱隱露出小半胸膛,不笑亦含情的桃花眼水意盎然,眼角隱隱飛著一抹緋紅,唇角微翹,看入他眼中,九娘心慌意亂,險些問出一句“你為何不過來?” 趙栩將原本就松垮欲墜的系帶輕輕一扯,瑩白的胸膛頓時露出大半,線條優(yōu)美充滿力量,甚至有一點粉紅驟然闖入九娘眼中。中單衣襟驟開又合,掩去無限風光。 九娘呆呆地連眨眼都沒來得及眨,臉上燒得guntang,她好像看到了,又好像沒看清。 燈還未滅,他就在她面前袒胸露懷了?這種事不是該滅了燈黑暗中摸索么……憑她前世那點淺薄的經驗,還有尚宮們尚寢女史的叮囑,似乎從未有過“眼見為實”這一條…… 趙栩笑著慢慢走近她,移動間,不僅又一次露了胸,甚至松松垮垮墜著的白羅貼身褻褲也從衣袂中露了出來,根本遮不住他緊實的腹部,還有她不敢看卻闖入視線中的鼓囊囊的…… 九娘腦中轟的一聲,似萬千煙火齊放,炸得整個人都麻了,終于轉開眼看向模模糊糊云里霧里一般的花卉屏風。摸過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而這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以至于她只剩余本能的反應。 又羞又恥,又急又臊,可忍不住想轉回眼再看上一看。 花卉屏風忽地變成了人rou屏風。九娘趕緊低下頭,驚覺自己手指和手背一粉一白被絞成了兩個色。 “這般色-誘,阿妧可滿意?”趙栩聲音低沉,纏綿悠長,尾音帶著戲謔,輕輕揚起,在九娘心頭撓了一撓。他不禁滿意,還很得意。阿妧看自己看得轉不開眼,果然好色。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金明池小舟上的舊話重提,九娘紅著臉干咳了兩聲,底氣不足地用尚寢女史所授的標準答案抵抗道:“六郎,天色已晚,可要安置了?” 趙栩垂目看著從臉頰到耳尖,從脖子連鎖骨都羞得發(fā)紅的她,強忍著一把撲倒她吃干抹凈的心,聲音越發(fā)曖昧撩人:“阿妧莫急,戌正還未到,明日休朝,卯正才去見娘娘,參太妃們。我們足足有五個時辰呢?!?/br> 五個時辰!是什么意思?九娘打了個激靈,幾乎方紹樸附身了:“那—那我先去滅、滅燈?!?/br> 趙栩低下身來,將她籠在自己陰影下。九娘往后一仰。兩人鼻息交錯間,趙栩卻一側身坐到她身旁,再往后一倒。 待九娘回過神來,這人已經老神在在地側躺在床上,一手曲起,撐著頭笑瞇瞇地道:“好。” 他大大方方任由她看,現在該他一飽眼福了。 九娘慢慢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你別看我”,只裝作不經意地伸手將胸前丘壑遮了大半。她將兩側高幾邊的床燈和琉璃立燈先用了,卻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真紅軟紗,越靠近燈,越是透明,行動間盈盈一握的腰肢擺動,修長雙腿若隱若現,被身后餓狼一覽無遺。 “咿?”九娘一愣,回過頭來。 燈是滅了,帳內四角上的夜明珠卻在黑暗中幽幽放光,將床上的趙栩籠在流轉的光華中,春-意更濃。 趙栩忍著笑,朝她伸出手:“燈已滅,快來安置。” 九娘硬著頭皮挪上腳踏,還沒坐上床沿,已被緊緊抱了個滿懷,倒了下去,撲鼻而來的是趙栩身上沐浴后的清香,鼻尖所觸,是趙栩guntang的肌膚,她覺得自己已經很燙,可他比她還要燙,燙得她神魂顛倒。 “帷帳!帷帳——” 九娘低楠。這寢殿并不大,外間和里間只有屏風相隔,門外的彤史女史、尚寢女史等人至少有十多個等著傳喚伺候的,還有抬水的內侍。她想想就不舒服。 也不見趙栩怎么抬手起身,三重帷帳垂落下來,將這大床變成一方小小天地。 不等她再找什么拖延的借口,趙栩頭一低,以吻緘默。 懷中人兒身子漸漸柔軟下去,又因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扭了兩下,蹭得他久抑得放的那處疼痛難忍。 趙栩喉中發(fā)出一聲壓低了的呻-吟,既爽快得要命又難受得要命。這一聲貼著九娘的唇舌傳了過去,似火燎原,她不禁顫栗起來。 趙栩強壓欲-火,心知兩人尺寸太不匹配,若不耐心地等她情動到忘我的地步,還不知要吃多大的苦頭。 手指輕挑間,真紅軟紗衣半卸半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