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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才引入京中的。更不用說四川還是捶丸發(fā)源地,想起捶丸,一念起,趙栩又想起了九娘。 阮婆婆一呆:“這些我倒不清楚。太宗皇帝能平定四川,其實功勞最大的就是青神王氏、眉州蘇氏、程氏,還有當年還沒搬到翰林巷的成都孟家。” 趙栩一怔:“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注: 冥婚是舊習(xí)俗,糟粕,可批判。但要角色跳出那個背景不現(xiàn)實。穿越劇可以反抗。 古人對祭祀的重視程度遠超出現(xiàn)代人的想象。 大家不妨了解一下五禮區(qū)別:葬禮是兇禮,但祭禮是五禮之首的吉禮,還是吉禮之首。人去世后,辦喪事是事務(wù)工作,但活著的人首先考慮的是這位死者能享受到什么樣的祭禮。各大史書的禮,記載的第一部分都是祭祀。 后妃死了,葬在哪里是事務(wù)工作,但謚號、神主入太廟還是別廟,會不會升祔,這些宋朝明朝吵個不停的例子非常多。尤其是皇帝的母親不是皇后的情況下。 無論蘇家、陳家和九娘,都是在考慮蘇昕日后的祭禮。冥婚只是得到祭禮的方法。不能進宗廟受祭,在那個時代是很可怕的事。本文蘇三娘,趙毓都是無廟可入的孤墳。 武則天傳皇位回李唐,傳說因為狄仁杰指出:沒有侄子在太廟供奉姑母的。其實只說“每從容奏對,無不以子母恩情為言”。但側(cè)面說明了古人對“香火供奉,有后人拜祭”是很重視的。(現(xiàn)代廣東地區(qū)也港臺地區(qū)也保留著這個習(xí)俗) 不同于我們大多只在清明冬至祭祖,宋朝的祭祀日:除夕、寒食 清明節(jié)、中元節(jié)、重陽節(jié)、冬至日。端午也會祭祖。另外去世家人的生辰、忌日都會祭祀,婚禮也必須祭祖,新生兒也要祭祖告廟。日常供奉就更不會少。宗教信仰活動日也會祭祀。做皇帝的,因為這些“禮儀”活動,經(jīng)常三更起床,一天換七八身衣服。 宋朝還是宗祠和家廟開始興盛的時期,對于死者的重視和尊敬也達到了一個歷史新高度。“義莊”也是范仲淹所創(chuàng)立的。冥婚在北宋風行到什么程度?皇帝都下命令要求民眾不要輕信中介。冥婚媒人在北宋是很斂財?shù)男袠I(yè)。 至于對劇情、角色有意見,完全沒有問題,盡管批評留言。每個人都有不同理解不同喜好。 第183章 夜越發(fā)深了, 趙栩走出瑤華宮, 負手看了看天, 轉(zhuǎn)身看向步履蹣跚的定王, 面上陰晴不定, 思緒混亂。 定王停下腳, 回頭望了望那燭火微弱的方向, 長長嘆了口氣。他已經(jīng)太老了, 妻子, 兒子,女兒,兄嫂, 侄子, 侄孫,一個個先他而去。再驚心動魄的事,包括生和死,對他而言,都不過是一件事而已。每一件事, 他經(jīng)歷的,看到的, 和郭瓏梧所經(jīng)歷的, 明明是同一時期, 同樣的人,同樣的結(jié)果,可偏偏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事。只有那些血緣姻親, 無法磨滅也無法否認。 不知道,在死去的阮玉真心里,這幾十年又是什么樣,在如今做了太皇太后的高氏心里,又會是什么樣。 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起趙璟趙瑜兩兄弟的突然去世,定王搖了搖頭,盡力直起了腰身。他答應(yīng)過那些人的那些事,他盡力完成。 “走一走吧,我這把老骨頭,快散架嘍。”定王跨過門檻,看了看趙栩的手,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趙栩手中,滿是皺紋如枯藤:“年輕真好啊?!边@孩子的心志和他的手一樣,堅定,有力。 一墻之隔,金水門外傳來禁軍換班的聲音,年輕的聲音同樣出自一具具有活力的軀體。 一行數(shù)十人,跟著定王和趙栩慢慢往天波門行去。 進了天波門,定王指了指西北角隱在暗夜里的三層樓閣:“那就是瓏萃閣,當年郭氏姐妹就住在里面,離坤寧殿很近。好像趙瓔珞住過,現(xiàn)在該是空著,走,我們?nèi)デ魄??!彼挪酵囕烷w走去,今夜有些心潮起伏,抑制不住。 趙栩突然輕聲道:“我想起來了,孟家先祖所著的,曾經(jīng)被后蜀國主孟敞收入十一經(jīng)里!也許是孟家百多年前在成都,影響了他?!碧铺诶钍烂耖_始,中原開始獨尊儒術(shù),但卻是在孟敞手中才被列入諸經(jīng)的。 定王想了想:“你說的很有可能,以前崇政殿的周大學(xué)士也十分推崇,他提起過大趙平定四川后,為了該不該放在諸經(jīng)中,朝中曾經(jīng)爭論不休了一年多。最終巴蜀一派的士林還是輸了。不僅沒有在大趙推廣,連四川一地也將從諸經(jīng)中去除了,甚是可惜?!?/br> 兩人默然走了兩刻鐘,停在瓏萃閣的前面。因為先帝剛剛駕崩,過往巡邏的殿前司軍士比往常多了許多。 有些泯滅了幾十年的記憶,好像突然打開了閘口,定王有些恍惚,依稀記得這小小的院門前,只是三級如意踏跺,最與眾不同的,瓏萃閣的門也是小小的,只有兩扇,卻不是宮中常用的朱漆,而是漆成了罕見的紫色。 小黃門提著燈籠上前和宮禁值守的內(nèi)侍打招呼。 郭萃桐,他記得倒比郭瓏梧清楚些。他告狀后,郭瓏梧挨了板子。他反而被大哥武宗留在福寧殿訓(xùn)了一頓,說他不該和又是晚輩又是女子的阿梧計較,失了男兒氣度。他就揣了兩瓶藥膏,到瓏萃閣來想說聲對不住,就在這如意踏跺上,遇到郭萃桐。一貫柔順的小丫頭,眼淚吧噠吧噠,鼻子哭得通紅,就是不愿收他的藥膏。后來大嫂郭皇后病逝了,那丫頭出宮的時候鼻子也哭得通紅。沒想到她竟然做了蘇瞻的岳母,王氏九娘他倒是印象深刻,當年罵趙檀的折子他也看過,趙璟還夸過她筆墨殺人之能。想來,王九娘是一點也不像她娘。 瓏萃閣的門開了,里面值守的宮女早聽見動靜,提了燈籠走了出來,見到定王和燕王,趕緊行了禮引路。 里面兩進院子,幾個宮女忙著點燭火,燒茶水。趙栩四周望了望,他第一回來瓏萃閣,趙瓔珞出降離宮后,屋子里空蕩蕩的,一直沒人搬進來,殿內(nèi)省和尚書內(nèi)省也沒有安排添置家具。都按例換上了素幔。 眾人行禮退出后,趙栩跟著定王慢騰騰在廳上轉(zhuǎn)了兩圈。這幾日,皇太叔翁看起來又老了許多。 定王在羅漢榻上坐了下來:“六郎你看,孟王蘇程四家,雖然是我大趙太宗朝平定后蜀的功臣,卻也是后蜀賣國求榮的亂臣賊子。這是非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