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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都會被歸類到這個范疇。而且喪母的長女不娶的原因無非是缺乏人教導(dǎo),難道次女、三女兒就會有人教導(dǎo)了?長姐如母?都能教導(dǎo)別人了,還怕管不好自己嗎?所以這個邏輯上是不合理的。 古人在后宅教育上,宋朝的妾侍如果沒主母,是按法律可管理后宅的。對于庶母的法律地位,宋朝也是很認可的,有個當官的不給庶母守孝,也被彈劾下臺。南北宋為庶母請封誥命的也很多。在兩宋,由于特別重視人倫,庶母的地位沒有網(wǎng)絡(luò)文學或電視劇給大家看到的那么低。就算是中,趙姨娘還敢指著探春鼻子罵呢,探春除了哭也沒啥辦法。這比較接近事實。 祝大家看文開心。明天見。 第85章 眾人浩浩蕩蕩進了青玉堂正院,女使稟報老太爺外出還未歸來。 梁老夫人略停了停,不去正堂,直接穿過西側(cè)垂花門進了后院。后院的侍女們和婆子們上前見禮。老夫人目不斜視,緩步前行。 貞娘上前輕輕推開四直方格眼的槅扇門。 一進門,一眼就看見那坐在東窗下鏡臺前的女子,正在燈下梳頭。連著九娘在內(nèi),不自覺地人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那女子背對著她們,長發(fā)委地。她左手攏發(fā),右手執(zhí)了一把玉梳正從上往下梳,皓腕比那白玉還白三分,寬寬的精白薄紗袖墜在肘下,聽到這許多人闖了進來,只是微微側(cè)耳聽了一下,并不曾回頭,也不曾停手。 六娘只看到那一頭烏黑油亮的秀發(fā),竟真如四娘所說,看不到半根白發(fā)。照說阮姨奶奶也已經(jīng)快六十歲了吧,真是奇怪。 九娘只覺得清輝玉臂寒,心想難怪太后娘娘當年要派宦官來行刑,若是普通男子,恐怕路都走不動了,哪里還忍心掌她的嘴呢。 老夫人停了一停,緩緩在羅漢榻上坐定,摒退了閑雜人等,嘆了口氣道:“幾十年不見,眉娘還是這般風華絕代?!?/br> 鏡臺前的女子放下玉梳,站起身,很隨意地轉(zhuǎn)了過來:“眉娘不過東施效顰罷了?!?/br> 她聲音暗啞,有金鐵之聲:“我被困在此地,生不如死。若要來取我性命,倒也正合我意?!?/br> 九娘看著眼前的阮姨奶奶,就想起阮玉郎的風姿,兩人面容并不相似,可這似笑非笑,似有意又無意的□□卻如出一轍,可謂面旋落花風蕩漾。 阮姨奶奶的眼波溫柔如春水,輕掠過六娘和九娘的面容,再看向老夫人,忽然就笑了起來。六娘和九娘竟都情不自禁心神一蕩。四娘說得沒錯,她眉眼分得太開,嘴略大,唇稍厚,可這一笑,真是花動一山□□,讓人不知南北。 “阿梁,看來你真是老了啊?!比钜棠棠痰穆曇舭祮。骸斑@就是六娘和九娘吧,是她們兩個要進宮?” 六娘吃了一驚,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卻毫不驚訝,只轉(zhuǎn)向九娘道:“這位就是阮姨奶奶,你有什么事就和她直說吧?!?/br> 九娘屈了屈膝,上前幾步,凝視著面帶笑容的阮姨奶奶。雖然沒有白頭發(fā),可眼角唇角的細紋還是顯示出了年紀。 “九娘見過姨奶奶。”這位是爹爹的生母,名為庶祖母,實際是親祖母。九娘端正地行了跪拜大禮。 阮姨奶奶含笑受了禮,上上下下打量著九娘。 “九娘有幾件事不明白,特來請教姨奶奶?!本拍锍领o自若,緩緩地道:“還請姨奶奶不吝釋疑?!?/br> “真是個膽大的孩子,你且說說看。”阮姨奶奶笑著望向老夫人:“這孩子可不像你啊。” 九娘屈膝問道:“九娘有三件事不明:請問姨奶奶究竟是恨孟家,還是恨婆婆?請問我爹爹可是姨奶奶親生的骨rou?請問阮玉郎又是何人?” 老夫人雖早有準備,依然被九娘這三句話問得一震,貞娘也抬起低垂的眉眼,掃了九娘一眼。六娘更是完全驚呆了。 阮姨奶奶微微揚起下巴,細細看著九娘的小臉。 一雙美眸,如老井,如古潭,如深淵。仿佛她所問的三句話和她自身絲毫無關(guān)。 阮姨奶奶點了點頭,略帶遺憾地嘆道:“年紀不大,看得倒遠。三郎和程氏可養(yǎng)不出你來,阿梁恐怕也養(yǎng)不出你來,孟家也養(yǎng)不出你來。你又到底是何人?” 六娘全然不明白她們話語中的機鋒,卻已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九娘沉聲道:“托痘娘娘的福,九娘先死而后生,略微開了些竅罷了?!?/br> 阮姨奶奶綻開笑顏:“有趣?!彼聪蚶戏蛉耍骸八热桓覇?,那我可就要答了。對了,老定王還沒薨吧?” 九娘頭皮一麻,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會從她口中聽到定王兩個字。大宗正司的定王?太后娘娘也要稱一聲皇叔的定王! 不好,她錯了,她料錯了!阮孟兩姓不只是后宅恩怨,妻妾恩怨,嫡庶恩怨!只怕牽扯太大,牽扯太深,牽扯太廣!九娘立時決定打退堂鼓,剛轉(zhuǎn)過半個身子,卻聽見背后老夫人緩緩道:“放心,你盡管說就是。你們也別怕,總要告訴你們兩個的?,F(xiàn)在不知道,以后進了宮也總會知道。”后半句卻是對六娘九娘說的。 老夫人輕輕握住六娘顫抖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蓋住,拍了幾拍。 阮姨奶奶轉(zhuǎn)過身走到鏡臺前面,看著鏡中的九娘,帶著三分笑意:“好孩子,你聽仔細了。我呢,自然是最恨孟家,才會來到孟家。至于你婆婆,我也恨過,不過如今不恨了,倒是很可憐她。你爹爹,若不是我生的,又是誰生的?只是他不曾叫過我一聲娘而已。” 九娘凝神注視著她依然窈窕綽約的背影。 阮姨奶奶輕聲道:“玉郎啊?他自然是琴娘的哥哥,我的侄子啊?!?/br> 九娘轉(zhuǎn)身看著老夫人。梁老夫人點點頭:“不要緊,阿妧想說什么就說什么?!?/br> 九娘屈膝一禮后,想了想才說道:“既然姨奶奶認識定王殿下,想來您也是宮中的舊人??墒侨钜棠锛捱M來的時候,從沒有哥哥來過。納妾文書上面,阮家也只有一個老母親,沒有哥哥。這位郎君,雖然五官和姨娘很相似,可所作所為,卻不是姨娘的哥哥會做的事。” “哦?你為何這么說?”阮姨奶奶輕輕勾起嘴角。 九娘眼神清澈,輕聲道:“若他是姨娘的哥哥,早就該露面了,有孟家在,不至于去做伶人。若他是姨娘的哥哥,又只是伶人,不會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