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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叔母,太尉家的娘子魏氏,給杜氏、呂氏、程氏還有她們四個下了帖子,請她們中元節(jié)夜里去州西瓦子,看。 四娘慌亂不已,青玉堂早就知會了翠微堂,中元節(jié)夜里,老太爺要帶著三房的九郎十郎和四娘,去州西瓦子看雜劇,也是!可,青玉堂訂的,和陳家的包間,萬一相距甚遠,那她豈不是會錯過陳太初! 作者有話要說: 注: 1、福田院:宋朝的養(yǎng)老院,有官辦的也有私人辦的。六十歲開始領銅錢和柴米。八十歲有衣服。九十歲以上,錢就更多了。嗯嗯。咱們魔都七十歲才能領老人證呢。哈哈哈。 2、慈幼局:宋朝為了杜絕棄嬰死亡,設立了慈幼局,撫養(yǎng)這些嬰幼兒。 3、沉速香、月麟香,都是安息香的一種。安息,是國家名,以前在波斯的旁邊,信拜火教?,F(xiàn)在位于伊朗的東北部。香爐,到了明朝宣德帝期間,很被發(fā)揚光大成為隨處可見的地攤青花、五彩斗彩香爐。到清代,還用薄玉。在宋代,以青銅香爐為多。汝窯的香爐也有。 4、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出自李白。 5、都進奏院:宋朝的新聞管理機構(gòu),屬于門下省,每天要負責頒發(fā)皇榜,五天要發(fā)一次邸報,邸報必須從門下省交到樞密院蓋章,因為要審核有無軍事情報?;拾褓N出來,不是像電視上那樣大家都去看,互相交頭接耳,官方會有統(tǒng)一的“新聞發(fā)言人”負責讀榜和解釋皇榜。兩宋不會報喜不報憂。靖康時期,皇榜每天告訴百姓金兵打到哪里了……好憨的朝廷啊,想哭。 6、進奏院:相當于駐京辦。開封有200多個州進奏院,邸報的傳送都由他們負責,統(tǒng)一雕版印刷或者活字印刷。邸報上都會有皇帝的日常起居、言行、國家政策、旨意、人員調(diào)動、軍事行動等等。所以九娘靠邸報和小報能掌握信息和情報。所以什么皇帝的行蹤要保密,也都是明清以后的事了。宋朝百姓心里有數(shù)著呢,今天皇帝去清風觀了,幾點到幾點走,大家都知道。夜里徽宗去瓦子聽戲了,和師師姑娘約會了,小報也都會有。百姓不以言論而獲罪,基本是共識。當然,蘇大神的“烏臺詩案”又不一樣,屬于新舊黨殘酷黨爭的犧牲品, 7、小報:宋朝的新聞審核相當放松,人人可以手抄新聞或印刷新聞,叫做“小報”。有來自皇榜的消息,還有民間八卦。先進不?到了南宋,新聞自由度沒那么寬了。 老夫人的團扇,照片我貼在微博上了。有興趣的可以看看。微博名:小麥-麥麥 第52章 會寧閣,趙淺予嘟著嘴問趙栩:“六哥,爹爹都這樣子了,我們?yōu)槭裁催€要去看戲?萬一娘娘知道了怎么辦?還有舅舅怎么也要去?還有看戲的事,為什么要舅母下帖子給孟家!難道我的臉面沒有舅母大嗎?” 趙栩用軟布擦拭著兩柄仿照漢代鑄造的雌雄短劍,長的約十五寸,短的只有十寸五分,都已經(jīng)開了刃,方口洪首,燈下閃著精光。他抬眼看了meimei一眼:“問那么多做什么?那么多還有。還有,你有過臉嗎?” 趙淺予氣得不行,要上來捶哥哥。趙栩一伸手,劍光一閃,她嚇得一縮。卻是那短劍,卻只斷了她一根青絲。 趙栩拿著那半根頭發(fā)細細看了:“徐晟不愧是徐夫人的傳人,當今天下,只有他才能鑄出這吹發(fā)斷毛削鐵如泥的神器。” 趙淺予氣得要命,又好奇:“這世上還有女子做鑄劍師的?” 趙栩搖搖頭:“徐夫人,姓徐,名夫人,是個男人。堂堂戰(zhàn)國鑄劍名家,被你說成了徐娘子。不學無術,阿予你最大?!彼麑⒛莾杀鷦κ栈厍嚆~劍鞘中:“賠你半根頭發(fā),今夜我陪你去侍疾?!?/br> 趙淺予趕緊搖頭:“不要不要,半根頭發(fā)而已,我每天梳頭掉七八根呢。六哥你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夜守在爹爹身邊了,我去陪著爹爹就好,那些事我都會的。哼,五哥最不是好東西,白天躲在開寶寺,夜里娘娘還心疼他免他侍疾,連圣人都知道他那點小算盤?!?/br> 趙栩刮了她的翹鼻子一下:“傻,你以為娘娘不比圣人看得清楚?他的小算盤要想打得響,自然有娘娘的允許才行?!?/br> 趙淺予啊了一聲。趙栩已經(jīng)拍了她腦袋一巴掌:“笨,別想了,走吧。去福寧殿。” 這幾日,宮中的氛圍略松弛了下來,但夜間的禁衛(wèi)巡查,還是比平時更頻繁了。福寧殿前也增加了一倍的人手,入內(nèi)內(nèi)侍省的幾位都知副都知也輪班守著。 福寧殿后寢殿中,香料都撤了,彌漫著藥味。外間的長條案邊,御藥和翰林醫(yī)官院的幾位主理大方脈的御醫(yī)官,還在斟酌著方子。羅漢榻前,小方脈、針科的醫(yī)官在向高太后稟報明日如何用針的事。 趙栩二人上前行過里,進了寢殿里間。 屏風后,向皇后雙目微腫,坐在龍床前,握著官家的手兀自出神。見趙栩兄妹來了,擺手讓他們平身,又看著官家發(fā)愣。 趙栩帶著趙淺予靜立在屏風邊上。少頃,漏刻顯示亥時到了,福寧殿的四位尚寢和司衣女史上前來,請皇后移座,將床前的帷帳放了下來。 里頭窸窸窣窣,開始給官家脫衣裳擦身,待她們退出來,換了兩位口齒咽喉科和瘡腫科的醫(yī)官進去,替官家檢查口腔咽喉和體表,再按摩了一刻鐘方退出來,在各自的脈案上記錄。尚寢女史再入內(nèi)給官家換上褻衣褻褲。這才拉開帷帳。 向皇后看著她們忙忙碌碌,心里稍稍安寧了一些,轉(zhuǎn)頭問趙栩:“六郎怎么來了?今夜是阿予侍疾吧?!?/br> 趙栩恭身答道:“阿予向來膽小,臣請娘娘準臣陪著她,侍候爹爹。” 向皇后嘆了口氣:“六郎你已經(jīng)守了兩夜了——” 趙栩垂首:“臣不累?!?/br> 這是太后身邊的司言女史進來,低聲請向皇后去外間議事。向皇后拭了淚,點點頭去了外間。 趙栩和趙淺予走近龍床。宮女們趕緊搬了兩個繡墩,放在床前。 床上的官家,臉色潮紅,呼吸極細微。趙淺予接過宮女手中的濕帕子,跪在床前的腳踏上,輕輕用帕子潤著父親的唇角。昏迷已經(jīng)四天的官家,嘴唇邊燎了一圈水泡,剛剛被醫(yī)官上了微黃的藥膏,似乎感受到帕子上的水意,嘴唇微微翕動著。趙淺予的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