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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換個筆名重新開始。您要想開才行,人生沒有一帆風順的,您還年輕,遇到坎坷要放寬心,總會柳暗花明的。華夏正是人心思變的時候,我相信會越變越好,那些小人威風不了多久的?!?/br> 雪蘭默默地聽著他們的勸告,心中卻一陣茫然,她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無論任何時代,任何國家,對于言論自由都會有一定的底線,自從南北統(tǒng)一以后,自從兩黨合作破裂以后,這種控制就更加嚴苛了起來。一些民國的大作家甚至組成了聯(lián)盟來抗議這種‘言論不自由’,一些首腦人物還遭遇了通緝和逮捕,雪蘭本以為自己已經夠謹慎了,沒想到還是經歷了這一切。 如果她沒有寫,沒有寫,只是繼續(xù)寫類似,暗喻外來國家會侵略華夏的武俠就好了,那她還可以繼續(xù)寫,繼續(xù)把自己想寫的東西抒發(fā)出來??上КF(xiàn)在,她沒有機會了,在華夏即將面對侵略的前夕,她卻什么都做不到了。 而最可惜的就是了,她本打算在這部里抒發(fā)對東瀛的警惕和小心,并鼓勵華夏人團結一致,同仇敵愾,一致對外的,現(xiàn)在它卻被攔腰斬斷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重見光明。 那么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嗎?在東瀛即將發(fā)動侵華戰(zhàn)爭的前夕,她一個來自百年之后的人,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切發(fā)生,卻什么都做不到嗎? 后來,報社收到了許許多多寄給她的信,有些是相信了報紙上的鬼話,所以來辱罵她的。有些是支持她的,說她是這個世上少見的奇女子,會永遠當她的后盾。當然還有一些無聊的人,專門糾纏她是女人的事情,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情信給她,讓人非常無奈。 為了避免看這些信影響心情,雪蘭干脆把所有的信都封存了,連報紙都不再看,簡直像做了與世隔絕的神仙一樣。 自從雪后山嵐被曝光后,她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了,當然也沒有再去上學,學校的事情似乎也被曝光了,有一些記者經常圍堵在那里。她叫劉五姐,十六七歲,通陽人士,雪后山嵐曝光后就再也不出現(xiàn)了,簡直是不打自招。 李氏發(fā)現(xiàn)雪蘭很消沉,便提議出門散散心,不要整天憋在家里。 最初,李氏只是帶她逛商場、聽戲,但看到女兒的心情并未開朗起來,便使出了狠招,她開始培訓雪蘭做菜、縫衣。 說真的,李氏也很能折騰。 她過去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姨太太,本來也不會做飯,針線活也很一般。結果出來這幾年,她愣是把自己變成了個中高手。不過她比較疼女兒,所以家務活她和大妮一手包辦了,根本不用三姐和雪蘭插手,也許在她眼里,女兒們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姐太太命,將來都是有人伺候的,根本不用干活,也用不著學這些。 不過這次她看女兒眉頭不展,便想出了這個法子。 “戲里頭那些小姐太太就愛哭喪臉,落個花也能傷心上半天,這矯情勁,多半是吃喝不愁的人才有的,就不見哪個整天忙忙碌碌的人有這種閑心。你也別光想那些煩心事了,年紀不小了,也該學學女人的活計,將來嫁去婆婆家,也有個討人喜歡的本事。” 雪蘭一聽她嘮叨這個就滿頭黑線,李氏現(xiàn)在對兩個女兒真是恨嫁恨得了不得,一天到晚跟各路媒婆打交道,急急火火要把三姐嫁出去,那拼命勁,簡直覺得三姐過了二十歲就再也嫁不出去了一樣,而現(xiàn)在李氏把這股勁頭使到雪蘭身上了。 于是雪蘭認命的跟著李氏學做菜,學縫紉。 只是剛學了兩天,就切菜切到了手指頭…… 嚶嚶嚶,流了血還要被罵笨手笨腳,雪蘭捂著受傷的手指和心靈躲了出去,準備去公共圖書館坐上一天。 從她家去公共圖書館需要坐電車,這種電車可沒有前門上車,后門下車的分別,就是一個門,有人上車,就有人下車,所以車門處總是很擁擠。雪蘭好不容易擠上車,找了個座位坐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包裹手指的白紗布剛才擠掉了,手指上的傷口還被扯裂了,鮮血涌出來,落了兩滴在旁邊的座椅上。 雪蘭急忙找出手絹,包裹住手指,就在她低頭忙碌的時候,一個人恰巧在她旁邊落座了。 這個人似乎也是剛剛擠上車,熱得一頭汗,還拿帽子不停地呼扇。 雪蘭攥著自己的手指,呆愣愣地盯著那人的屁股。 這個人十分sao包,他穿著一身白西裝,雪蘭可以想到此時他屁股底下的慘狀。 冷汗默默流了一頭,雪蘭一直盯著那人的屁股,在說與不說之間來回顫抖。 終于,她鼓起勇氣去看到那人的臉。 然后她看到了一個印象中記憶十分深刻的中分頭。 ?。≡趺词撬。∷皇窃诒逼絾?? 鄰座的人正是跟雪蘭一直有聯(lián)系的王品憲先生的兒子,曾經在大學的辯論會上站出來幫雪蘭說過話的那個年輕人。 話說,這位應該是個大少爺吧,怎么穿這么燒包的衣服來擠電車? 也許是雪蘭的視線太過灼熱了,那位少爺偏頭看了看雪蘭,然后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這位少爺忽然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令人難以形容的微笑。 就是那種得意又傲慢的小笑容,只不過映襯著他油光瓦亮的漢jian式中分頭,顯得頗有些詭異。 雪蘭還呆呆地握著自己的那根手指頭。 ‘手指頭破了,血滴在座位上,還沒來得及擦,你就一屁股坐下了’這些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于是還沒等她鼓足勇氣說出來,坐了兩站車的少爺已經起身,走向了車門口。 雪蘭就這樣,目送著正好在屁股中間的兩滴鮮紅色走下了電車…… 王少爺走下電車后,身后的車子便絕塵而去,王少爺按了按頭上的白色禮帽,大搖大擺地向父親下榻的飯店走去。 父親本來是不許他來的,但他偷偷跟來了,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想要見見……那個人。 于是他帶上了自己最好看的幾套衣服,偷偷跟來了滬市,見面的時候應該可以給那人留下些好印象吧?,F(xiàn)在看來自己的儀表還是很不錯的,剛才電車上那個年輕姑娘都對他看呆了,那一臉傻樣。 哼!老子就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人見人愛。 于是,人見人愛的王少爺,但凡所到之處,皆有人伸長脖子行注目禮。他就在這種自我得意洋洋的愉快心情中,招招搖搖走進了王老爺下榻的飯店,直到最后才被自己老爹指出褲子后面沾了兩滴血…… 第85章 其實雪蘭早就跟王品憲先生通過電話,他對那些合起伙來欺負雪蘭的人異常憤怒,曾提出要公布雪蘭捐款的事情,只是雪蘭拒絕了他的提議。 她捐款是為了幫助別人,不是為了名聲,更不是為了在有人攻訐她的時候,拿出來當擋箭牌,這有違雪蘭做這件事的初衷。 王品憲先生接受了雪蘭的解釋,并表示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有需要,他都會不遺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