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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在中國長篇中見過的。 就像,無論把薛平貴寫的多么英勇氣魄,多么聰明能耐,他也難以讓人喜歡。當(dāng)高貴的公主決定屈尊下嫁時,薛平貴會為了苦守寒窯的妻子,而拒絕享受齊人之福嗎? 所以雖然是在一份令人臉紅的報紙上刊載的,可許多女學(xué)生在偷偷看,哪怕床底藏滿報紙。 而她們對作者雪后山嵐就更加好奇了,雖然是個男作者,可是文如其人,這必定是個很尊重女性的作者吧。 當(dāng)三姐把的新書往桌面上一放時,立即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驚呼聲。 “三姐,這書是哪兒來的?” “我家有親戚在書局工作,他說很快就會出書了,這是樣本書?!比愕靡獾卣f。 “真好看,等書出來我也要去買一本,我家里只有剪報?!?/br> “封面的韓海龍畫得挺好看的,怎么沒有靈兒呢?” “放心好了,里面還有很多插圖。”三姐道。 幾個女孩子正說得高興,忽然聽到有人嬉笑了起來。 三姐立刻變了臉色,圍在她身邊的幾個女孩子也討厭地看向前方。 “韓美玲,你有什么事就當(dāng)面說事,別一股小家子氣,偷笑什么……” 名叫韓美玲的女孩子翻了個白眼說:“只有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才聽到別人笑,就以為是笑她?!?/br>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見不得人的事,你倒是當(dāng)面說清楚?!比銡獾?。 “看那種報紙上的書也好意思說出來見人嗎?居然還帶來學(xué)校,真是不知羞恥!”韓美玲說。 “你根本就沒看過,有什么資格說我們看的東西見不得人?” “怎么不能說,父母花錢把我們送來學(xué)校讀書,你卻整天拿著那些yin詞艷本來看,難道別人還說不得嗎?我要去告訴老師,你把這種書帶來學(xué)校!” ☆、第22章 無論是在任何年代,把帶去學(xué)校都是不妥的,倘若遇到老師嚴格就更不妥了,何況是在這個尊師重教的年代。 三姐被告了老師后,先被訓(xùn)了一頓,書也被暫時沒收了,什么時候成績提高了,什么時候再找老師要回去…… 這天三姐在辦公室丟了人,哭哭啼啼回家的,她不知道,自己帶去學(xué)校的這本書在充斥著男教師的辦公室被傳遍了,兩個年輕男老師還為了誰先看斗了一頓嘴。 當(dāng)然,拿到成書的不止三姐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也拿到了成書。 有治安署長當(dāng)?shù)睦钗谋笊贍敚靡獾仂乓膶氊悺?/br> “看到了沒,這是第一本書,我剛拿到手,你們還得等著?!?/br> 一堆男學(xué)生擠在一起,搶著看這本‘絕無僅有’的成書,連王程彥大少爺也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 該死的,不就是有個好爹嗎?算什么本事!抱著剪報拼接的李少爺暗搓搓地想。 他跟李文斌那黨人不對付,所以只是在一邊偷聽他們談話。 忽然,一個圍在李文斌身邊的男學(xué)生說:“哎,你們看過耕田先生寫的了嗎?” “看了,看了!”李文斌等幾個人興奮地嗷嗷叫。 嗯嗯,我也看了,王程彥少爺心想。 “耕田先生寫得真好,可惜山嵐先生不按這個路子走,平遙公主那么好,對他又一往情深,他也忍心看她遠嫁,就算是為了國家也不行啊。他要是個真男人,就應(yīng)該把她奪回來,這樣優(yōu)柔寡斷,實在讓人失望?!?/br> “對對,就算真的為了家國天下不能終成眷侶,至少也要讓公主高高興興地離開,像耕田先生寫的這樣,讓公主跟心愛的人有一個難忘的回憶也好啊?!?/br> “把耕田先生寫的直接插在書里不就行了?!庇腥颂嶙h道,“反正耕田先生仿得這么像?!?/br> 唉唉~,有道理,王程彥少爺驚喜。 “對啊,就這么辦?!崩钗谋笈陌逭f,“明天我就給報社打電話,他們不肯,我就找書局自己印書?!?/br> 雪蘭沒在乎耕田寫這篇同人,結(jié)果事情卻走入了一個詭異的極端。 過了幾天,上又出現(xiàn)了一篇同人,是一個名字很陌生的作者寫的。 雪蘭原文中有那么幾個‘銷魂過后’,‘一醉方歇’,‘一夜過罷’,人家給擴充了…… 比如原文是‘靈兒望著韓海龍,微微垂頭,含羞帶怯,韓海龍摟住她,一夜過后,韓海龍對她說:“明日我們?nèi)ハ剃枴!薄?/br> 人家擴充的整篇文章如下: 開頭是‘靈兒望著韓海龍,微微垂頭,含羞帶怯,韓海龍摟住她?!?/br> 接著把‘一夜過后’擴充近三千字。 最后再一句‘韓海龍對她說:“明日我們?nèi)ハ剃??!薄?/br> 雪蘭看到的時候,簡直一口血憋在了喉頭,后來聽許編輯不好意思地說:“這是編輯社一個小青年寫的,他特別喜歡……” 然后他又忸怩捏捏地說:“原本我是不該給你一個孩子說這些的,也顯得我為老不修,可是有一位大少爺找上門來,非要咱們印書的時候,把耕田先生寫的那篇也印在里面,不然就找別的書商印書,人家財大氣粗,我們不好得罪……” 雪蘭囧囧得,問道:“那耕田先生怎么說?” “耕田先生說完全沒問題,這篇文章是借了先生您的靈法,他只求您不要介意?!?/br> “要不,就分開印唄,印兩版,一版有這些內(nèi)容,算我和耕田先生合著,按照字數(shù)給人家利潤,另一版沒有,算我自己的原作,您看這樣如何?”雪蘭提議道,她們?nèi)齻€無權(quán)無勢的女人,還是不要跟人家大少爺硬碰硬的好。 “好好?!痹S編輯笑道:“您能接受就好。” 這一松口就不得了了,書局也許是為了銷量記,知道作者自己不肯寫艷情內(nèi)容,以為作者沽名釣譽,也不在意,直接找了耕田先生,讓他模仿雪蘭的文風(fēng),把所有‘一夜過后’都給補上了。 人家耕田先生本來就是干這個的,何況又特別喜歡,所以把‘一夜過后’寫的趣味盎然、香艷至極,插在書里毫無違和感,流暢的仿佛一個人寫得一樣。 書局本以為合作的必定賣得多,于是多為合作版,結(jié)果書賣出去后,卻有許多人找上門退貨,說不要這個合作的修改版,要人家作者自己的原作。 沒過多久,那個曾經(jīng)在上推薦的點墨流火還出來寫了一個評論,大罵貪利書商在一部好書里畫蛇添足,簡直毀了人家的心血之作,也毀了一部可以流傳后世的好作品,簡直上升到了大是大非的地步,罵書商實乃文化界罪人云云。 至于雪蘭,她在新書售出第一個月后,已經(jīng)達到了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的最高境界。稿酬你還可以計算計算,但這個成倍增長的銷量帶來的收入,算來算去腦子都可以打結(jié)了。 還記得新書發(fā)售第一天的事情。 一大早,雪蘭和三姐急急忙忙吞下早飯就出門了,今天發(fā)售,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