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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白晚歉意道,“你幫了我那么多,我卻無以為報?!?/br>“千萬別這么說,搞得我?guī)湍闶橇碛兴鶊D一樣,”葉承恩擺擺手笑了,“你來美國之前,我可從來沒想過要追你。我是真心欣賞你,不帶任何企圖的?!?/br>“我明白?!卑淄睃c(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道,“所以這些話我更要說。對不起,承恩哥,我拿你當(dāng)我最好的老師和朋友,但我沒辦法接受你。現(xiàn)在不行,以后可能也不行?!?/br>葉承恩沉默了一下:“我能問問為什么嗎?”“也許是時機(jī)不對吧?!卑淄碜员┳詶壈阈α?,“我還愛著他,可能還會愛很久很久?!?/br>“……”葉承恩是真的被打敗了,“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給他機(jī)會嗎?”白晚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也亂得很,對這段感情其實(shí)并沒有信心?!?/br>“那就先別想了?!比~承恩道,“先把課程完成,其余的事順其自然吧?!?/br>葉承恩送白晚回到公寓,道了晚安之后便離開了。白晚上了樓,剛進(jìn)屋手機(jī)就響了。這么晚了,只有那個人才會給他發(fā)信息。果然,傅野在問:“演唱會結(jié)束了嗎?開心嗎?”這段時間白晚很少回傅野信息,但這次,他想了想,回過去說:“結(jié)束了。很開心。”他站在玄關(guān)處等了一會兒,那邊卻遲遲沒有回過來,就在白晚在想傅野是不是被他打擊到了之時,手機(jī)又響了。“你到家了嗎?”“到了。”“那就好,好好休息?!?/br>白晚邊回信息,邊走到窗邊倒了一杯水,他一飲而盡后突然感覺有點(diǎn)兒不對勁,那完全是一種直覺,突突地拉扯著他的神經(jīng),他鬼使神差地拉開了窗簾。昏黃的路燈下,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直愣愣地立在那里,正對著他的窗口。因?yàn)榘淄砝_了窗簾,那人的目光猝不及防地與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一時之間,倆人像被凍住了,誰都沒有動彈。樓上樓下,咫尺天涯。不知過了多久,傅野低下頭,按亮了手機(jī)。白晚這邊的提示音響起,他劃開手機(jī)一看,傅野說:“你別誤會,我也是剛過來,我只是想看看你回來沒有,回來太晚了不好?!?/br>“……”白晚真是被氣笑了。這借口找得太弱智,這行為也太幼稚,真以為自己在演偶像劇嗎?白晚把手機(jī)往床上一扔,賭氣拉上窗簾,再也沒有回他。但這個夜實(shí)在是太漫長,又太靜謐了,白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眼看著天邊一絲微光漸漸透亮,他忍不住悄然起身,偷偷將窗簾拉開一道縫隙。路燈已經(jīng)熄滅了,而路燈下的那個人,也失去了蹤影。不知怎的,明明知道那個人不可能整晚守在這里,白晚的心卻仍然空了一秒。傅野的車隱藏在馬路對面的林蔭下,像一頭蟄伏在暗處的野獸。天光逐漸大亮,傅野看著白晚穿著運(yùn)動衣下樓來,開始跑步鍛煉了,自己才發(fā)動油門,徐徐離開。路上他有點(diǎn)兒困,一直在打呵欠。這樣疲勞駕駛很危險,傅野索性把車停在了路邊,在方向盤上靠了一會兒。然而他睡不著,昨晚他就沒睡,一直等在白晚家樓下。這種幼稚可笑的行為,換做從前,哪怕是年少輕狂時的自己,也絕對不會做。但昨晚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想守著白晚,就是想看看白晚有沒有回家,會不會跟葉承恩跑了。他承認(rèn)自己這種想法太過偏執(zhí),卻控制不了自己。他真害怕再這么下去,會把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做了,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戀愛腦,那可就糟了。白晚啊白晚,要怎樣你才能真正原諒和信任我呢?接下來的日子,白晚明顯感覺到葉承恩對他那種殷勤的示好消失了,基本上恢復(fù)了普通朋友的距離。這樣反而讓白晚感到很舒服。他不喜歡欠別人情,別人對他好一分,他不自覺地就要付出十分,葉承恩停止了追求他,真正和他做朋友,這讓他如釋重負(fù)。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個人還是和從前一樣,每天微信不斷,還常常神出鬼沒,出現(xiàn)在白晚身邊。漸漸地,連白晚的那些同學(xué),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有個來自英國的爵士歌手Adam最為敏感,有一天笑嘻嘻地用英語問白晚:“傅助教是不是在追求你?”白晚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只不過我們都來自中國,彼此認(rèn)識罷了。”“真的不是嗎?”Adam挑了挑性感的眉毛,“不是的話,我就要下手了?!?/br>“下手?”白晚被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對呀!”Adam理直氣壯地說,“他長得那么帥,又很懂音樂,我們身體和精神上一定會很合拍的,不能錯過?。 ?/br>看來傅野的行情是真的很不錯,無論走到哪里都很受歡迎。但白晚莫名別扭起來,故意說:“你還是別試了,他不喜歡男生?!?/br>“沒關(guān)系啊!”Adam毫不在意地說,“沒準(zhǔn)可以掰彎呢?畢竟我這么美。”“……”白晚竟無言以對。Adam行動力超強(qiáng),結(jié)果沒兩天就哭喪著臉回來了,委屈巴巴地控訴道:“你撒謊,白,他說他喜歡你?!?/br>白晚只能尷尬地笑笑。“你不喜歡他嗎?”“我……”“喜歡就上啊,想那么多干什么?”Adam見白晚一副欲言又止模樣,忍不住吐槽,“算了,搞不懂你們中國人,太含蓄了?!闭f著,他拍拍屁股跑了。白晚哭笑不得,但他有時候還真挺羨慕Adam敢愛敢說的直性子。因?yàn)锳dam的這番告白,那天下課后,白晚被傅野叫住了。傅野把他拉到走道無人的一角,牢牢桎梏在墻壁和自己的手臂之間,低聲質(zhì)問道:“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什么?”白晚被他逼近的氣息弄得心慌意亂。“非要把我拱手送給別人不可?”“我沒有?!?/br>白晚下意識地想反駁,傅野打斷他:“你聽著,如果不是你,我寧愿孤獨(dú)終老。”白晚震驚地與他對視著,傅野黑沉沉的眸子里看不出太多情緒,但白晚知道他這一刻是認(rèn)真的。只是這話,太過孩子氣了。這樣子的傅野,與他從前認(rèn)識的那個高傲冷峻、一切盡在掌握的男人大相徑庭,卻更加讓白晚難以抵抗。白晚的呼吸急促起來。“下周末,你有時間嗎?”傅野突然轉(zhuǎn)了話題,撐在白晚頭邊的手也拿開了。白晚松了一口氣,趕緊假裝整理衣服,低頭掩飾臉紅。“我想邀請你共度周末?!备狄耙蛔忠痪涞卣f,“不要拒絕我,白晚。”白晚來不及細(xì)想,匆匆點(diǎn)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