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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怕中海這種大公司從中作梗,白晚無力抗拒,不得已而傷害了程吟。但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個誤會。他想起自己昨晚對白晚說的話,心里有些愧疚。自從那天早上程吟離開后,他酗酒的毛病變本加厲,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昨晚,他又喝醉了,暈暈乎乎中不知怎么跑到了白晚這里想要一個說法,結(jié)果卻……“白晚,他說的是真的嗎?”隋風(fēng)輕聲問。白晚緊閉著雙唇,一言不發(fā)。“我想要你親口告訴我這件事的真相。”白晚忽然哂笑一聲:“我說,你就相信嗎?”隋風(fēng)急切地表態(tài):“我信!”白晚卻搖了搖頭:“不,你不會信的。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一直都覺得程吟是弱者,需要保護和關(guān)愛,出了什么問題,全都是我的原因。是我欺負他,是我傷害他,是我不肯讓著他,我和程吟之間,你的天秤早就向他傾斜了過去,就不要假惺惺地說什么相信我了。”最后一句話,如輕柔的風(fēng)一般從隋風(fēng)的耳邊刮過,卻刮得他的心一陣痛麻。“白晚,我……”任何解釋的話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喜歡過白晚,是真的,但他從來沒有觸碰到他的內(nèi)心,也是真的。一直以來,他都不懂白晚究竟在想什么,需要什么,害怕什么。相比之下,程吟就好懂多了,他能看清程吟眼中那赤裸炙熱的愛戀,那是白晚從來不肯坦然給他的東西。白晚的心太深了,他需要跋山涉水披荊斬棘才能抵達,而他終究是個懶散的凡人,會累會疲憊,當(dāng)不了那個一往無前的勇士。也許他們終究是有緣無分。隋風(fēng)頹然地低下了頭。“隋先生,事情進一步的真相我們公司會派人來和你溝通,現(xiàn)在,白晚累了,你先請回吧?!备狄耙砸桓敝魅说淖藨B(tài)下了逐客令。隋風(fēng)無動于衷,只望著白晚。白晚在心里嘆了口氣,開口:“你先回去吧?!?/br>隋風(fēng)無奈,只好離開:“好吧,那我先走了。”他走過白晚身邊,又停下來,低聲耳語:“昨晚我喝醉了有些失態(tài),不論說了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br>白晚站得筆直,淡淡道:“不會的,我不會再在意你的任何話了。”隋風(fēng)一窒,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走了。隋風(fēng)的身影一消失,白晚就猛地甩開傅野的手,一步跨進屋內(nèi)想要關(guān)門。傅野眼疾手快,一手撐在門框上,冷笑:“又來這套?”“你到底來干什么?我沒什么需要跟你解釋的?!?/br>傅野黑沉沉的眸子凝視著他,答非所問:“你的眼光真不行,竟然喜歡這種人?!?/br>“你說什么?”白晚像被什么蟄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卸了力道,傅野趁機擠了進來。“難道不是?”他輕蔑地笑道,“從不從自身找原因,出了事就來找你問責(zé),心眼兒比針尖還小,算什么男人?你怎么會喜歡他?”白晚又驚又怒,一指門外:“你別胡說八道,快走!”“怎么?被我戳中了心事?”傅野不僅沒走,反而步步逼近,高大的身軀籠罩過來,將白晚抵在了墻上。相隔咫尺,灼熱的呼吸混合著令人暈眩的荷爾蒙的氣息,撲打在白晚的臉上,他整張臉轟一下爆紅,像是要滲出血來。傅野傾身,側(cè)臉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臉頰,低啞的聲音摩挲著他耳畔的肌膚:“隋風(fēng)有什么好?你現(xiàn)在還對他念念不忘?還留他過夜?”白晚無力地抵住傅野的臂膀,不讓他再傾壓過來:“我、我根本就不喜歡他!”“哦,是嗎?”傅野抬起頭來,目光如野獸般仿佛要將他吞噬,“那你喜歡誰?”白晚一下子陷入了無邊的恐慌中,半晌沒有發(fā)出聲音。時間在對視中倏然凝固,萬事萬物都被凍結(jié)了聲音,只有劇烈的心跳如奔騰的戰(zhàn)鼓,瘋狂地敲打著胸壁,卻不知道那是誰在失控。“你的心跳得好快,”傅野啞聲問,“你在緊張什么?”白晚終于受不了這樣的逼迫,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臉上也逐漸失去了血色。傅野見情況不對,連忙松開了掣肘:“白晚,你沒事吧……”白晚一把將他推開,轉(zhuǎn)身面向墻壁,假裝整理衣襟,手卻不聽使喚。他抖得厲害,抖得像一片寒風(fēng)中的枯葉。傅野心頭涌上陣陣憐惜,又有一些懊惱。他早知道讓白晚袒露自我比掏心挖肺還難,不應(yīng)該在這種情況下逼迫他的。再說了,逼問出了結(jié)果又能怎樣?他做好了與他在一起的準(zhǔn)備了嗎?經(jīng)過了與江之鳴那段無果的戀情,他還敢?guī)е膼鄣娜嗽诒錃埧岬默F(xiàn)實世界里橫沖直闖嗎?傅野仍舊沒有答案。但他想,自己應(yīng)該是喜歡白晚的,不僅僅是在意、欣賞他,也不僅僅是憐惜、不想傷害他,而是喜歡到絕不能將他拱手讓給任何人的程度。他動了心念,想要過去安慰他,甚至抱一抱他,剛一碰到白晚的手臂,就被他一聲斷喝阻止了。“別過來,你走,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br>傅野在原地靜了幾秒,破天荒地做了個投降的手勢:“行,我走。你好好休息,抄襲的事我……公司會幫你,你不要太擔(dān)心。”傅野從白晚家離開,卻沒有馬上走掉,而是坐在車?yán)锍闊煛?/br>尼古丁能讓人集中注意力,促進思考,他想了一會兒,打開手機翻看通訊錄,目光最后落在程吟的名字上。程吟坐在范田的對面,小心翼翼不露聲色。范田遞給他一杯水:“別緊張,我這次來找你,是有好事?!?/br>“什么好事?”程吟已經(jīng)完全不相信他了,“你就不怕中海音樂找到你,告你?”“他們有證據(jù)嗎?”范田得意揚揚,“合同都是賈仁簽的,關(guān)我什么事?我最多就是在網(wǎng)上推波助瀾了一下嘛?!?/br>“既然如此,你的目的都已經(jīng)達到了,還來找我干什么?”“來找你加把火。”范田笑瞇瞇地說,“現(xiàn)在都只是第三方在指責(zé)白晚抄襲,缺乏當(dāng)事人最重要的一環(huán)??!”程吟一下子明白過來:“你想要我去找隋風(fēng)?”“聰明!”“那不可能!”程吟立馬拒絕了,“就算我去找他,隋風(fēng)也不可能出面和白晚作對的?!?/br>“所以才需要你去找隋風(fēng)啊!”范田像個魔鬼似的引誘道,“只要你去哭訴是白晚搶了你的歌,隋風(fēng)難道不幫你?況且,你就不想看看你和白晚,在隋風(fēng)心中,到底孰輕孰重?”“……”“還是說,你不敢?”“你沒必要用激將法,”程吟淡淡道,“我和隋風(fēng),早就沒關(guān)系了?!?/br>“是嗎?”范田陰惻惻地笑了,“可我怎么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