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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更高,從前瞻上講,甚至勝過他給程吟寫的歌。而他好像還一直停留在江之鳴存在的那個歌壇。傅野打開白晚的朋友圈,白晚設置了三天可見,里面只有一條信息,是白晚剛發(fā)的一首歌。——“我在無窮無盡的天空里漂流漂流在無窮無盡的天空之上沒有情感,沒有思想沒有未來,沒有過往……”白晚難得運用了大量縹緲的假聲和虛幻的電音,聽上去就仿佛真的在浩瀚的宇宙中漂流,孤獨、寒冷、沒有快樂,也沒有憂愁,有的只是一腔孤勇。傅野第一次發(fā)現(xiàn)白晚的聲音里竟然有一腔孤勇,這是非常奇特的聲音人格。他靜靜地聽完,然后,在這首歌下面點了一個贊。幾分鐘后,他的微信響了,傅野心中一跳,連忙點進去一看,竟然是一條轉賬微信,白晚給他轉了一萬塊錢,還留了一條言。“家居服我查了,官網價7999,內褲1999,轉你一萬,不用找了?!?/br>傅野瞪著那幾個數(shù)字,啞然失笑。第二十章雖然新專輯銷量不盡如人意,白晚還是盡心盡力地跑了兩個月的通告。除了中間因為腳扭傷在家休息了幾天,行程幾乎就沒有停過。他自己是疲憊不堪,鐵粉們卻高興壞了。要知道他從出道起走的就是高冷人設,像這樣頻繁地露面宣傳還是第一次??梢?,無論你是多大明星,在這個年代,都要討好市場。程吟的市場反響很好,慶功會在不同城市連著開了三場,場場爆滿,一票難求。劉空跟白晚說這些消息時,一臉地忿忿不平:“咱們那時候怎么就不知道開個歌友會粉絲見面會什么的?看人家又給公司賺了一筆,蘇旭樂得嘴都歪了?!?/br>白晚想起公司的傳言,問:“現(xiàn)在蘇旭是不是親自帶程吟了?”“親自護航,全程保駕?!眲⒖諌旱吐曇粽f,“這是蘇旭親自挖的苗子,他肯定要牢牢攥在手上。你懂的?!?/br>白晚諷刺地笑笑。一開始,他還天真地以為蘇旭不過就是個“二世祖”,抱自己哥哥和傅野的大腿。但現(xiàn)在看來,這位蘇二少野心不小,已經開始培養(yǎng)自己的心腹和人脈了。怪不得蘇旭對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原因無怪乎自己是葉承恩挖過來的。再和諧的公司,終究是利益集團;再親厚的兄弟,也有倒戈相向的一天。這世上,沒有什么感情是真正靠得住的。不過白晚也不想管那么多,他對這些爭權奪利的彎彎道道沒啥興趣,只想好好唱歌而已。正想著,劉空又湊了過來,八卦兮兮地問:“你猜,傅大神會站在哪一邊?”白晚一愣,這他倒沒想過。雖然傅野那人看上去一副混不吝的調調,骨子里還是很純粹清高的,白晚感覺得出來,他應該和自己一樣,也只對音樂感興趣。“傅野和蘇旭是老交情了,”劉空說,“還有江之鳴。聽說當年他們仨在一個地方念大學,關系很要好。傅野原本都拿到了愛思特樂團新晉作曲家的席位,但江之鳴要回來當歌手,傅野就毅然決然地跟著他進了中海當制作人。蘇旭比他們年紀小,沒定性,在國外晃蕩了好幾年,才回來幫他哥。這些人里面,就葉承恩是外人,咱們跟著他,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眲⒖张牧伺陌淄淼募?,語重心長,“所以你爭點氣,中海一哥的位置別被人搶走了!”白晚聽劉空科普了一大通八卦,卻只注意到他說傅野是跟著江之鳴回國的。他之前就知道傅野和江之鳴是同學,倆人不僅是樂壇雙子星,更是校園竹馬志同道合,時至今日,仍有不少粉絲希望江之鳴復出,再與傅野合作。可是,他很難想象,傅野那樣有主見的人,會完全跟隨別人的步伐,為了江之鳴,連理想都改了。他們當初的關系,到底要好到一個什么程度?“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劉空在他眼前扇了扇,“你什么呆呢?”“沒什么?!卑淄磉B忙收斂了心神。他感覺這些天自己有些奇怪,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想到傅野。不知是不是宣傳工作結束后,人一閑下來,就喜歡想東想西。他想給自己放陣子假,去個海島,好好放松一下。劉空雖然不情愿,但見白晚眉間倦倦的神色,只得答應了。接下來兩天,白晚都宅在家里看各種旅行攻略,哪知劉空帶回來的卻并不是放假的消息,而是一個新工作。“的全劇音樂,都交給我們中海了,片方還指定主題曲由你唱。”劉空喜不自勝,說話的音調都高了一個八度,“可是近年投資最大的影視劇項目之一,絕對的大爆之作,誰唱了主題曲,國民度妥妥要上一個臺階,白晚,這個工作你是非接不可!新專輯銷量不佳,你再不打一個翻身仗,以后的路就難走了!”白晚關掉旅行網頁,轉而開始搜索的各種消息。是一部民國劇,講述的是亂世飄搖中,一段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白晚之前聽說過很多次,卻因為對影視不感興趣,沒有關注過。但劉空反復強調這個項目的重大意義,搞得白晚也心潮起伏了起來。“主題曲寫好了嗎?叫什么名字?”“主題曲就叫,還有一首片尾曲,這兩首歌,我聽葉總的意思是,都想給你唱。還有,你知道制作人是誰嗎?”白晚握著鼠標的手頓了頓,心莫名收緊了。“是傅野!”劉空哈哈大笑起來,“這下他不得不和你合作了吧!看他還狂!”聽到這個心里想的名字,白晚垂下了眼簾。他心不在焉地看了看手機,說:“那就接了吧?!?/br>時隔近兩年,白晚再次踏入傅野的錄音室,不禁有些恍如隔世。傅野還沒來,白晚坐在外間的沙發(fā)上等待著,想起當初自己也是坐在這里,等了傅野足足八個小時。他從黃昏一直等到凌晨,想將自己的專輯親手交給這位大制作人。等到的,卻是冷冷的回應。從此他就和傅野杠上了,非約到他的歌不可。沒想到,兜兜轉轉,歌還是沒約到,倆人的關系,卻在你來我往中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白晚無法理清這種變化,也無法定義對傅野的感覺。這幾天在家胡思亂想,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傅野,但這個想法很快被他否定了。和當初喜歡隋風的那種甜蜜糾結完全不同,他對傅野的感覺要復雜得多。好似吃了個不知名的棗兒,酸甜苦辣,一應俱全,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又好似在心里開了個道場,鑼鼓震天,吵得人頭暈,仔細去想,卻又什么線索都沒有。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