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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寵物,只有白晚面無表情,從不跟著起哄。那時隋風還覺得白晚在吃醋,暗暗歡喜?,F(xiàn)在想起來,簡直是一場笑話。白晚那人,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又怎么會吃醋?一切只是自作多情。一想到白晚,想到前陣子的偶遇,隋風的心像浸在了冰水里,什么興致都沒了。程吟還倚在他的胸前,推著他往客廳走,從脖子到耳垂全是粉`嫩嫩的,一低頭就能觸碰到。在客廳站定后,隋風深吸了一口氣,輕而堅定地將程吟推開了。程吟僵了一下,緩緩抬起頭。隋風一對上他的目光,就像觸電似的飛速彈開了。這氣氛太奇怪,隋風顧左右而言他:“飯好了嗎?吃飯吧!”飯上桌了。土豆燒牛rou、宮保雞丁、干煸四季豆,西紅柿蛋湯,都是家常小菜,也都是隋風喜歡吃的。程吟給隋風盛了一碗飯,輕聲說:“你先吃吧,我去收拾一下?!?/br>昨晚他其實就已經(jīng)收拾了一波了,昨晚隋風說是要聚餐,不知從哪兒回來,醉得一塌糊涂,吐了無數(shù)回。程吟連夜將他的衣服褲子連同床單都洗了,搞到凌晨三點才睡。但他早也習慣了。他走進臥室,把隋風脫掉的背心撿出來,放進洗衣簍里,又找了一件干凈的短袖出來,扔給隋風。“穿上吧,小心著涼?!?/br>“謝謝。”隋風順從地接過衣服,飛快地套好,那只雄鷹被遮住了頭。程吟看了他的臂膀一眼,又轉身走進了臥室。他打開窗戶,讓夏夜微涼的風透進來,驅散酒氣,也驅散一下心頭的綺念和憋悶。他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要維持多久,若有似無的小曖昧,看似咫尺,實則天涯,當初是他自己的選擇,現(xiàn)在卻快要受不了了。三年前跟著隋風搬進這里時,他還以為是他們新生活的開始,是他們樂隊的新開始。沒有出道又怎樣?沒有名利又怎樣?他們還是可以自由自在地唱歌,簡簡單單地生活不是嗎?而且,參加比賽之后,他們樂隊的名氣比原來大多了,根本不用為生計發(fā)愁??墒撬屣L仍舊不快樂,一點兒都不快樂,雖然酗酒的毛病在程吟的看管下好了很多,卻時不時仍會喝醉。程吟知道他還想著白晚,還希望白晚能回來,只是他抹不下面子,解不開心里的結。既然隋風做不到,那就讓他來做好了。他愿意為所愛的人付出,犧牲,他愿意成全??墒?,隋風連這個機會也不給他。程吟真的茫然無措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什么,他原以為只要一直陪在隋風身邊,總有一天能占據(jù)白晚的那個位置,就像他成為“狂野樂隊”的主唱一樣??墒侨炅耍慨斔詾榭煲晒Φ臅r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在原地。更可怕的是,他也走出不來了。他好像畫了一個圈,將自己牢牢地困住了。這樣的僵局,總有一個人,或是一個契機要來打破的,不是嗎?自己還能忍受多久呢?這時,隋風低沉的聲音在客廳響起。“程吟,你過來一下?!?/br>程吟被驚了一下:“怎么了?”“我有事跟你說?!?/br>程吟的心怦怦地跳起來,他突然有了一種預感,隋風要跟他說一件重要的事,而這件事關系著他們的未來。他突然邁不開步子了。隋風卻很有耐心,也不催他,靜靜地坐在客廳里,腳邊不知何時放了一個公文包。程吟終于還是一步步走出了臥室,在隋風身邊坐下來。“哥?”隋風盯著他的黑眼睛,仍舊那樣純真無邪,明亮干凈。世事變幻人心難測,很多東西都變了,這個人卻矢志不渝地跟在他的身邊,仿佛從來沒有變過。他對他太好了,又太別無所求了。以至于自己再也無法假裝視而不見,這樣自私下去了。隋風沉沉地嘆了口氣:“小程吟,這么多年,難為你了?!?/br>這個稱呼,程吟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聽到了,他的眼睛頃刻之間又紅了。隋風伸出手,用粗糙的拇指按了按他的眼角:“瞧你,這么大的人了,還是動不動就哭。”程吟眼角一熱,顫抖著聲音說:“我哪里大了,我不是還是你的小程吟嗎?”隋風沒有反駁,只深深地凝視著他,仿佛要透過他的皮膚,抵達他靈魂深處的禁地。他感覺自己所有的想法、愛戀、深情,都要在這灼熱的目光中無所遁形,化為灰燼了。程吟的心劇烈地跳動著,簡直要沖出喉嚨。那一瞬間,他突然有了一個荒謬而大膽的猜想,難道?這想法讓他全身都燒了起來,臉更是燙得可以煮雞蛋了。“哥!”他喃喃叫道,下意識地去捉隋風的手。隋風卻先一步握住了他。“……”“你看看這是什么?!彼屣L抓著他的手,提起了那個公文包。“打開看看?!?/br>程吟怔了一下,但還是依照隋風的話打開了包,從里面嘩啦掉出來幾張紙,輕飄飄落在倆人眼前。第一期“你聽我唱”節(jié)目播出后反響出奇地好。尤其是白晚和傅野的唇槍舌戰(zhàn),頗有看點,傅野學他唱歌那段視頻,點擊率是噌噌噌地往上漲,上了不止一個熱搜話題。節(jié)目有熱度,當然是好事,不過,白晚很不理解,現(xiàn)在的年輕女孩是怎么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和傅野不對付,這幾天微博上、論壇上,卻出現(xiàn)了很多“傅白黨”。“天哪,你們不覺得傅制作人懟人太有氣勢了嗎?簡直就是霸道總裁好嗎!”“明明是黑社會大佬啊!”“黑社會大佬和冰山小警察,這人設好帶感??!”“喂喂,憑什么我們白歌手要在下面,難道不應該是冷面禁欲攻嗎?”“拉倒吧!看他在我們傅老大面前那緊張樣兒,怎么攻得起來。”這條評論贏得了一片附和之聲。白晚非常無語,他早先被劉空科普了一通攻受問題,不得不懊惱地承認,無論身高體重還是氣勢,他的確都干不過傅野。等一下,他為什么要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他不會是瘋了吧!這陣子總是被傅野攪得心神不寧,他的確要好好冷靜一下。新專輯還沒有著落,劉空這家伙跑去帶一個剛剛簽約的新歌手去了,白晚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連下一期錄制也要自己去了。劉空打來電話道歉,說自己實在忙不開。白晚倒也沒說什么,他知道這都是公司的安排,反正寰亞衛(wèi)視會派車來接他,經(jīng)紀人去不去也都無所謂了。到了錄制的那天,他簡單打理了一下妝發(fā)和衣服,剛走下樓,就看見公司門口停著一輛氣派非凡的加長林肯,兩旁還有跟車攝影機在拍。果然,這節(jié)目一火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