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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瞧來,倒是有意不想讓方美人侍寢了。酉時那會,怕是知道方美人要侍寢的寥寥無幾,皇上算一個,本宮也算一個,這事,總不會是皇上所為吧?”沈青陵笑了笑,她故意提出了自己知道,但是就是不往自己身上攔,她倒要看看云寶林有沒有那個膽量說懷疑她。 云寶林暗暗地咬了咬唇,而沈青陵已經(jīng)繼續(xù)道:“何況,就算下毒之人提前知曉,但是又是如何猜到方美人會在侍寢之前用那些胭脂,畢竟那個時辰,用胭脂有些奇怪了。就算是試新胭脂,那也該在那些新胭脂上動手腳不是?!闭f著,沈青陵刻意停頓了一下,復問:“方美人,當時可有人刻意引導你去用那盒有毒的胭脂?” 方美人搖了搖頭,道:“回娘娘,這事是妾身自己提出來的?!痹?,方美人也是被嚇到了,這會被沈青陵一說,事情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沈青陵心下笑了笑,這事,太好抓住漏點了,一旦有了漏點,事情就很好處理,她把握住了局面,云寶林暗中安排好的一切,甚至都來不及推倒明面上來,就已經(jīng)被沈青陵給打入了死路。 其實,這事,還是云寶林能力有限的問題。若是那毒下在新胭脂上,這問題便就好辦了,送了新胭脂過來,試試妝便有些順理應當了。不過云寶林不過是個小小寶林,那胭脂既然是新送來的,那么下毒就只能是在胭脂還未送過來之前,云寶林沒有法子做手腳,畢竟勢力有限,哪里能在事后偽裝出一副沈青陵這邊下了毒,怕是無奈之下,這才動了舊胭脂。在含雲(yún)宮內(nèi),她想要制造出一些假象,顯然就容易得多了。她知道方美人用了什么胭脂,再事后下毒,偽裝成是在方美人用之前就已經(jīng)下了毒,若是沈青陵按著她的思路去查,必定會查出,下毒之人和她鳳朝宮有關系。 不過,這舊胭脂卻也成為了致命一點。 “那可就奇怪了,這下毒之人,莫非是會能掐會算不成?”沈青陵故作疑惑道。 云寶林還想說什么來扭轉一下局面,然而沈青陵已經(jīng)繼續(xù)開口,視線落在了一旁的喜鵲兒身上,問:“伺候方美人的宮女可在?” 喜鵲兒當即出身,跪下:“奴婢喜鵲兒,參見皇后娘娘?!?/br> 沈青陵點頭,也不多話,直截了當?shù)亻_口問:“本宮覺得這盒胭脂,有些問題,或許是有心人做出的假象,方美人中毒,乃是另有緣由,你且把當日的情形細細說來,方美人用過些什么,接觸過什么,見過什么人,有什么異樣,都一一說來。” 方美人笨,但是喜鵲兒這個宮女卻不笨。方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什么性子,到了這吃人的后宮,若是不放個聰明的丫鬟在身邊,她哪里會安心。 方美人無緣無故地起了過敏癥狀,喜鵲兒早就已經(jīng)察覺,是有人做了手腳,不過她更懷疑的是云寶林,而非皇后娘娘。而且,喜鵲兒這人知道進退得很,她家夫人只求方美人在宮中平平安安的,至于爭寵這事,能得皇上的眼,那是方美人自個的福氣,若是不入眼,也無妨,在宮中當個透明人,至少能夠保證生命周全。其實對于方美人侍寢一事,喜鵲兒也是偏向不贊同的,這個時候,被推出來,變成諸人的靶子,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自家主子那些小心思,喜鵲兒也知曉,是而并未阻攔,大有順其自然的意思。 方美人過敏,未能侍寢,其實喜鵲兒反倒松了一口氣,這事,有沒有皇后娘娘的手筆,喜鵲兒是不知道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家主子只是個小小美人,皇后娘娘不會那么有心思來對付,就算有那個意,也絕對不會親自動手,而反觀云寶林,顯然就可疑多了,尤其是那日云寶林還特地來尋了方美人。 喜鵲兒低首,乖乖地將方美人昨日里的事都一一回了上來,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到了最后,喜鵲兒微微停頓了一下,才道:“昨日承安殿的李公公下了旨意離開之后,云小主曾過來找過小主,云小主離開之后,奴婢就陪著小主沐浴,之后便就發(fā)生了過敏的征兆?!?/br> 云寶林聞言,心下暗惱,忙開口回道:“昨日妾身的確去尋了方jiejie,妾身也是聽說方jiejie被皇上翻了牌子,為方jiejie歡心。也怪妾身,若是妾身當時仔細小心些,說不準就不會讓歹徒鉆了空子,害了方jiejie?!?/br> 云寶林裝腔作勢了一會,隨后又舊事重提,說道:“方jiejie這一日來,也沒有什么異樣,喜鵲兒一直在方jiejie身邊伺候著,有些事未免沒有注意到,倒不如將含雲(yún)宮的人叫到一塊,說不定能問出什么蛛絲馬跡來?!闭f這番話時,云寶林心里慪火得要死,她一開始是去尋的李昭儀,畢竟李昭儀是含雲(yún)宮的一宮之主。 要盤問含雲(yún)宮宮人的事,云寶林先前就跟李昭儀提過一次,奈何李昭儀壓根不接招,直接說這事是后宮之事,屬于皇后娘娘管轄范圍,她要請示皇后娘娘,云寶林其實更想在見沈青陵之前,就把這些證據(jù)都給收集齊了,可是沒想到,李昭儀不按著套路來,結果到了鳳朝宮,沈青陵也顯然不如她的意。 聽著云寶林三番兩次地要查問宮人,沈青陵心下只覺得好笑,雖說她也不怕云寶林的手段,但是她也沒興趣讓別人來給自己潑一盤臟水,有些事,能簡單了結的,何必轉一個大彎子,徒惹麻煩。 沈青陵似笑非笑地望著云寶林,卻也不接話,云寶林也有些急了,倒是直接就望向了祁云晏,開口道:“皇上,方jiejie這次受了委屈,還請皇上為方jiejie做主?!?/br> 祁云晏淡淡地一挑眉,對于這個云寶林,他也瞧出不對勁來了,不過他顯然沒心思摻和這件事,后宮的事,有沈青陵坐鎮(zhèn)著,他一點都不擔心。 還不等祁云晏說話,沈青陵已經(jīng)開口笑了起來:“云寶林這話,本宮倒是有些看不懂了,本宮莫不是說了不給方美人做主了,云寶林倒是急著先跟皇上求起旨意來了,這后宮之事,本宮倒還坐得好好的,倒是不知,云寶林眼中似乎沒有本宮這個皇后呢。”沈青陵話中帶笑,似乎只是些玩笑話,云寶林卻面色大變。 而祁云晏還在旁邊優(yōu)哉游哉地加了句:“皇后何必同一些不知規(guī)矩的人生氣。” 一句不知規(guī)矩,硬生生地打在了云寶林的身上,云寶林心中哪里會不恨,然而還未等云寶林說些什么,溯雪已經(jīng)回來了,她是從側門進來,這會回到沈青陵身旁,在沈青陵耳邊低語了幾句,沈青陵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她和云寶林廢話的這段時間內(nèi),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