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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換成了聽月嬤嬤?!?/br> 沈青陵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聽月和聽云是太后進宮時就帶在身邊的丫鬟,也是太后的心腹,不過自從生下當今皇上之后,太后便將聽月分到了祁云晏身邊,這一待,便是二十年。祁云晏今年正是二十歲,還有三月便是他的生辰了,待過了生辰,便是足二十一了。 聽月雖說先前是太后的人,但是這二十年過去,怕是早就是祁云晏的人了,這次換人,沈青陵大概能猜到,恐怕是上次那個并不是怎么美好的見面。 想到這,沈青陵便伸手微微按了按眉心,總覺得給陸漓的教訓(xùn)似乎太小了,殊不知此刻的陸漓正待在自己的書房中,痛心疾首著。 不過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倒也沒有辦法再挽回,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聽月嬤嬤于五日后,進了鎮(zhèn)國公府。 老夫人早已不待客,平玉長公主則是去了國寺為沈青陵祈福,這會也不在府中,這事自然也就落到了常安縣主的頭上。 常安縣主聽聞聽月嬤嬤已經(jīng)出宮,便早早地派了人去門口候著。 沈青陵今日穿了一身藕粉的儒裙,配了一套白玉的頭面,發(fā)髻也是時下較為流行的淑女垂髻,本就是天香國色,一番打扮之下,更是難掩風(fēng)華。雖未及笄,這臉也還未完全長開,但已經(jīng)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兒,倒是不知待長成了大姑娘時又該是如何一副傾國傾城的模樣。 聽月嬤嬤進了正屋,見到沈青陵的第一個感想便是如此。不過隨即,聽月嬤嬤就在心里微微搖了搖頭,這長相太過出色,在宮中未必是件什么好事,沈青陵不是一般后妃,無須以色侍人,堂堂一國之母,竟是這般天人之姿,也不知道這后宮的人得防備到如何,這沈青陵進了宮,怕是要遇上好些麻煩。 在聽月嬤嬤打量沈青陵的這會,沈青陵也正在悄悄打量著聽月嬤嬤。沈青陵接觸的是聽云嬤嬤,對于這位聽月嬤嬤,倒是不甚熟悉,前世,沈青陵向往著自由自在,自然不會去考慮這些利益糾葛,可是如今既然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入宮,這些事就不能不好好掂量掂量,尤其是對方在祁云晏面前還能說上幾句話。 雖說是打量著,不過兩人倒都是面色平淡,讓人也看不出分毫奇怪來。聽月嬤嬤很快就收起了視線,笑著上前給常安縣主行了個禮:“奴婢給常安縣主請安了。”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背0部h主笑著說,當即命人給聽月嬤嬤設(shè)了座。常安縣主與當今太后曾經(jīng)是閨中密友,太后能夠安穩(wěn)走到今天,常安縣主也是幫了不少的忙,對于這位曾經(jīng)太后身邊的心腹,常安縣主自然是認得的,關(guān)系也不錯,這些年,聽月嬤嬤去了祁云晏身邊,倒是聯(lián)系少了,但也算得上是一位故交,而且如今聽月嬤嬤的身份,常安縣主也不想去多有得罪。 聽月嬤嬤笑了笑,在一旁入座,和常安縣主說了幾句閑話,視線便就落在了沈青陵的身上。 “這位,可就是縣主的千金了?”聽月嬤嬤笑著問。 沈青陵也跟著常安縣主進過幾次宮,不過都是去的太后宮中,與這位聽月嬤嬤的確是碰不上,這會聽月嬤嬤發(fā)了話,沈青陵含笑著上前一步,微微屈膝,行了一個女子禮:“小女沈青陵,姑姑安好?!?/br> 沈青陵的身份雖尊貴,不過如今聽月嬤嬤將做她幾日的教養(yǎng)嬤嬤,一個女子禮倒是受得起的,喊聲姑姑,也算是高抬了一分聽月嬤嬤的身份,但也是在規(guī)矩之內(nèi)。 聽月嬤嬤忙笑著給沈青陵回了一禮,笑道:“五小姐身份金貴著,這可是折煞老奴了。” 常安縣主聽了,只笑:“若真論起來,你也是她的長輩,有何受不起的?!甭犜聥邒叩挂舱鏇]覺得自己受不起,不過是些場面話罷了,如今常安縣主這般說了,她也就順勢而下,不過還是笑著夸了一句:“早就聽說五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如今一見,倒是比傳說中的要更好些?!?/br> 聽月嬤嬤這么一夸沈青陵,在場的其他幾位小姐,心中倒是有些不舒服了。二房那邊的兩位倒是還好些,畢竟沈青陵是大房的嫡女,等她進宮為后,日后她們談婚論嫁也就多了一些籌碼,是而,她們單純只是嫉妒沈青陵被夸獎了,倒是沒有什么壞心,可是沈青鳳卻并不這么想了。 她也是大房的女兒,就因為是庶出,處處落沈青陵一頭。常安縣主也沒虧待過她,但是庶女的份例與嫡女自是比不了的,沈青鳳是自己的心思往歪了長,這幾年與沈青陵之間已經(jīng)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也不過是明面上的平和,心中早就起了壞心思。 這會見沈青陵被夸,沈青鳳也有些耐不住了,當即笑著開口道:“如今嬤嬤來了府上,日后五meimei可是要收收心了。” 這話說得平常,可是其中暗含的意思,倒也明顯。聽月嬤嬤也是沉浮宮廷多年的人,哪里會聽不出來,沈青鳳這是在說沈青陵原先不規(guī)矩呢,否則何來收心一說,她前面才夸了沈青陵知書達理,沈青鳳后腳就跳了出來,看來這鎮(zhèn)國公府的大房這里也是有些不安寧。 常安縣主淡然地瞥了沈青鳳一眼,只是礙于那么多人在,不好發(fā)作,只能暗暗警告。然而沈青鳳若是知道怕,剛才也不會開口去抹黑沈青陵了。 “meimei這幾日好似黑了些。這些日子日頭正毒著,如今倒也好,在府上學(xué)學(xué)規(guī)矩,省得meimei再出去,這若是真曬黑了,可是要好久才能調(diào)養(yǎng)回來。”沈青鳳笑著著,語氣中似乎帶著些關(guān)心。 沈青陵只在心里冷哼了幾聲,沈青鳳這人還真是……大概就是丑人多作怪了。 “jiejie說的有理?!鄙蚯嗔晷χf,隨后一轉(zhuǎn)身,就挽上了常安縣主的胳膊,嬌笑著說:“母親,你可聽到了,女兒這都黑了,日后陸夫子若是再拉著女兒出去,母親可不能再隨隨便便允了?!?/br> 沈青陵這一邊剛接了沈青鳳的話,一轉(zhuǎn)頭就拖上了陸漓,陸漓在天朝的名聲好著,便是聽月嬤嬤聽了,也有些驚訝地問:“雖說知曉陸夫子在鎮(zhèn)國公府,倒是不知五小姐與這位陸夫子有這般交情?!?/br> 常安縣主笑著說:“哪里是什么交情,是她愚笨,這才讓陸夫子多費了心罷了?!闭f著,常安縣主又對著沈青陵輕輕呵斥道:“陸夫子也是為了你好,待你日后進宮了,哪里還能再碰得上那些文學(xué)大儒,陸夫子對你一番苦心,你怎也不感激于心,倒是怪起夫子的不是了?!闭f著,還故作惱怒地點了點沈青陵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