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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差這么一年半的時間,日后就是花好月圓的大結(jié)局,偏偏命運就愛這么將人捉弄,讓深愛彼此的人生死相離,非要讓白頭親送黑發(fā)離去,誰也扭轉(zhuǎn)時光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花花,么么噠。 ☆、003 裴輝是在張伯岳的葬禮上再遇見的楚鶴鳴,不過對方的心思一直集中在陳希身上,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他。 等推著陳希的輪椅路過,見著眼前的人,楚鶴鳴眉頭一挑,唇角曖昧,“裴?” 裴輝站在那,身姿挺拔,神色嚴肅,微微頷首,“許久不見?!币膊皇遣幌肼秱€笑臉,實在環(huán)境不合適,只得憋著了。 但對楚鶴鳴而言,參加喪禮遇見有過一夜之約的炮、友也算是一種緣分,也沒什么值得留戀,道了一聲,“再會?!?/br> 裴輝的視線久久不曾收回,旁邊何家老二家的何振回頭看見了就好奇問:“認識?” “有過幾面之緣?!迸彷x隨口回道。 何振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想著到底在哪能讓這兩人有過幾面之緣,而后自以為的明白過來,揶揄道:“露水情緣?”陳希跟楚鶴鳴這兩個女人是什么德行,借他小表弟的光,他也知道不少。 裴輝收回了眼,卻是不吭聲。 前面一行人走到大門,楚鶴鳴卻突然回過頭,聲音遠遠傳過來,“張先生,我們姐妹是什么性子大家都清楚。之前是誰把車禍的消息告訴伯岳的,等著伯岳入土為安之后,還請給我們一個交代?!?/br> 性子囂張到這一步也是沒誰了,張先生,也就是張伯岳的父親到現(xiàn)在才開口,“楚小姐放心,這件事大家都需要一個交代?!?/br> 張家何家想要遷怒陳希,楚鶴鳴也還想問明明身邊都打點好的張伯岳又是從哪得來的消息,誰敢把這消息傳到張伯岳的耳朵里去。 張伯岳是他們的兒子,可也是她們姐妹一個深愛的人,另一個多年的好友,她們也有權(quán)利知道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張家何家不是吃素的,她們姐妹也沒那么好欺負。 得到保證,楚鶴鳴才繼續(xù)推著人走出大門,很快消失在門里人的視野里。 “可真囂張啊?!痹谖宋说慕徽劼暲?,何振額頭青筋直跳,萬沒想到在張家楚鶴鳴也敢放狠話。 實在是太沒把他們放在眼里,竟然敢威脅他們,不知道是誰給的底氣。 裴輝只好奇一點,“誰把這消息告訴的你表弟,這事兒還沒查?” 何振壓下火氣低聲跟他交底,“姑丈忙著穩(wěn)定公司,姑姑又住著院,張家老二那邊也不輕松,張平峰能請幾天假已經(jīng)不容易,都等著我來查。想著那些個人也跑不了,不如先讓人下土為安再說?!?/br> 裴輝知道個大概就足了,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整了整自己的西裝袖口,“只要人都在,也不急。” 葬禮是在下午三點,楚鶴鳴姐妹成功把張伯岳他媽送進了醫(yī)院,沒能來送最后一程。 等著喪禮完畢,何振在張家客廳里召集了張伯岳身邊跟著的人,點了煙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人在公司呆著,就這么出了事兒,總得有個緣由。 張伯岳有嚴重的心臟病,但腦子好使。 畢竟是唯一的繼承人,因此在大學畢業(yè)后不到一年,他父親開始把公司的事務逐漸轉(zhuǎn)交給他,又怕張伯岳累著,就花大價錢請了好幾個能力極強的助理在身邊幫著做事,這幾年也逐漸接過了張家產(chǎn)業(yè)里大半的攤子。 因張伯岳今日入土為安,跟著他的人現(xiàn)下都在這里。 這幾個人手里拿著三份工資,一份張伯岳他爸的,一份公司崗位工資,還有一份就是陳希那的,總的算起來,比人家總經(jīng)理的待遇都要好。 這樣的福利下,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多,其中一點就是杜絕一切能影響到張伯岳情緒的消息,而能影響到張伯岳那等人精的,怕也只有陳希了。 幾個助理都不傻,打頭的跟何振坦言,“別的人不知道,可我們幾個,不瞞何先生,沒有一個不想要伯岳長命百歲。不是說差張先生和陳家大小姐那點錢,大家都是拖兒帶女的,我們就是為了自己前程著想,這種消息也都半點不敢跟伯岳提?!?/br> 他們是跟著張伯岳的人,日后張伯岳要掌控公司,他們都會是公司下一任董事長的心腹,將會在公司里擔當要職。 美好前程在這擺著,誰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剩下幾人也跟著表態(tài),他們有能力有手段,差的不過是個平臺,能遇見一個好老板,誰都沒傻到腦子不清醒。 話說得都是好聽,何振滅了煙。 他們自己覺得自身都沒可疑的地方,剩下的也要找人暗地里查,何振就問:“那你們覺得消息會是誰傳的?” 這話并不好說,畢竟是一條人命,要不小心冤枉了誰,心里也未必過意得去。 他們能保證的,無非只有自己絕不是多嘴那一個。 客廳里有一段時間的靜默。 不想去懷疑誰,也可能是不想去得罪誰。 何振往后一靠,“各位,陳希的錢不好拿吧?我跟她相處的時間不多,說起來,你們該比我了解她是什么樣的人。” 這是個花錢大方的主,拿她的錢好拿,但事情得辦妥帖,不然秋后算賬起來,多的都得吐回來,讓你傷筋動骨一場,一輩子都記得這人不好糊弄。 也算不上是威脅,陳希的確是那樣的人。 最后還是有人忍不住說:“何先生不如從伯岳的手機跟網(wǎng)絡上著手,我們幾人當時不在他身邊,這個消息被知道總得有那么一個渠道?!?/br> 不是手機聯(lián)絡,就是網(wǎng)絡通訊端,總不能是憑空得的消息,更不可能是心靈感應。 張伯岳病發(fā)是被學醫(yī)出身的貼身秘書發(fā)現(xiàn)的,當即進行了臨時救治,隨后立即通知了醫(yī)院來人,只是結(jié)果不如人意。 陳希讓他們做的,他們也都做到了,倒也不怕被收拾。 到時候就是陳希查起來,為了事實真相,她也不會冤枉了誰去,跟著張伯岳的這幾個人對陳希有所了解,其實心里也算有底氣。 何振聞言就問:“伯岳身邊的東西在哪?” 最開始跟何振說話的葉袂說:“伯岳出事的時候我在外省,張珂打電話過來,我立馬要求他把該封存的東西都封存了起來,現(xiàn)在正放在伯岳辦公室的保險箱里?!?/br> 陳希的錢跟張先生的錢的確是不好拿,就比如張伯岳犯病的事情,沒有哪一回不需要保留各種證據(jù),好追溯犯病的緣由是什么,下一回應該如何避免,總結(jié)這一件事,基本都能開一兩個小時的會。 這一回,也是一切照舊,只是誰都沒想到人會沒能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