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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雙手插兜。 裴深情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在他面前低著頭。 已經(jīng)有人往這邊探頭探腦的了, 李阿姨擦地都沒離開過一米遠(yuǎn),豎著耳朵偷聽, 這個情形, 倒像是他欺負(fù)她了,康岱無語地靠在了窗邊。 她快步跟了過來, 抬頭, 就那么看著他。 兩個辮子就垂在肩頭, 康岱不喜歡她這個發(fā)型, 才要伸手撥弄一下,舉起來拍在自己的腦門上。 轉(zhuǎn)過去背對著她,他無力看著窗外。 窗外,藍(lán)天白云。 天氣漸漸冷了,康岱嘆著氣:“別那樣看著我,從有記憶開始,你就一直這么看著我,好像我無所不能,其實我不能,我本來也想帥氣地離開,再也不管你,但是你看看你,好好的一把牌你給打成了什么樣,你知道別人怎么說我們嗎?青梅竹馬,青梅竹馬呢!” 裴深情輕輕嗯了聲:“沒錯,是青梅竹馬?!?/br> 康岱抿唇:“青梅竹馬,本不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該是這樣的?!?/br> 她倍感愧疚,一時間說不出什么來:“對不起?!?/br> 他依舊沒有回頭:“不用說對不起,就是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就行,這次你不和我走,我就真的不會再管你們的事了。” 她乖巧地點頭:“好?!?/br> 好? 康岱隱忍的怒氣終于爆發(fā)了,轉(zhuǎn)過身來。 可是才一揚眉,對上裴深情的眼睛,立即又慫了。 他無奈地看著她,想說點什么,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今天就當(dāng)我沒有來過,回去收拾東西,我會離開裴氏的,你多保重。” 裴深情揚著臉,表示聽見了:“好?!?/br> 康岱這次沒有再猶豫,轉(zhuǎn)身走了。 她就那么看著他,一直看著他走到長廊的那頭,進了電梯,這才回頭。 沈鐸倚在門口,裴深情慢騰騰走了他的身邊。 他有點在意:“怎么,舍不得?” 她這時候腦袋就一根筋,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沈鐸而已,揚起臉來,直接投入他的懷抱,抱住了他:“嗯。” 他低頭,更是輕輕擁住了她:“選的好,如果你不選我,今天走的就是我?!?/br> 裴深情埋首在他懷里,軟糯的很:“我選你?!?/br> 他輕撫著她的后腦,嘆著氣:“但愿明天你想起這個時候不要生氣才好?!?/br> 握著她的手,轉(zhuǎn)身走回辦公室。 女主持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自來熟地打著趣:“沈總才還說沒有戀愛,這是女朋友嗎?” 很樂意公開他已婚的身份,沈鐸交握著深情的手,舉了下,讓她看清她手上的戒指:“我老婆?!?/br> 不過他沒有介紹她們的意思,光只推了裴深情。 讓她進了里面休息室。 裴深情從小嬌慣,后來開了工作室以后也嬌氣得很,辦公室后面總要連著休息室的,沈鐸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置辦休息室,里面的擺設(shè),都是按照她喜歡的樣子來的。 她理所當(dāng)然地躺倒在躺椅上面,蓋上了薄毯。 外面已經(jīng)開始了節(jié)目采訪,偶爾還能聽見女主持人的調(diào)侃,裴深情并不在意那些,她拿著本畫冊側(cè)身側(cè)歪著,才看了兩眼就開始打瞌睡了。 不太想睡,但是不能貪心。 翻開過去的畫冊,回憶猶如排山倒海,把她的呼吸都要帶走了。 迷迷糊糊地,那些人,那些事又都鮮活起來。 是的,分手是單方面的。 是她說要分手的。 秘密戀愛時候,也有爭吵,也有冷戰(zhàn)過,她愛生氣,但是不管什么原因,他一旦道歉,就立即原諒了他,哪怕是他那樣的母親,他那樣在意的出身,和過去。 唯獨,唯獨不能原諒的是,他拒絕了她偷偷的資助,反而和康柔就那么去了m國。 康家資助了,后來她知道了,還是她爸爸出的錢,故意資助的,借了康家的名頭。 他就那么走了。 盡管她哭了她鬧了,她強烈反對了。 但是,他還是走了。 他只是再三對她保證,他會回來,讓她一定等他。 她說,只要你走,就分手。 他也還是走了。 反倒是康柔,義無反顧地跟著他去了。 裴深情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幾天都不肯出來,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哭著睡著了,睡醒了又哭了,就那么過了幾天,工作室也讓人處理掉了,勉強吃點東西猶如行尸走rou。 是康岱,那個時候是康岱。 一直都是康岱。 他陪著她,一直陪著她。 是的,從小到大,睜開眼睛就是康岱,他看著她笑,陪著她哭。 青梅竹馬,但是為什么沒有像別人家的青梅竹馬那樣,有那樣的結(jié)局呢。 在裴鐸出現(xiàn)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她和康柔一樣,不,她甚至是和康柔在爭奪著這個哥哥的關(guān)注點,直到她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睜開眼就叫哥的人,怎么可能有那樣的愛。 是非對錯,愛總是轟轟烈烈的才更真實。 后來,她也曾想過,就那么過,和康岱。 但是,他錯過了,她覺得那就是命運,命運知道她不甘心。 是她對不起他。 在這場追逐當(dāng)中,唯一錯的是,是她對不起他。 這一生,都平順。 她的公主夢,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是任性的。 任性到她以為能成的事,最終都成功了。 再次睜開眼睛,還恍然如夢。 也或許是從一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忘記過。 鴨舌帽就在旁邊,裴深情戴了頭頂,遮住了半張臉,站起來對著鏡子還仔細(xì)整理了一下,拿了手機放在口袋里,她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正在采訪當(dāng)中的兩個人都轉(zhuǎn)過頭來,她雙手插在口袋里,明明一雙平底鞋,走起路來也輕盈得生起了風(fēng)。 沈鐸怔了怔:“深情?” 她微抬起了臉,目光掃過他的臉,冰冰的涼。 他迅速捕捉到了她的神情,連忙起身:“你去哪?”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大廈,裴深情直接上了出租車。 打通了米蘭的電話,康岱已經(jīng)在收拾自己的東西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遞交的辭旨申請,絲毫沒有察覺到。她到前臺拿了車庫里自己車的鑰匙,就在地下停車場等著,米蘭一直有給她發(fā)信息,約莫著十幾分鐘之后,康岱提著自己的公文包,出現(xiàn)在了停車場當(dāng)中。 兩個人的車挨著,才一走過來,裴深情就按響了喇叭。 她揮手比劃了下,打開車窗叫了他一聲:“康岱,過來!” 他詫異地看著她,也還是走了過來。 裴深情往后指了一下:“上車?!?/br> 他無奈地看著她,終于察覺到她的不同來:“深情,你……” 她笑,對他揚手:“我沒